我說道：「射出弓箭的那家別墅的主人怎麼說？」

  羅超說道：「這棟別墅的主人全家去美國兩年多了，所以別墅一直空置著，平時連個鬼都沒有。」

  李健說道：「那個死者是不是那個安平大都別墅區的開發商大股東？」

  羅超說道：「是的，你也聽說了？」

  李健說道：「我爸回家說的，說你們上頭對此很惱火，因為這個人是省內聞名的富商，不止投資房地產，還開有工廠，手底下幾萬人靠他吃飯，同時也是納稅大戶，所以這個命案影響非常惡劣，哪怕沒有命案必破的要求和口號，這個案件也必須要破，可是這麼重要的案子，為什麼會給你一個新警察主辦？」

  羅超苦笑著說道：「因為領導說要培養鍛鍊我唄。」

  程娟說道：「這哪是鍛鍊培養，這是挖坑給你跳啊。」

  羅超說道：「不要妄議上級，我們專案組也有退二線的老同志一起的，我比較年輕，叫我跑腿和協調罷了。不過說真的，沒有找到兇器，兇手的蛛絲馬跡也完全找不到，真是愁死我了。」

  李健說道：「沒有腳印，找不到兇器，除非是阿飄乾的了！」

  我又看了唐瑜嫣一眼，說道：「附近有監控嗎？」

  羅超說道：「那麼貴的別墅區肯定有啊，起碼有三個攝像頭拍到了死者中箭的畫面，而且小區每棟別墅四周都有攝像頭，別說人了，一隻鳥飛出屋子都能夠被拍攝到，我們沒日沒夜連續看了兩個星期的周邊和別墅的視頻錄像，沒有任何可疑的人出現和不對勁的事情發生過。」

  我說道：「會不會是隱身無人機，射擊後從窗戶飛走了？哈哈哈我開玩笑的，這個年代哪來的隱身無人機。」

  羅超說道：「窗戶確實是被打碎的，但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打碎了玻璃，而且攝像頭也拍到了箭從窗戶飛出來的畫面，如果無人機飛出來也能拍到，你說的隱身，確實不可能，除非兇手真的是一隻鬼！」

  我說道：「你是一名人民警察，以後還要入黨吧，作為一名唯物主義者，怎麼能相信世界上有鬼呢？而且我一直堅信，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鬼！」

  唐瑜嫣也一本正經地說道：「就是就是，我從小到大半隻鬼都沒有見過，我也和我老公一樣堅信這個世界沒有鬼，要是你們誰有本事抓一隻來給我開開眼，我老公就吃一斤翔給你們看！」

  我抬手捏了捏唐瑜嫣的臉蛋，說道：「死丫頭，有你這麼坑親夫的嗎？」

  宋光飛笑著說道：「哈哈哈，我也相信世界上沒有鬼，羅超，有鬼這種話可不興說啊，特別是在你們領導面前！」

  羅超說道：「曉得曉得，老子又不傻！」

  李健說道：「可是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麼離奇的案件，我爸也說，社會上已經開始傳言，說這個死者是得罪了江湖門派，被人用邪術殺死的，要不然為什麼360度無死角的監控都拍不到兇手。」

  羅超瞪大眼睛說道：「這些案件細節怎麼會傳出去。」接著他抬手拍了一下自己額頭，說道：「肯定是別墅區那幫保安，改天老子要去凶一凶他們，叫他們別到處亂說，影響老子們形象！」

  謝玲搖著頭說道：「還形象，把案件破了，抓到兇手，為死者申冤，才是你們最大的形象。」

  羅超點頭說道：「誰說不是呢，唉，我想這件事想得頭髮都掉了好多，還真希望就是鬼，這樣我還可以請個天師去破案。」

  我說道：「別墅里里外外你們確定都搜查了嗎？」

  羅超說道：「那當然，整個別墅地面都是厚厚的灰塵，明顯兩年了都沒有人進去過。」

  我說道：「別墅的平面圖你能畫一下嗎？」

  羅超說道：「等下有二場吧？」

  我笑著說道：「你難得拿出一天的公休來捧場，宋廣飛更是遠道而來，必須安排二場三場啊！」

  羅超說道：「那等下去唱歌的時候我再給你畫哈。」

  謝玲這個時候說道：「韋策，你對這個案子那麼感興趣，我可以理解為你這是有想跳槽考警察的苗頭嗎？」

  我趕緊說道：「師傅我對您可是沒有二心的，只是您也知道對偵查學我一直很感興趣，以後我們辦理律師案件不也需要偵查知識嗎？」

  謝玲搖著頭說道：「有些話我早就想提醒你們了，你們這種剛從學校出來的法科生怎麼都是這樣德行，你是律師，不是私人偵探！律師哪來這麼多精力和時間去幫當事人偵查取證，你也看到了，我手上證據齊全的案子都多到辦不完，標的也很大，律師費那麼高，再加上顧問單位給的顧問費，根本看不上這種體力勞動。你以後可以獨立辦案之後，肯定也是這樣。」

  宋光飛點頭說道：「我也同意師傅的觀點，資本具有逐利性，你們當律師其實就是進入了資本市場，特別是師傅這種知名律師，一本萬利的案子那麼多，靠法律知識就能賺到錢，人的精力和時間是有限的，何必耗費時間和精力去辦那種可能吃力還不討好的證據不足的案件。就像我們法院，如果法官連尋找被告，送達，列印判決書這種低端的小事都要自己去做，那還怎麼審案？」

  羅超說道：「臥槽你們這幫資本家和買辦，偵查學怎麼就是低端技術了？怎麼就是小事啦？怎麼就是體力勞動啦？老子也是靠智商來破案的好不好！」

  謝玲笑著說道：「哎喲！羅警官別介意嘛，我是說對於律師來說不需要學習偵查知識，更不需要親自去取證，但對於你們，那是為了人民群眾的生命財產安全和社會秩序穩定而鑽研和提高偵查知識，你們的立場更崇高，因為已經脫離了金錢的低級趣味！」

  李健對謝玲豎起大拇指，說道：「我明白師傅的意思了，就好比一把好刀，在頂級廚師那是寶貴的生產工具，一些厲害的廚師還有刻有自己名字的專屬打造的好刀，但這些好刀在其他人眼裡就是平常切菜的廚具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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