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系統所料,在劍意靠近賀寶寶之際,一陣屬於合體期的靈威落下,重重地壓在眾人頭上。
同時,那道蘊含著出竅期修為的劍意在靈威下竟轉了個方向,朝使出它的主人而去。
「噗——」
劍意打在身上,暗處傳來一聲吐血聲,想來受傷不輕。
「是何方高人。」兩派的人被駭人的威壓震得頭昏眼花,七竅出血。
他們紛紛驚駭,舉著手裡的法器一臉警惕,神色是又驚又懼。
那位合體期的大能似乎並不想出來,出完手後就沒了動靜。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她是為了保護賀寶寶才出手的。
幾雙眼睛齊刷刷地盯著賀寶寶,舉棋不定,對眼前的奶糰子多了幾分忌憚。
賀寶寶自己也蒙了,救她的那股力量並不是大魔頭種在她身上的神識。
腦袋瓜一轉,她便知是怎麼回事了。
「系統,你是否早就知道有人在暗處跟著我?」
【她是男主的人。】
話里的意思就是那位合體期的大能並非歹人,反而是來保護她的。
「大魔頭他什麼意思,我怎麼有些看不懂了。」賀寶寶打量著眼前的幾波人。
「他既然派人護我,為何不直接出來,非得躲在暗處?」
賀寶寶響起剛才那些人的對話,捏著木棍若有所思。
「那位可是離開了?」碧落宗的人見遲遲沒有人出來,小心翼翼地詢問。
「不知,且也說不準是哪方的人。」
「估摸是將那使出劍意的人抓走了。」
黑衣人中的一人想起剛才的動靜,疑惑道:「方才是何人對那女娃出手的?」
「不是我們,那劍意霸道,非常人能比。」
「定是碧落宗所為,他們向來陰險狡詐,此番必然帶來了高手,想著綁架不成直接撕票。」
碧落宗的人氣得臉色青白,哪裡肯背這鍋,也不再顧及形象大罵起來:「放屁!!」
「別什麼鍋都甩在我們碧落宗身上。」
「你們莫不是眼瞎,看不出來那是出竅期的強者麼,我們這裡最強的也才元嬰期巔峰。」
那人又小聲嘀咕:「誰信你們沒有準備,指不定在暗處就藏著出竅期的高手。」
「呸!」碧落宗的人忍無可忍,將劍扔在地上,擼起袖子:「你當出竅期的大能都是自家種的大白菜不成,哪兒都有。」
兩方又吵了起來,口吐橫沫,唾沫橫飛,面紅耳赤。
賀寶寶扶額:「這些人是仙門派來搞笑的逗比麼。」
又吵又鬧的,還非得將她綁來當觀眾,她可真是太難了。
【……】
【可能是一種歡迎方式。】
賀寶寶有些嫌棄:「好歹是派來綁架我的,就派了這麼幾個傻子過來,這是在看不起本寶寶。」
「仙門看來是沒人了,廢物得不成。」
這幾句話賀寶寶也沒有避諱,直接說了出來。
說得雖然小聲,但還是讓暗處保護賀寶寶的武月聽到了。
她忍不住笑了出來,覺得這次保護的對象可愛至極。
似乎也不想再看那群傻子的搞笑表演,武月抬腳一踢,將那位出竅期的高手踹了出來。
「撲通」一聲,在暗中對使出劍意的出竅期修士直接跪在了賀寶寶的跟前。
仙風道骨的模樣,臉上兩撇小鬍子,狗模狗樣的,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賀寶寶頓了一下,忍著想笑又不能笑的表情,慢吞吞地將自己挪了個方向。
「你突然跪我作甚,看你還有鬍子,想來是個老人家,你這般行為會讓我折壽的。」
她小臉緊繃著,看起來一本正經的樣子,仿佛煞有其事。
系統:若不是親眼所見,我都要信了。
老人家氣得翹起了嘴邊的兩撇鬍子:本座要宰了你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崽子。
那修士想要給她幾分顏色,奈何身受重傷,身上又有合體期修士的靈威壓制,只能蹬著雙快要噴火的眼睛看著她,恨不得將她抽骨剝皮。
「小小女娃,休要放肆!!」
賀寶寶攤手,無辜至極:「本寶寶向來尊老愛幼。」
說話之際,碧落宗與那群黑衣人難得停了下來,仔細打量著眼前長得賊眉鼠眼的人。
最後得出結論,不是他們的人。
那就是第三方的人。
「所以這是……」黑衣人中有人發出疑問。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碧落宗的人陰陽怪氣起來,臉色難看。
「……」
雙方齊齊驚掉了下巴,感情他們爭鬥了半天,是在為他人做嫁衣。
碧落宗的人臉都快氣白了,一群黑衣人也不遑多讓,但顧及他是出竅期的高手,只得咬牙切齒地憋著。
最終還是黑衣人不顧及形象,破口大罵:「好你個叉叉,居然給我玩兒瓮中捉鱉,你可真是不要臉。」
「貧道不過是受人所託。」他哪裡知曉會是這樣的場面。
「管你什麼死道士死貧道,敢背後玩兒陰的,看我不揍死你。」說著一陣術法扔在了那人的身上。
「噗哈哈哈哈。」賀寶寶被兩人的對話逗得忍不住笑了出來。
瓮中捉鱉,這是在說他自己是瓮嗎?
系統好心提醒:【宿主還是好好想想誰是鱉吧。】
鱉……
說的不就是她嘛。
賀寶寶小臉一垮,笑不出來了。
她回過神來,就看到周圍的人都齊刷刷地盯著她,神色各異,大多是羞惱的。
「嘿嘿嘿……」賀寶寶傻笑,悄咪咪地準備後退。
「系統,我現在逃跑還來得及不?」
【來不及了。】
系統的聲音剛落下,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就從遠處傳來,搞得人心惶惶的。
「這來的又是哪方的人?」
「瞧樣子目標還是同一樣。」
有人將目光投向一臉無辜的賀寶寶:「這女娃是何方神聖,怎的如此搶手?」
賀寶寶黑線連連:本寶寶也想知道。
遙遙望去,一道淺色身影慢悠悠地走在前頭,手裡搖著摺扇,仿若林中散步。在他身後跟著一些黑甲士兵。
「聞人雪。」賀寶寶一眼就認出了他。
那樣吊兒郎當,卻故作高雅的模樣,只有聞人雪能做得出來。
聞人雪的突然到來,再加之今日發生的事情,讓賀寶寶忍不住皺起了眉毛。
她總覺得不簡單。
「崽子,一日不見,可有想本公子啊!」聞人雪搖著扇子走到她跟前,笑得滿目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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