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寡婦說完這話,便沖了出去。
沈卿暗道不好,也跟了上去。
此刻趙大強還跪在地上,蕭炎和季晟茗正在院子裡等著,王寡婦眼睛一瞟到院子裡的鐮刀,衝過去拿著,轉身就朝趙大強砍去。
「我砍死你這個下賤的狗東西!你個畜牲!」
王寡婦雖然瘦弱,但是動作也快,也不知道哪裡來的勇氣,那亮閃閃的鐮刀在她手裡生著寒氣,沈卿沒想到她會突然發作,連忙衝過去拉著她。
「王大嫂,不要啊,你這樣小丫以後怎麼辦啊!」
王寡婦此刻已經紅了眼,一刀就砍在了趙大強的肩膀上,趙大強躲閃不及,頓時肩膀上血流如注,她手一扯,拉出刀又想再砍,沈卿想到沒想就衝過去攔著,誰知一個沒站穩,向前一倒,王寡婦也來不及收手,眼看著刀就要劃到沈卿身上。
忽然,一道的身影極速衝過來,將沈卿籠罩在羽翼下,沈卿眼睛一閉,就聽到耳邊的悶哼聲,還有自己被緊緊抱住的禁錮。
沈卿頭一抬,就見到季晟茗痛苦隱忍的表情,視線一移,就赫然看到男人臂膀上一倒很深的血痕,眼淚一下就下來,「季晟茗!」
季晟茗替她擋了王寡婦這一刀,睜眼,冒著寒光的鐮刀離她的臉,只有幾公分。
沈卿害怕的不敢動,她不怕血,此刻卻不敢碰季晟茗,眼淚掛在臉上,惶惶的顫抖,「你不要命了!你疼不疼啊,看我說的什麼,你肯定疼死了,都是我不好……」
「都是我自不量力,非要去攔著王寡婦!」
她沒傷到,季晟茗卻替他擋了一刀,霎時,男人胳膊的血洶湧的往外流,皮肉往外翻,深可見骨。
王寡婦也嚇到了,她沒想砍季晟茗的,真沒想到他會衝出來,手裡還有血,王寡婦連連倒退幾步,驚恐的搖頭。
「王寡婦殺人了!天啊,殺人了!」
趙大強驚恐的叫了起來。
王寡婦卻恨恨的扭頭,一雙眼滿是怒火,「趙大強,你敢欺負我女兒,我殺了你!」
「攔著她!」蕭炎喊著,侍衛立刻上前拉住了王寡婦。
「不是我……你胡說,我沒碰她!」趙大強捂著傷口喊著。
「他自己招了,抓起來,聽候發落。」蕭炎明顯沒想到事情會發生的這麼突然。
「王爺,這裡交給你了,我先帶季晟回去治傷,王寡婦,明日你帶著孩子來我家裡看病吧。」
沈卿看著季晟茗痛苦的表情,徹底顧不得什麼了,眼眶紅得,下一秒又要哭,季晟茗看得唇角一彎,嗓音有點喑啞,「我沒事,你不要哭了。」
沈卿瞪他一眼,胳膊都快廢了,這還沒事?死了才叫有事嗎?
但他是為了自己,沈卿一句狠話都說不出,最後瓮聲瓮氣的說,「回家,我給你包紮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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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那女人收了力氣,季兄這個傷不算特別嚴重,但是也要趕緊救治,來人,背季兄回去!」蕭炎喊道。
立刻有一個侍衛上前江季晟茗背了起來,季晟茗也不客氣,畢竟這是真疼啊。
一回家,沈卿就看到在炕邊一直站著沒動的角角,盯著季晟茗看。Πéw
沈卿忙過去,捂住角角的眼睛,哄著他,「角角,乖,不要看,爹爹沒事的,娘會治好爹爹的。」
角角雖然不懂,但是看季晟茗表情痛苦,喊道:「爹爹,呼呼。」
「這是怎麼了,誰傷了師傅!」江彥剛去鎮子上採辦回來,進屋沒一會兒便看見了血淋淋的季晟茗。
「嫂子,誰傷得大哥,我去宰了他!」江黎怒道。
「我先給他治傷,你們去問蕭王爺吧。」沈卿哭著說。
沈卿將藥箱拿了出來,然後讓季晟茗靠坐在床上,「坐好,我幫你包紮傷口。」
看著鮮血淋漓的肩膀,沈卿深吸一口氣,要消毒,還要縫合傷口。
可是她手裡沒有麻藥,也就是說,後面消毒,縫合傷口的時候,季晟茗只能生生的忍著。
那得多疼啊!
沈卿鼻尖一酸,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又酸又澀。
「沈卿,你這是做什麼啊,你是讀書人,胳膊廢了,你以後怎麼寫字?」沈卿低頭,咬牙罵他,其實更懊惱,自己應該躲著點的,幹嘛要多管閒事!
看沈卿難受得埋頭,季晟茗心頭嘆氣,另一隻沒事的手抬起,拇指微動,捏上女人肉肉的臉頰,迫她看著自己,「你是我娘子,我會盡我所能護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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