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江黎這邊,一大早就碰上蕭炎這麼個大男子主義的。
「江姑娘,還是本王上山吧,你一個姑娘家,回去等著就好。」
江黎冷哼一聲:「笑話,你被我揍得鼻青臉腫的時候,也沒見你有多利索啊。」
「那是本王不與女人計較,你還以為你真的打的過本王?你可知本王單手便可舉起千斤重的鼎?」
「打獵靠的是力氣大嗎,你充其量也就是個蠻牛,我不與你多說了,咱們不如比試一番,無謂口舌之爭。」
「季夫人於本王有恩,本王不好恩將仇報,若是傷了你,這般如花似玉…本王可捨不得。」
「無恥,我懶得與你多說,」江黎罵了他一句,頭也不回的就鑽進了山林,蕭炎想了一下也跟了上去。
江黎身手敏捷,沒過多久,便獵到了一隻野雞,蕭炎也不示弱,打到了一隻袍子,江黎實在不想跟他一起,可是這人總跟著她。
正瞧著前面的野兔之時,忽而一陣呼救聲就傳了過來,江黎頓時眸色一緊,轉眼就看了看。
「怎麼了?」蕭炎隨後到了,看見她神色緊張。
江黎擰了擰眉頭:「有人求救。」
聞聲,蕭炎立馬屏息仔細聽了聽,確實有呼救聲。
江黎向來聽覺就很靈敏,不會聽錯,「你不要跟著我。」
「救命啊……」
這次兩人更能夠非常清楚的聽到,那就是有人在呼救,江黎握著劍的手一緊,迅速的跑了過去。
等到江黎跑過去,出現在眼前的就是一隻皮毛純白的雪狼,正扒著一棵老樹往上跳,而樹上有個年輕人,緊緊扒拉著樹喊救命,雪狼咬著年輕人的披風,想把人拉下來,場面一度十分滑稽。
大雪天,也沒食物,想來這狼也是餓極了。
江黎從背上摸出箭,抬手搭箭,拉弓,保養得極好的弓箭頓時寒光湛湛,冒著煞氣,江黎眼眸你一沉,箭飛一般射出去,那狼被射個對穿,直接倒地。
江黎轉眼就到了樹跟前,那人見狼確實死了,哆哆嗦嗦軟著手腳從樹上爬下來,一下來就說道:「多謝多謝姑娘。」
「是你?」
這不就是那個跟著幾個太醫的年輕大夫嗎?
「是你啊姑娘,多謝姑娘救命之恩!」男子誇讚道。
江黎點了點頭,態度不溫不冷。
「江黎姑娘你好,小生吳庸。」
江黎臉上沒有什麼表情,淡淡的瞥了男子一眼一眼:「你一個人進山幹嘛?」
吳庸臉一垮,「我來看看風景,聽說長平山的風景好看,還有特別多的藥材和野獸。」
江黎無語,大冬天的來山里來看風景?
腦子是不是有毛病?
江黎嗯了聲,從雪狼身上拿起箭頭,在毛皮上擦了擦,重新放回箭簍里,起身準備離開,卻沒想一轉身,心頭猛地一驚。
吳庸轉身也看到了,立馬哆嗦的說,「大……大野豬!」
那野豬體型龐大,足有幾百斤重,低吼一聲,露出鋒利的獠牙,那獠牙和女子的手臂粗細差不多,前蹄在地上示威的摩擦。
吳庸從前也跟著他父親打過獵,但那是秋狩,誰敢把這種攻擊性強的野獸放進去?
頓時嚇得站都站不起來了。
可能他也覺得自己過於失態,在漂亮姑娘面前丟了臉,踉踉蹌蹌想從地上站起來,手腳並用著好不容易爬起來,還沒站穩,那野豬嗓子眼裡發出赫一聲豬哼,他又猛一下摔地上去了。
「江姑娘你快跑!」
江黎沒有理會他,看那野豬馬上就要發作,顧不得太多,沉下嗓音不容置疑道:「你躲到樹後面去。」
吳庸雖怕,可是留下江一個人跟野豬抗衡,可那怎麼行!
這野豬要是一般點大小他也不說啥了,這野豬看著可不大蟲小,怎麼會好對付?
此事蕭炎趕到,低吼了一聲:「快點滾到樹後面去。」
吳庸一看見他就慫了,立刻手腳並用爬到那棵最大的樹後面去了。
「你也躲起來。」蕭炎對江黎說。
江黎卻沒有理會,只是盯著那野豬,此刻野豬蹄子在地上刨動,豬嘴赫赫發出聲音,知道它就要發動,握著手中的劍便沖了上去。
蕭炎心裡一緊,這女人!
與此同時,野豬也發起猛烈進攻,江黎眼看到了跟前,那豬牙散著冷芒,足足成年人的小臂那般長,她若撞上去,被戳個對穿都有可能,她順勢往地上一滾,翻滾半圈和野豬錯開,然後提起劍狠狠的向著豬後頸刺過去。
這一劍,就是衝著致命去的!
對付這種大型野物,最好就是一擊斃命,否則簡直是後患無窮,被徹底激怒的野物會更加狂暴!
這野豬一下被躲開,又被刺了個血窟窿,一邊噴血一邊怒吼,江黎堪堪拔出劍,它竟然直衝沖嘶吼著又沖了過來。
「躲開!」蕭炎吼了一聲。
可是哪裡還來得及。
一眨眼那野豬鋒利的牙齒就要戳到江黎的胸膛上了,蕭炎頓時一個縱身,一個重拳打在了野豬的腦袋上。qqxsn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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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野豬竟然被直接打翻在地。
江黎見狀又是一劍,直接刺穿了野豬的脖頸,腥熱的血噴灑了江黎滿臉滿身,那野豬連再喘息一聲的餘地都沒有,轟然倒地!
「簡直是胡鬧!」蕭炎一把拉住江黎就是一帶。
江黎一個沒反應過來,就跌倒在了他的身上,兩人直直倒地,然後就這麼狗血的,親到了一起。
躲在樹後面的吳庸一看,立刻捂住了眼睛:「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江黎詐屍一般的跳了起來,拼命的擦著嘴巴。
「我……你簡直是無恥!」
蕭炎站了起來,笑道:「本王還沒說你輕薄於我,你倒是惡人先告狀了,救你一命也不知道感謝,笨女人。」
「我……看我不揍你!」江黎氣的發狂,掄起拳頭就沖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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