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回到季府門口,便看見皇帝的儀仗隊停在門外,周圍有禁軍把守,禁軍統領趙陽正站在正門前,他手持一桿長槍,正在對進出官員一一盤查。
他看見季晟茗一行人的馬車,立刻上前行禮。
「學生趙陽見過老師,微臣拜見太子殿下,公主殿下,季大人,王爺,陛下和皇后娘娘已經入府了。」
「趙將軍快快免禮,」太子點頭道。
「好久不見吶,趙陽,」楊靖安從車上下來之後,站在了他面前。
「老師,三年不見,您這是越來越年輕了,」趙陽上前,又行了一禮:「當年若不是您不嫌棄學生粗苯,我現在還在西大營餵馬呢。」
「不提這些,不提這些,」楊靖安面色稍作緩和,側目斜了季晟茗一眼,「你看看人家趙陽……你還不快領老夫進去看看我那可憐的乖孫兒。」
季晟茗一愣,孫兒?
「你看什麼看,瞧你那副倒霉樣子,我早就想要收她做乾女兒,可是她就是不願意,說是這個稱呼太難聽,寧願跟著你一起喊我師傅,就算她不願意,在我心裡她早就跟我親女兒一樣親了,她的兒子那不就是我的孫子!快點兒的!」
趙陽提醒道:「老師,陛下還在等您呢。」
楊靖安無奈的搖了搖頭,理了理身上雪白的衣袍,又對著身旁趕車的學生說:「將我那件袍子拿來。」
那學生點了點頭,回車上取了一件外袍,抖了抖,為楊老穿上。
季晟茗認得這件衣服,問道:「這袍子……」
「幹什麼?我說你小子是不是有健忘症?這不是小卿給我做的?防水放風,還防髒,這三年我時刻待在身邊,關鍵是這孩子還在裡面給我繡了整整一篇的佛經,說是保佑我出行平安,這樣的好孩子……」楊靖安說著說著,眼眶又紅了起來:「三年來,我沒走過一個地方,就將名字繡在上面,如今穿這件袍子面見陛下,再合適不過了。」
此刻站在一旁的南宮燕面色十分難看,若是沈卿沒死還站在旁邊,她恨不得上去補幾箭。
賤人,死了還要來給她添堵
「楊老………」這時候,謝國公走了上來,與他一道的,還有謝麟。
「謝岱?」楊靖安眉毛一挑。
「楊叔叔啊,可真是盼星星盼月亮,總算把您給盼回來了啊,三年吶,您這一去三年,最近您身體可好?」
誰知楊靖安一臉嫌棄:「你可拉倒吧,你跟你爹一樣就是個和稀泥的。」
謝國公被他說的面色通紅,卻也只是訕訕而笑,一一向在場的人行禮。
謝麟也走上前去,一一行禮,又到楊靖安面前恭敬一拜,喊道:「楊老慈安。」
楊靖安眯著眼睛打量了一下,「你是謝岱的兒子吧,嘖嘖,長的是真不錯,認識字嗎?」
謝麟知道這位老人,一向刀子嘴,豆腐心,他說話可能是天底下最難聽的,卻也是提拔幫助過最多讀書人的那個老人。
「多謝楊老誇獎,晚輩不認得什麼字,將將知理。」
楊靖安點了點頭,率先邁步進了大門,隨後一行人也都一一跟著進去,南宮燕心裡怨恨,本以為季晟茗會跟往常一樣來扶自己,卻見他已經跟著楊老進了門,於是氣呼呼的站在原地。
太子見狀便上去扶她,安穩道:「姐姐,姐夫三年未見到楊老了,難免怠慢了你,你懷著孩子,不要生氣。」
南宮燕想了想也是,雖然氣,也不得不抬腳進了門。
而南宮飛飛則先繞到一旁,安置自己帶來的人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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