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的父子兒子倒是睡的香甜,可憐沈卿就沒這麼好運氣了。
她做夢了,夢見季晟茗紅著眼睛抱著自己。
沈卿大怒:「大人您這樣對得起先夫人嗎?」
「夫人?我的夫人不就是你嗎?阿卿!」
嚇的她猛地驚醒,出了一身冷汗,入目卻是極好看的男人,那喉結,嘖,那鎖骨,嘖嘖,那胸肌,嘖嘖嘖……
老天爺,你也太考驗我了吧!
沈卿壓抑著直衝腦瓜的沸騰熱血,閉著眼念道:「美色如狼似虎,瓦解人的意志,別說是碰,連想都不能想啊!」篳趣閣
下一秒她就看見季晟茗睜開了雙眼,撅著嘴吧湊了過來:「阿卿!」
啊…………
沈卿驚醒,坐了起來,才發現剛才居然是夢中夢,嚇的她一個勁兒的拍著胸口喘著粗氣。
這場噩夢,直接把沈卿嚇的早飯都少吃了一碗。
季晟茗下朝回來用了午飯以後,很盡責的哄了孩子睡午覺,完了便要帶著沈卿出去,說是要給角角做衣服,讓她去選布料。
沈卿當然樂意,這意味著她可以帶著個錢袋子出門逛街,給兒子買東西。
季晟茗說他想走走,兩人就沒有坐馬車。
前幾日下雨,雨停之後的天氣不算特別熱,但還是有些悶。
兩人走過護城河邊時,路過一個算姻緣的攤位,攤位上擺著一捆結實的紅線,給每個算姻緣的人剪一截作紀念。
以往看見這種東西,季晟茗都是頭也不回的轉身就走。
今天他卻停了下來,害得跟在身後的沈卿直接撞到了他的後背上。
沈卿目瞪口呆的看他交了錢搖了根簽,一看,是個下籤,簽尾刻著:「所愛隔山海。」
他冷著臉將簽丟回簽筒:「一派胡言,我不信鬼神。」
攤主是個人精,笑道:「公子莫氣,您再加點錢買我這裡升級版紅線,保證幫你把心上人拴得牢牢的。」
沈卿看著他手裡升級版紅線,這尼瑪也好意思叫月老的紅線?
粗成這樣不如直接叫月老的鋼筋……
然後下一秒,沈卿竟然眼睜睜的看見季晟茗將鋼筋捆在了自己的腰上。
!!
「大人,你這是幹嘛?」沈卿一副看見鬼似的表情看著季晟茗。
攤主見狀笑眯眯的說:「姑娘您可真是走了狗屎運啊,這樣樣貌的郎君怕是打著燈籠都找不到呢,畢竟您這姿色………」
「你說誰呢!」沈卿氣的直跳腳。
說歸說,怎麼還外貌攻擊!
季晟茗壓低聲音說:「榴槤你不要多想,大人我這是借你的腰來捆夫人的,她不在了,爺只能以此略表哀思,畢竟你是她買回來的,屬於她。」
沈卿:我信你個鬼
「大人,我覺得你在套路我,而且你剛才明明說不信鬼神的,到底是沒有經過九年義務教育啊,唯物主義立場是多麼的不堅定。」
季晟茗沒有理會她的胡言亂語,只徑直的向前走去。
兩人來了汴京最大的布莊,這裡縱然是沈卿生前也只來過一次,原因就是因為貴。
一件普通孩童的衣服,就能賣到上百兩銀子,沈卿唯一進來血拼的那一次,是季晟茗過二十歲生辰,想著不能讓他出門太寒酸,她省吃儉用給買了套衣服,足足花了她五百兩銀子。
如今再站在這裡,沈卿覺得兩條腿打顫。
季晟茗看她站著不動,問道:「怎麼?」
「大人,這裡的衣服布料太貴了,嚇死人的,咱們還是換一家吧。」
「你來過?」
沈卿一慌,胡謅道:「奴婢跟著夫人來過?」
「嗯。」季晟茗抬腳便走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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