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西剛進書店,就看到了櫃檯一側緊挨著坐的沈婷和嚴玉粒。
「西西,你回來了?」
「她們是?」
沈周把竹西拉到沈婷兩人旁邊,道:「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女朋友,竹西。旁邊這兩位……比較御姐的那個是我堂姐沈婷,另外一個比較軟萌的是她的女朋友嚴玉粒,喊她粒粒姐就行。」
「堂姐好,粒粒姐好。」
不僅是男生喜歡美女,女孩子也一樣,沈婷和嚴玉粒看到竹西的時候,都覺得眼前一亮,仿佛空山新雨之後般清新明麗。
而且還很有禮貌,這一瞬間,她們兩個人就開始喜歡竹西了,當然此喜歡非彼喜歡,要不然沈周就該頭疼了,多兩個女性情敵算怎麼回事兒。
「我能喊你西西嗎?」沈婷問道,她本來還埋怨沈周為什麼把她的事情告訴竹西,不過看到竹西的臉,她就不打算追究了,這麼好看的女孩子肯定是我們自己人,知道就知道了,無傷大雅。
「當然可以。」竹西是不太關心別人怎麼稱呼他的,所以沈周有的時候喊她竹西,有的時候是西西,只有當他被竹西逼得抓狂時才會喊她的全名。
沈婷像是欣賞藝術品一樣圍著竹西繞了好幾圈,嘴裡還念念有詞。
「完美,太完美了!這腰、這腿、這胸、這屁股……我的媽啊,簡直看不出任何缺點。」
「姐?你現在的表情好猥瑣,和痴漢一樣。」沈周很是嫌棄地把沈婷推開,又和老母雞護崽兒似的把竹西擋在身後。
沈婷愣了一下,眼神剛好觸碰到嚴玉粒的犀利目光,嚇得她眼皮直跳,連忙咽了咽口水,訕笑道:「咳……我就是想看看她身上有沒有……有沒有……哦對,是俠嵐印!」
完了完了,忘記粒粒還在旁邊坐著了,這下我的醜陋行徑全被她看在眼裡,晚上回去怕是又要被折磨了……我對不起你啊粒粒,看在你我相愛多年的份上,下手務必輕一點…。
竹西:「(?⊿?)?」
沈周:「(?『?『?)??????」
嚴玉粒:「ヾ(。`Д′。)ノ彡」
這裡有個傻子,我們不說是誰。
「姐你記錯了,俠嵐印是在手心上的。」
「啊對對對,把手給我,讓我檢查檢查手心有沒有。」沈婷脫口而出。
沈周剛準備拒絕,耳邊就傳來一道似乎不帶任何感情的聲音:「要不你檢查檢查我?」
龜龜,這是嚴玉粒在說話?
她不是軟萌甜妹那一類的嗎,怎麼這句話說得有種霸氣女王的感覺了?
沈周好像知道為什麼粒粒姐是上邊的那個了。
這個人可真是不簡單,如果不了解她的話,還真是會以為她就是一個說話一樣軟甜的可愛系女孩;但實際上這只是她的表面,用來迷惑世人的,實際上她卻是一個攻勢極強的女王大人,不得不說這種反差萌真是把人吃得死死的,別說沈婷了,沈周要是女孩子,肯定也會喜歡她。
沈婷有點犯怵,放在平時只有她和嚴玉粒兩個人的時候,她已經開始求饒了,可是現在有沈周和竹西在,她還是強壯鎮定,要是被他們知道她和嚴玉粒的攻受形勢,那可就太丟人了。
「既然你說了,那我自然是要檢查一番的。」演戲演到底,沈婷裝模做樣抓起嚴玉粒的手,仔細觀察。
沈周本打算看熱鬧,可嚴玉粒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他先迴避一下。
「我突然想吃辣條,我們去買吧。」不等竹西回答,沈周就直接拉著她的手,一起離開了書店。
竹西不明所以地跟在沈周身後:「你不是要買辣條嗎,怎麼不去隔壁超市。」
「隔壁超市離得太近了。」
「近點不是更好?」
沈周停下腳步,道:「你覺得我姐和粒粒姐,誰會是比較攻的一方?」
竹西也是會上網衝浪的,自然知道沈周的話是什麼意思,她秀眉微蹙,思慮片刻才說道:「我覺得應該是堂姐吧,粒粒姐看起來更軟一點,好像和攻有點不搭。」
「恭喜你,剛好猜反了,粒粒姐才是攻的那一個。」
「什麼?」
「沒想到吧,一開始我和你想的一樣,後來我問過之後才知道原來我姐這麼御姐的一個人原來是個小受,哈哈哈笑死我了。」沈周肆無忌憚地嘲笑。
竹西也是一頭霧水,不過人不可貌相,誰攻誰受這個問題,自然不能只看外表就盲目斷定。
「卻是挺意外的,畢竟粒粒姐的長相和氣質,真的很難想像她發起攻勢的時候會是什麼樣子。」
沈周腦補了一下,更想笑了。
「好啦,你也不怕把自己笑過去。」
「咳……不笑了不笑了……該說正事了,你去文怡家這麼久,聊得怎麼樣?」
竹西撕開辣條包裝,和沈周一樣蹲在路邊邊吃邊說道:「和我們猜的一樣,並沒有公交車帥哥這個人,還有什麼做頭髮約飯都是她杜撰出來的。」
「聽著好像有神經病一樣。」
竹西白了他一眼,道:「你去冬城的這半個月是不是都沒和她聯繫過?」
「沒有。」
「那就是了,你去冬城後沒幾天,文怡就已經發現了不對,她偷偷來過書店,不過見到的是緊鎖著的書店大門,那個時候她就懷疑你和梅葉去了外地,而且還瞞著她,這樣很容易就能猜到你們去做什麼。」
「他也不希望看到陳緣這麼年輕就與世長辭,所以她打心底里覺得陳緣是可以度過這一關的,而這樣的話,梅葉就一定會和陳緣再續前緣,也就沒他什麼事了。」
「文怡為了安慰自己,也不想讓我們為她擔心,就虛構了一個帥哥出來,告訴我們她已經不在乎梅葉了。」
沈周明白她的意思了,文怡這麼做其實只是自我催眠,或許有用,但更有可能真的被催眠而很難走出來。
用一虛擬的形象代替活生生的人,這是不可能的,哪怕虛擬形象再怎麼完美,可那都是假的,不過是湖面泡影,一觸即破。
「你是怎麼說的?」
竹西攤手無奈道:「我還能怎麼樣,總不能一直勸她去找個真的帥哥吧?她本就不是見一個愛一個的性格,沒有緣分的話,在帥的她都看不上。這種事我也很難說,只能靠她自己了。」
「她怎麼說也是個寫言情小說的,對於愛情肯定看得特別透徹,走出心結應該也只是時間問題。」
沈周並不覺得這個世界上真的有誰能離不開誰,人都是獨立的個體,不需要寄生,也不需要完全依賴別人而活。文怡短時間內會為此萎靡不振,但絕不會一直這樣,作為她多年好友,沈周很確信這一點。
「或許吧……我還是要多去陪陪她,她未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心情估計都不怎麼好。」
「辛苦你了。」
竹西搖搖頭,她並不覺得辛苦,文怡是她多年的閨中密友,她做這些也是理所應當。
「該回去了吧?」
沈周看了眼手機,他們已經出來十多分鐘了,買的辣條也已經吃完,書店的那兩個人應該不會猖狂到大白天就亂來,這會兒應該結束了。
「嗯,我們走吧。」
回到書店,隔著玻璃門,沈周看到沈婷在櫃檯邊正襟危坐,而嚴玉粒則是在店裡轉悠,似乎是在找有趣的書。
「我們能進來了嗎?」
嚴玉甜甜一笑,道:「你們已經進來了。」
「你們……還好吧?」沈周雖不知道嚴玉粒是用什麼樣的方式懲罰沈婷的,但從她潮紅的臉蛋來看,過程肯定極其香艷。
沒想到啊,粒粒姐果然人不可貌相,居然這麼厲害,能把沈婷都治得服服帖帖的,佩服佩服。
「你問她嘍。」嚴玉粒指了指沈婷。
沈婷揉了揉臉,把臉紅偽裝成是揉紅的,咳了一聲,道:「還好啦,她一個柔弱小女孩能把我怎麼樣?」
嚴玉粒笑容玩味,似乎在說剛才求饒喊著不要的人難道不是你?
沈周和竹西表情也是很古怪:我們都已經知道你是被壓的那個了,你還嘴硬什麼?在上在下不都是一樣,你們又沒有榫卯結構,什麼姿勢不都是一樣?還非要爭個你上我下,實在沒必要。
「老姐你姐別裝了,我們都已經知道了。」
「知道又怎麼樣!我當受我驕傲!」沈婷聲音突然拔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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