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咱們今天可都說好了，誰吃的最少，誰要打掃一個星期的宿舍，胡玲玲你別以為你生氣了，就可以算了！」
「誰說算了，來就來，誰怕誰？」
張子君來到後廚已經開始在做菜了，前廳留下了陳明曉一個照看。
後廚一個菜都還沒端出來，門口又進來十幾個人。
這次是有16個人之多，一共坐了3桌，現在店裡只剩下3個空桌子了。
半個小時之後，前面的每一桌的菜都上完了，而剩下的三個桌子又坐滿了。
張子君剛想休息，又得繼續做菜去。
此刻，四個男子的那一桌已經開動了。
第一個吃菜的是買啤酒的男子，他吃了一口之後，整個臉馬上都拍下來做表情了，面部五官向中間聚攏，眉頭緊皺，撕心裂肺地說道：「我的個乖乖隆滴咚！」
「怎麼樣？有那麼誇張嗎？」其他三個人問道。
「不行，我得用物理方法控制一下！」
男子沒有放棄嘗試，用左右捏住鼻子，右手夾住菜往嘴裡送。
結果還是沒有成功，又吐了出來。
「哈哈哈……不行不行，你們誰來，哈哈哈哈！」該男子自己都吃笑了。
其他三個人不信邪，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麼難吃的東西？
他們分別拿了筷子夾了不同的菜，小心翼翼地往嘴裡塞。
結果兩個都吐了，只有一個人忍了忍吃進了肚子。
「臥槽，你真牛逼！」
「吃下去之後感覺如何？」
吃進肚子的這個男子，看面相就是一個對自己非常狠的人，話不多，很mAN，他回味了一下口感說道：「別幻想了，吃進肚子和吃在嘴裡一樣的噁心，我要趕緊喝點酒！」
還好剛才買了啤酒，不然這會他得持續性嘔吐。
喝了一點啤酒之後，感覺好多了。
男子又繼續吃了其他的菜：「吃啊，你們怎麼不吃，喝點酒稍微會好一點！」
「真的？」
四個男人用啤酒當解藥，慢慢品嘗所有的菜，雖然還是很煎熬，但至少還是吃了一點。
其他桌的人，可就沒那麼好運了，他們全靠意志力在支撐，尤其是胡玲玲那一桌，三個男的還吃了一點，三個女的根本就沒吃一口，全部是碰到舌頭就吐了出來。
陳明曉看著眼前的這幅場景，實在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這些人是花錢找罪受，錢多的沒地方花了嗎，要這麼糟蹋？
雖然陳明曉自己沒有嘗過店裡的菜，但是從這幾天的觀察中發現，店裡的菜肯定不是一般的難吃。
就因為抖音、b站、小紅書上面視頻火了，這些人就要來吃？
絲毫不考慮東西到底好不好吃，錢花的到底值不值，一味地跟風，這就是現代人的價值觀嗎？
這個世界似乎已經變了，不再是陳明曉理解的那個世界了。
「走吧走吧，下次把老六叫來，他最能吃這種東西了！」
「算了吧，嬌嬌不是個吃貨嗎，下次帶她來，哈哈哈哈哈！」
其中一桌客人已經走了。
陳明曉看了看桌子，菜只吃了一點點，大部分都沒動，2000多塊錢就這麼扔這裡了。
緊接著，胡玲玲那一桌也走了。
他們一桌沒一個有實力的，坐在這裡也是浪費時間。
5分鐘之後，7桌客人全走完了。
張子君把最後來的三桌客人的菜端出來的時候，前廳已經全部空了，只看到陳明曉在收拾桌子。
把那客人的菜端過去之後，張子君小聲問陳明曉道：「這些人全走了？」
陳明曉一邊擦桌子一邊點頭看向張子君：「嗯嗯，都走了！」
「沒，沒有一個要退款的？」
「沒！」
張子君：「……」
還沒等他來得及感傷，門口又來人了。
張子君和陳明曉一起點菜，一起服務客人。
10分鐘之後，前廳又坐滿了。
……
就這樣的狀態一直持續到了下午3點半才停止。
晚上更是誇張，從5點半就開始上人，一直到7點鐘，一刻不停。
要不是張子君幾天進的菜比較多，6點不到就沒菜了。
晚上19：34分，後廚全部清空。
但是按照虧錢養家系統的規定，營業時間必須嚴格執行，就算是沒菜了，也要一直守在店裡，來一個客人跟他解釋一下。
在守店的過程中，張子君非常的鬱悶。
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麼了？
到底哪裡出了問題？
是顧客有問題，還是他這個老闆有問題？
上次說菜做的好吃，行，他這次已經盡力把所有的菜都做的很難吃了。
網紅拍視頻，打卡，發抖音，發小紅書，發b站，各種為粉絲們避雷，按照正常人的思維，不是應該一傳十，十傳百，從而導致整個上海沒人來飯統餐廳吃東西嗎？
怎麼他們反而知難而上呢？
看來這個世界真的和自己想的不太一樣了，怪不得這黑科技研發公司一開始判斷張子君適合虧錢系統了。
張子君開店之前的想法，就是將重點放在實體上，注重服務質量，注重產品的口味，注重門店的口碑，他覺得只要做的這三點，就會有顧客買帳，根本就沒有想過去搞什麼抖音、什麼網上營銷之類的。
現在事實擺在面前了，如果全按照張子君那個時候的想法來經營，不虧死才怪。
這一個周期毫無疑問，又失敗了。
張子君也從這個周期中明白一個道理。
7102年了，不需要堅信那些不合時宜的本分經營了，而要勇於追求熱點，迎合大多數的喜好，才能賺錢。
終於熬到了晚上9點鐘。
收攤，打掃衛生之後，查看營業報表。
「總額：00元」
「來客數：75桌」
「現金：0」
「微信：00元」
「支付寶：00元」
「退貨：00元」
比那天19萬營業額還要高。
這個還是退了1000塊錢的情況下，所得到的營業額，張子君很不願意相信現實，自己那麼廢寢忘食得改配方，結果還適得其反。
張子君又打開了虧錢養家系統的界面。
「宿主：張子君」
「積分：0」
「等級：LV1（0\/）」
「返利倍數：2」
「返利周期：2天（至7月15日9：00）」
「盈虧詳情：7月13日，虧損00元，7月14日，盈利00元。」
「系統商城：未開啟【LV3開啟】」
結算時間是明天早上9點，其實現在已經知道結果了，失敗！
張子君氣炸了，又是白忙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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