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推杯換盞。
「《我們的愛》這首歌,儘快報名金曲獎。」秦凡道。
「報名金曲獎?」刑餘建大吃一驚,金曲獎主辦地在灣省,在流行樂壇領域,是國內含金量極大的一個獎項。
「?」秦凡看了眼刑餘建。
「對!我們要報名金曲獎。」刑餘建猛的興奮起來。
他雖然不是音樂專業的人,但是也知道金曲獎的影響力有多麼大。
秦凡的這個營銷手段實在是太好了,刑餘建笑道:「只要我們能夠被提名,那麼歌曲的曝光度就會再上一個台階。」
「提名?」秦凡一怔。
「嗯?這首歌這麼好,一定能夠被提名。」刑餘建說著,發現不對,他驀然察覺到,秦凡指的並非提名,而是獲獎。
果然……
「我要提名幹什麼?」秦凡喝了一口酒:「本次女歌手當中有競爭力的不過就是蕭雅萱《愛的主打歌》以及章少含《遺失的美好》。」
秦凡繼續道:「有能力獲獎的,只在我們三首之間而已。」
刑餘建心頭大驚。
秦凡太自信了。
那可是金曲獎。
即便刑餘建不是音樂專業,也知道這個獎項意味著什麼。
如此大獎,他竟然就好像是在談論一個三分之一的概率一樣。
沒錯,《我們的愛》這首歌現在的確是火爆市場,但是一首歌的火爆,並不意味著可以在金曲獎蟾宮折桂。
獎項的獲取,不僅僅來自市場的認可,還有專業評委的認可。
這首歌目前已經得到了市場的認證,秦凡就這麼有自信,在金曲獎專業的評審中,可以經過專業的篩選嗎?!
刑餘建端著酒杯,用喝酒來掩飾心頭的驚異。
「《愛的主打歌》,《遺失的美好》,《我們的愛》,三首之中,論真正對歌壇有影響力的,是《我們的愛》。」
「即便很多歌曲在當初紅極一時。」
「但是縱觀歷史,她們的存在只是流行樂壇史的一粒塵埃。」
「不可否認,《愛的主打歌》在唱跳歌曲中,的確不凡;《遺失的美好》,也必然成為章少含經典的代表作。」
「但是怎麼能跟我的這首歌比!」
「《我們的愛》如果不得獎,是樂壇的悲哀。」
秦凡咽下酒,驟然神采飛揚。
刑餘建這等身份的人,平日往來,皆是大佬,大佬之間的聊天,都是千萬起步,豪邁無比;這一刻,他覺得秦凡比任何一個大佬,都更具備一種氣勢。
傲然的氣勢。
他有傲的資本。
「好!」
刑餘建拍掌大叫。
秦凡如此年輕,這份心氣令他為之側目。
一個二十來歲的音樂創作人,談到金曲獎,如談囊中之物;點評樂壇,氣勢豪邁。
這是一個天才自帶的氣勢。
別人學都學不來。
……
「麻痹的!」
張向東看到主桌,刑餘建跟秦凡聊得暢快,心頭鬱悶,低聲罵了一句。
「東哥……」馮浩低聲道:「我有不祥的預感……」
看到秦凡如此得勢,馮浩如坐針氈。
那種不祥的預感,越來越濃烈。
他總覺得,大boss刑餘建的眼神,好像時不時的會看過來。
偶爾的一瞥,隱含著濃濃的不善。
「草!你別嚇唬自己。」張向東低罵,他現在心頭其實也有點慌。
張向東就在剛剛仰頭喝下一杯酒的時候,餘光有感,眼神一轉,看到刑餘建正盯著自己。
離得遠,他隱約看到刑餘建面露不善的冷笑。
要說慌。
他比馮浩還慌。
張向東很怕刑餘建。
刑餘建在他眼裡,就是妥妥的利益至上,用得著人的時候,彎腰熱情,宛若兄弟;一旦用不著的時候,隨時可能拋棄。
「不會的,不會的……」
張向東心頭定了定神,自己表哥是總公司的管理層,刑餘建不會動自己的,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覺罷了。
「兄弟,我見到你,就有一種二十年前在總公司見到我們老總的那種感覺,我們老總當初三十歲,年少有為,跟他面對面,總是會被他的那種自信跟氣度感染,兄弟,你現在給了我同樣的感覺。」刑餘建端杯與秦凡共飲。
「邢總過獎。」秦凡當然不會當真,客氣回應。
「記得在總部任職的時候……」
刑餘建開始感慨,開始回憶過去。
在回憶的同時,忽然講到了張向東。
「張向東是總部業務部總經理胡林的表弟,胡林在我們公司啊,能力強悍,權利很大,這個人很厲害,在總公司很有地位。」
秦凡看向刑餘建。
他知道刑餘建不會無緣無故講這些東西。
「胡林很厲害。」刑餘建再度總結。
秦凡雖然不認識胡林,但是現在也聽明白了胡林這個人,官銜雖然跟刑餘建同級,但是胡林在總部,算起來還是比刑餘建的級別要略高。
「老李,把張向東喊過來。」刑餘建吩咐李建設。
喊張向東過來?……秦凡看向刑餘建,後者顯然是打算和事佬了,鋪墊了這麼長時間說張向東的背景,不就是讓自己不要再跟張向東過不去嘛。
秦凡心底冷笑一聲。
張向東有背景又如何?!
跟自己有半毛錢關係嗎?!
但是刑餘建的面子他不會打,等會如果他做和事佬,自己敷衍便是。
「向東,邢總喊你過去。」李建設來到張向東身旁。
張向東心裡一「咯噔」:「喊我幹嘛?」
「你跟秦凡之間有恩怨,我認為邢總打算做個和事佬。」李建設如實道,他也推測到刑餘建想做的事情。
「有沒有提到我哥。」張向東小聲問。
「嗯,提到了胡林總。」李建設小聲道。
「哈。」
張向東低笑一聲,見李建設跟馮浩正看著自己,他正色看向自己一桌的眾人道:「邢總出面,這個面子我是肯定給的,就當過去是誤會一場。」
他說著,端起酒杯,來到主桌。
「你站在這裡。」刑餘建看了眼張向東,轉頭對秦凡微笑道:「秦凡兄弟,這張向東我給叫過來了,今天我叫他過來,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讓所有人知道,得罪你秦凡,比得罪我刑餘建,還要嚴重。」
說到最後一句,刑餘建的聲音陡然嚴厲。
嘩啦。
抱著放鬆心態的張向東聽到刑餘建的話,杯中的酒水灑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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