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提督大人！我就是想要問這個！」

  方衛肯定的點了點頭：「或者說，您能不能告訴我，這混亂星海之外，到底有什麼？」

  方衛仔細思考過了，從塔迪斯星就在混亂星海，以及上一次「大災難」的戰線是被壓縮到了東方的大裂隙邊緣來看，這個「大災難」肯定是來自於混亂星海之外！

  而這個混亂星海之所以得名，是因為這片星域的深處幾乎每天都有著無數狂暴無序的星際亂流卷得星球到處跑，讓人根本就無法找出一條安全的航道。

  「傑里斐思家族為什麼會守在這邁普星港，以及這邁普星港又為什麼會被稱作是邊境堡壘？」

  卡庫提督又重複了一般方衛的問題，然後就對著襲擊自己的兒子說：「艾力，你先出去吧！我有話要跟方衛先生說，現在還不是你應該知道這些東西的時候。」

  「呿！有什麼了不起的！」

  看到又要讓自己離開講什麼悄悄話，艾力不服氣的甩了甩觸鬚往外走去，不一會兒就隱沒在了黑暗中。

  特大隻的發光水螅伸著長長的觀察觸鬚看了一會兒，確認他已經走遠得聽不見了以後，才對著方衛開口說道：「其實你剛才問的那兩個是同一個問題。」

  「哦？！」

  方衛疑惑的眨巴眨巴眼，卡庫提督「笑」了：「呵呵呵…邁普星我們傑里斐思家族為什麼會出現在邊境堡壘？顧名思義，這裡就是宇宙的邊境啊！

  我們，在這裡等待一個人的回歸。」

  方衛驚了：「等待一個人的回歸？」

  「準確的說，是一個神的回歸，曾經的這片宇宙的至尊，第七序列的，無限神力。」

  卡庫提督慢悠悠的說著：「艾力那孩子應該跟你吹噓過了吧？我們傑里斐思家族曾經是帝國的創造者之一，曾經的「帝國」皇族，這片宇宙第一批衝出源生星球的物種。」

  「你可能會好奇，為什麼會是第一批，而不是第一個」稍微頓了頓，卡庫提督接著說道：「因為和我們一起走出源生星球的，並不只是我們傑里斐思。

  艾力的年紀還小，思想不成熟，所以我就不能告訴他，不過告訴你卻沒關係。

  曾經，我們之所以能夠第一批走出源生星球的物種，是因為我們都信仰了一位神明。

  是那位神明帶著我們走出了起源的深海星，進入了無垠的宇宙，成立了「帝國」，開始了無盡的征服。」

  「那位神明…。」

  聽了卡庫提督的話，方衛垂目不語，良久才問道：「那這與邊境堡壘有什麼關係？」

  「當然有關係了！」卡庫提督繼續說道：「之後的幾萬年裡，在祂的庇佑下，「帝國」發展的十分迅速，我們東南西北的往四個方向發起了征服。

  結果，在東方，我們碰上了大裂隙，南方和北方碰見了「壁」，於是「帝國」就一直向西前進，直到我們遇見了「它們」。」

  「它們？」

  方衛疑惑的側目：「那是什麼？其他的文明嗎？」

  「文明？呵呵呵…！」卡庫提督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也算是文明吧！」

  「也算是文明吧？」

  方衛有點不理解他的意思：「那是什麼？」

  「如果可以，我更願意稱呼它們為「文明的餘燼」！」

  卡庫提督身體瑟縮了一下：「一個應該是比曾經的「帝國」更鼎盛，但是卻被吞噬掉的文明。

  在典籍中記載，「它們」沒有自己的文明，但是卻能吞噬其他的文明。

  所有的被吞噬者的遺產都會被繼承，從外形，文明，體系，甚至是思想！

  第一批與「它們」接觸的人都被「它們」所吞噬，並且在帝國的內部造成了巨大的混亂。

  數百位神明被污染，幾十支艦隊被「吞噬」。

  混亂像瘟疫般的在擴散，直到祂親自出手，混亂才被平定。」

  嘖！怎麼聽起來這麼像「惡魔」？

  方衛設身處地的想想，如果塔迪斯星的惡魔們失控，在大陸上造成了混亂，那確實是只有眾神出手才能解決呢！

  不過，如果真的是「惡魔」的話，應該不是那麼容易被搞定的吧？

  果然，卡庫提督緊接著就說道：「不過，時間已經晚了。

  祂的出手也只是解決了最初步的問題而已！

  「它們」已經「吞噬」了我們的文明！並且創造出來了「它們」自己的神明！

  一位同樣是位於第七序列的無限神力！」

  「在記載中，那場戰爭持續了數萬年，最初開戰的戰戰場被打成了混亂星海。」

  卡庫提督語氣高昂的說道：「在大戰之中，帝國和「它們」，祂和祂之間的戰爭從混亂星海一直打到了大裂隙邊緣。

  直到最後，帝國開發出了名為「飛升」和「墮落」的技術才挽回了戰局重新從大裂隙邊緣收回了失地。」

  「哦～！」方衛緩緩的頷首：「那…您還沒回答我，傑里斐思家族為什麼會出現在邊境堡壘呢？」

  「這個？」卡庫提督的聲音轉為了低沉：「在大戰結束以後，帝國雖然收復了失地，但是祂卻離開了，祂說祂看到了前面的路，走向「永恆」的道路，所以就從混亂星海啟程去了「它們」的世界。」

  「所以，你們就在這裡等候祂的歸來？」

  方衛疑惑的問道：「沒必要吧？你們以前不是帝國的皇族嗎？」

  「是啊！我們是帝國的管理者，所以。

  一開始，我們是用不著在這裡親自等候的，等在這裡的人是章宇的家族，他們才是這裡的主人。」

  卡庫提督的語氣中滿是失意：「可是，在祂走後的兩萬年後，帝國內部發起了叛亂。

  各星區駐守的神明，「飛升者」和「墮落者」們發起了集體的大叛亂。

  推翻了我們的統治，殺戮了我們的族人，害得我們只能逃到了邊境堡壘苟延殘喘，等待著祂的回歸。」

  「喔噢～！」對於卡庫提督爆出來了都的這些「上古密辛」，即便是方衛作為穿越者，也不得不驚叫了一聲，表示了自己的驚異，但是他也馬上就又想到了一個問題：「等等，卡庫提督，您剛才說，祂走後的兩萬年以後帝國就發生了叛亂？

  我記得，帝國不是在兩萬年以前才分裂成為三個的嗎？」

  「呵呵呵…！是啊！」

  卡庫提督笑吟吟的說道：「是啊！四萬年前，他們就已經推翻了我們傑里斐思家族的統治，但是，直到兩萬年以前，他們才確認了祂不會回來了！」

  「啊…這…」

  面對著這個答案，方衛也暗暗心驚，這是何等的震懾力，僅憑一個名字，就能讓三大勢力維持了兩萬年的表面和平：「那麼，提督大人！謝謝您告訴了我這些，這些事情，就連艾力都還不知道的吧？您為什麼會願意告訴我呢？」

  對於這件事，其實方衛剛才一直也有些疑惑，只不過卡庫提督說的內容太過讓人震驚，所以一直抽不出空來提問。

  現在，故事講完了，方衛總算是可以提問了。-是因為他已經和摩尼將軍一樣知道了我是叛逃神明了嗎？

  方衛心裡這樣想著，但是，卡庫提督卻說出了讓方衛大驚失色的話：「不是，是因為，祂的神名就是方衛！」

  這聲「方衛」用的還是普通話口音，字正腔圓，絕對不會有任何的謬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