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萬美金。

  這是對科爾森使用心靈控制後對方報出的最高價。

  尤里嫌棄地撇撇嘴，媽惹法克俠黑是真的黑，狗也是真的狗，這可是戰甲的發明者——托尼斯塔克！

  竟然只值30萬美金！

  示意伊森接過錢箱並用驗鈔機當面點清，他眼睛一眨動用能力讓科爾森記憶里關於剛才「討價還價」的過程變得無比自然。

  「Well……」

  科爾森沒有察覺到任何異常，他用略帶惋惜的眼神瞟了一眼櫃檯上的錢箱，這次任務除獎金以外他是撈不到一分錢了。收回目光，他審視著尤里問道：「那個人是誰？」

  尤里呵呵一笑：「即使我不說你們也應該知道是誰。」

  科爾森微微一笑不做回答：萬一不是，他不但一分錢撈不到，還可能因為花經費購買錯誤信息而被扣錢。

  尤里點點頭：「托尼·斯塔克。你知道的，一套戰甲投入實戰需要大量的能量，只有他的微型反應堆能滿足戰甲所需的能量輸出。」

  科爾森伸出手，面帶微笑：「尤里先生，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尤里同樣伸手，卻在兩隻手握在一起的最後一剎那突然收回手臂用手指比了一個大拇指。

  「尤里先生可真調皮。」

  科爾森優雅地收回放在兩人之間的拳頭，他跟忙著數錢伊森點頭示意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祖宗的手工店。

  透過櫥窗，尤里清楚地看到數十位腰間鼓鼓囊囊的高壯人士從手工店附近各個店鋪中推門走出，他們分別坐進幾輛停在路邊的轎車裡，分別朝幾個不同的方向遠去了。

  「呵呵。」

  尤里轉身返回前台，從伊森點好的鈔票中隨意拿了一沓出來：「點清後還是先放回錢箱裡，我去買些東西，回來後我再把它們收起來。」

  「好的老闆。」

  伊森頭也不抬，沉浸在一張有一張散發著濃郁油墨味兒的鈔票里無法自拔。

  尤里聳聳肩，把一指厚的綠色美刀捲起來塞進兜里推開了店門。

  NIKE、adidas……

  一路掃蕩，大到常用的運動服和西服，小到通用型號的男士內褲和C+、B-的塑形熊罩，他甚至為五個連身份證都還沒有的傢伙定製了幾套特殊場合使用的禮服。

  尤里把掛滿手臂的衣服袋子卸在手工店裡，囑咐伊森不要亂動後從錢箱裡拿出兩指厚地一沓鈔票後再次離開了小店。

  伊森看著錢箱內的一片綠油油搖了搖頭：我雖然對錢不感興趣，但你也不能這麼誘惑我啊。

  櫥窗外滿是摩肩接踵的行人，給臨街的店鋪們提供了豐富的客源，但毫無疑問的：沒人會走進一個必須得當會孫子才能進去的手工店，就連地獄廚房的送餐員都只會把餐品放在門口。

  「還好不用擔心工資。」

  伊森摸了摸科爾森同款的發光額頭，放手時順便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他看了眼手錶上的時間——12：50。

  十分鐘後就能吃飯了。

  他走進洗手間提前洗乾淨自帶的餐具，等出來時卻發現尤里正和地獄廚房的送餐員一起從車上走了下來。

  「開門！伊森！」

  尤里和送餐員一起，從車子的後備箱和后座處搬出一個又一個沉甸甸的泡沫箱。

  伊森打開店門，一邊幫著往屋裡般一邊疑惑不解地問道：「老闆，你這是在屯物資嗎？這麼多，我們就算是一個星期也吃不完啊！」

  尤里從兜里拿出一張美刀當做小費遞給送餐員，目送對方走遠後他關上店門對伊森道：「店裡來了一些新員工，這就是一頓飯的量。」

  伊森似懂非懂，隱隱約約有了猜測：要麼「新員工」的數量很多，要麼「新員工」和老闆一樣，飯量都大的驚人。

  懂事的人明白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他取出自己的一份回到櫃檯，這工作已經不要太美好了，他一點也不想節外生枝。

  「沙克，凱特，凡納克斯！都下來！」

  二樓樓梯口處的防盜門自動打開，數道沉重的腳步聲快速沿著樓梯下到一樓。

  伊森推了推眼鏡，好傢夥，三個膀大腰粗的大男人共用一件風衣，那前遮後露的，辣眼睛，辣眼睛。

  「停！」

  所有腳步聲戛然而止。

  尤里把堆放在地上的衣服袋子分發給五人人，命令男人回二樓女人去三樓，換好再出來吃飯。

  三個大男人拿到衣服，完全無視了櫃檯後的伊森，光著大腚屁顛屁顛地跑回二樓。

  尤里朝伊森尷尬一笑：「他們可能會有些異於常人的地方，如果你遇到了什麼，還請多多包涵。」

  伊森咽下嘴裡的食物，瞟了一眼樓梯後點頭道：「放心吧老闆，我想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

  沒過幾分鐘，五個穿戴整齊的青年男女頗為不自在地站在了一樓。傻鳥凡納克斯把手伸進上衣，一臉不耐的抓了抓裹著兩隻糧食袋的塑形內衣道：「老闆，可不可以不穿這東西啊，還有褲子裡面的那個，它們勒得我好難受。」

  另外四人深有同感地點頭贊同，然後滿是期待的五雙眼睛撲閃撲閃地盯著不斷抽動嘴角的變異族首領。

  「忍受、適應、勝出！」

  尤里緩緩吐出三個平平無奇的單詞，他掃視五人，最後將目光落在傻鳥身上：「把它們的當成不得不忍受的環境因素，我相信你們！」

  「是！」

  正在喝水的伊森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下了一跳，一口水一半進胃一半進肺，嗆得他咳嗽個不停。

  「老闆，這個人類是誰？」

  傻鳥不屑地撇了咳得老臉漲紅的伊森，喝口水都能變成這樣，人類真弱。

  尤里正給沙克等人分餐盒，聞言強調道：「人！人！人！凡納克斯，你應該問『這個人是誰』！」

  「哦。」

  凡納克斯純粹就是隨口一問，她的注意力很快轉移到地上的散發著誘人香味兒的泡沫箱上：「我的呢？我的呢？老闆，我的呢？」

  尤里抱起自己的三十份牛排和輔餐水果，用下巴指了指剩下的兩個泡沫箱道：「那是你的，抱過來，我來教你們吃飯。」

  「噗！」

  剛剛恢復正常的伊森把剛喝進嘴裡的壓驚水全噴了出去，他擦去櫃檯上的水漬，眼裡殘留著震驚：教吃飯？

  怎麼個教法？

  教的是怎麼個吃法？

  我能看看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