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默,你真奇怪!
何太后對曹鑠投以深切目光並給予如此評價。
16歲時手捧十萬大軍威臨世界。
在唾手可得絕美佳人面前仍能堅守本心。
這些尋常男人完全做不到的事都發生於同一個男人。
何太后閱無數人,可總看不透面前,謎一樣的少年。
在何太后那如怪物般的眼神面前。
曹鑠漠然一笑,表情也不太出人意料。
由於何太后並非最早這樣評價自己。
曹鑠這幾年很早就適應了,有人用驚為天人般的目光照了過來。
「曹子默,陪本宮喝酒。
何太后在旁邊拿了一壺溫酒和一雙彩耀目夜光杯。
送給曹鑠和他的杯子裡斟滿了水,輕輕的說道。
何蓮一聽便知道是曹鑠又來了,而且這一次是兩次。
不過,她那口氣和神態似乎和曹鑠早已經認識很多年了,是很自然的。
夜光杯中的酒,在柔和的彩光下,顯得更加明亮;
使杯內美酒憑空平添了幾分奢華。
「娘娘這酒喝到上頭了。這酒里不是添加了一些特別的佐料嗎?」
曹鑠拿著夜光杯仔細地飲著,仰頭看向旁邊風情萬種、絕美的女子。
半開著玩笑問。
何太后聽了表情有些愕然。
雖然她第一次聽說、特殊佐料這幾個字,但仍然一下就明白了這幾個字的含義。
如果今天晚上見面曹鑠之前聽他這麼問。
可是,此刻她卻巧笑嗔怒曹鑠。
高舉夜光杯在手,身體微傾。
那豐婀娜、驚濤拍岸的玉手簡直就要和他緊緊地貼著了。
何太后倚著曹鑠,紅唇輕起吐氣如蘭地說:「公子孑然一身,就能擋住丁原、董卓幾十萬軍隊了「。
「連九原飛將呂奉先、譙縣虎痴許仲康等英雄都為公子之驍勇而嘆服。
「似公子如此神通廣大之人,豈恐本宮區一弱女子毒殺不中?」
何太后剛在溫泉里洗了澡,本來身上散發著一股奇香,這一刻越發亂了陣腳。
兩人湊在一起,曹鑠能清楚地聞到,身上飄著那股令迷醉的香味。
狐狸成精後,何太后的心也變得柔軟起來。
曹鑠淡定的心態又因她泛起了層層漣漪而長久不能平復。
「咯咯咯……」
「什麼?這下後悔了嗎?剛沒吃本宮的飯?」
何太后看著臉色略顯尷尬、已略顯茫然的曹鑠。
玉手捂住嘴唇,立刻失聲大笑。
「娘娘。。。。。您這樣玩火吧。。。。」
曹鑠屢遭何太后猥褻,內心也生惡氣?火啊。
這兩個人都很聰明,對今晚約會看得比任何人都清楚。
曹家並無聲望,要統御群臣、屹立當朝的唯一出路!
棄王道。
王道以仁義道德,教化天下;
霸道用殺伐、武力、權勢威懾整個雄霸!
曹鑠要想專橫跋扈,必須要有足夠令天下聞風喪膽的權勢和聲望!
於是,他便開始了對群臣萬民的統治。
自然是踐踏,是她們內心最為神聖的事。
她不顧及個人聲譽,夜深請曹鑠進行宮。
曹鑠與何太后之間的關係,也是如此——他們之間有一種微妙而微妙的關係。
兩人這默契的交往本來不過是各取所需。
可是。。
讓曹鑠沒有想到何太后竟然要把此事做得真實!
做他的真女子!
「本宮自13歲起,便天天走路。。。
「玩著火了哈哈!」
何太后看著曹鑠似乎就要把自己、整個人吞進骨頭渣子裡的眼神。
她冷冷一笑,絲毫不敢。
「曹子默!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現在儘管朝綱崩壞了,劉氏皇族權勢也沒落了!但是綿延400多年的大漢朝仍然擁有許多世家大族。黎民百姓對大漢、對劉氏忠心耿耿。
「小霸不超過3個,大霸不超過5個!
「「你想專橫跋扈,殊不知就算是春秋戰國時期,也不會有霸主最終能落得個好結果!
何太后眼神筆直地看著曹鑠:「難道您沒有領本宮封賜就想霍光那樣做廢舊立新的事情嗎?!」
「「廢我們仨改封勃海王劉協為皇帝嗎?
曹鑠對何太后的話有點無言以對。
他怎麼也不會想到何蓮只是通過了一件很小的事情。
可以推導出他內心的真正用意。
這種心智和眼界的確使他感到驚訝不小。
「皇權之爭是險惡的。
「父子兄弟之間互相殘殺是常有的事情!」
「本宮作為臣媳,強行將皇兄董太后賜死,雖然失孝,但是沒有大錯。
「吾皇兒為先帝之長子,生得聰明伶俐,穩重莊嚴,且為朝中三公大臣所共同擁戴,名正言順地坐上了皇帝寶座。」
「「無故廢掉他的帝位就會失去天下人心的!
何太后晶亮漂亮的眼眸筆直地看著曹鑠一字不落地說。
「呼……」
曹鑠一臉愕然地看著何太后,良久輕吐濁氣。
「太后娘娘很聰明,自從你們都講得這麼透,」
「我們也不躲躲閃閃了。你們直截了當地說出了用意!」
曹鑠整理好內心的感情,眼睛炯炯有神地看著眼前這個狐媚般的嬌美女子。
他好奇何太后心裡到底打什麼主意?
「公子欲權傾朝野、站在當朝群臣的寶座上。
「這實際上是廢舊立新以外的另一種方式來實現的。
何太后媚眼如抽絲地說起別的路。
她那狐仙般的俏臉上難得地出現了兩道紅暈。
「噢……
曹鑠疑惑地看著何太后,旋即神色凜然地拱手說道:「求娘娘指教吧!」
「事實上,這非常簡單。」
「當今世上最高貴的兩個人,莫過本宮和我皇兒!」
「就在本宮向您臣服之時,讓皇兒再次拜您做亞父吧!」
「你們用相父的名義來指揮群臣,就能名正詞順了。」
何太后在曹鑠的直視下,俏臉通紅,肉眼所見蔓延開來。
過一會兒,全身都發嬌。
她捧起案頭的酒一飲而盡,忍住內心的嬌羞,一字一句地說了起來。
曹鑠聽了,不由的想起了何太后。
怪不得何太后上來之後膽子這麼大。
自己當愛人,為兒子請乾爹。。。。
這過於理性的說法實在使曹鑠有些難以適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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