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依然鎮定自若地說:「沒關係,別的糧商收糧不多,加在一起不比我家家差。」
那些糧商也會走向虧損嗎?
「還有,糧價降了沒有問題,大不了儲備著,等到糧價漲了再賣吧!」
糧食這玩意兒,不怕不好?
田方剛講完。
另據報載,甄氏自冀州運糧幾十萬石至兗州。
田方身體筆直地倒了下去。
田松向前邁了兩步,嗓門放大了:「爸爸,您還好嗎爸爸!」
事到如今田方怎麼也想不通是怎麼回事?
她們田家遭到玩弄。
花大價錢把糧收回來,而對方則運新糧直接把糧價完全壓在腳下。
這一下田家平白無故地蒸發掉大半財產。
……
曹府人。
曹昂愕然地看了陳池一眼,他有激動也有遲疑。
「真的可以抄家?」
曹昂眼睛裡流露出躍躍欲試之光。
今天來的陳池突然問他想吃什麼?
說其父目前前線戰事緊張,正須糧餉以安定軍心,身為大後方的陳池語重心長地表示一定會把田氏完全攻下。
似乎沒有什麼道德可言。
不過實在是太驚險了。
曹昂紅著臉遲疑地問。
「子修!如果現在酒樓都切斷了收蝗渠道呢?」
「會怎樣?」曹昂陷入了沉思。
收蝗不收,老百姓又去食蝗,士族不可能每天都食蝗,家裡糧食儲備就足夠食用,而那些中產卻需要食糧。
田家就會很被動。
糧價變便宜,對方一出手就不賣糧。
曹昂頓時傻眼了,他的全身都暈了過去,豁然起身:「怎麼會這樣?」
田家如果不出糧食,鄄城哪有什麼亂子!
田家出了糧食,如果價格高了,鄄城還得亂套!因此,必須允許他以很低的價格出售。
田家會不會出手?回答當然不是。他一定是要囤積。
曹昂一臉激動:「抄下來吧!一定要抄下來!」
陳池說:「抄家是要有個由頭的!」
曹昂接著聽,卻聽得陳池說:「記得曹使君手下有一個滿寵、滿從事麼?難道還是鄄城的人麼?」
「在呀。」
「一向聽滿氏搞廉潔嚴法的滿氏,最能體現法度。戰事中,田氏一族囤積居奇、惡意炒糧、影響鄄城穩定、意圖謀反的滿氏也請來了大公子,讓滿氏搞、秉公斷了此案!嚴肅懲處!」
甄堯早把台詞拿在手上抑揚頓挫!」
曹昂對甄堯的一番話,讓他全場愕然。
「還有這樣做的可能嗎?
曹昂唇角一抽。
原來是講糧食漲價了,不就是你嘛?
現在又來了個「田「字,難道真的是「田「?
旁邊的甄堯倒顯然早有心理準備,眼神頑強的他,一看就是想從他口中聽到肯定回答。
曹昂終究還是一個稚嫩的少年,在言語的刺激下,馬上掄起了拳。
「既如此,我等定要一起去尋滿進行!
田家後面又沒多少人,實在是替他抄來抄去的。
曹家和田家都是如此。
與甄氏相比田家錢糧體量過小。
就目前形勢來看,一看不是對付這個田家,鄄城恐怕會出大事。
曹操讓人去找了一下,說是要把這個人給抓起來,因為這個人掌握著整個國家的稅收,如果把他抓起來的話,就會影響到國家的稅收,所以他想把這個人控制住,但是這個人又是一個很重要的人物,所以他決定把這個人交給自己的兒子曹昂。
旁邊的陳池始終沒有出聲,就像看戲。
等曹昂肯定地點了點頭。
陳池剛好像剛聽了一般:「子修!如今滿從事是鄄城縣衙的人。我等直走剛好可以找著呢!」
「好傢夥。你甚至知道滿寵的位置。剛才問我是不是有這傢伙!」「你怎麼會知道的?」「你是誰啊?」「你叫什麼名字呀!」「你這不是我嗎?」「我就是你。」「那你是誰呢?曹昂腹誹一聲。
可憐的田家。
幾人一起來到縣衙,滿寵在城裡看個不停。
陳池說:」我聽說有滅蝗之策,你為什麼不拜滿寵呢?
蝗神破壞了人們的食物,則不祀!
非但不拜倒,而且要用嚴格的律法、判他罪!
這樣做不僅是為了懲罰神靈犯法,也是為了保護庶民。
滿寵的這些政法主張在陳池被曹操採納後不久就被付諸實施了,而在他在山東的家鄉——山東臨沂縣城,也是如此,為了吸引民心歸附,滿寵不惜動用武力。
即使是最近幾天城裡發生了什麼事滿寵也不在心坎里。
只知城中糧價上漲,但以滿寵現之,尚未發覺其背後問題重重。
總之,敏銳度不足。
「滿叔叔!」門外傳來一陣呼喊。
滿寵聽到是曹昂,出門迎了上去。
「這是那陣風,怎麼使我和大公子給吹過來了?
滿寵看上去約有30多歲,身材纖細,自追隨曹操起就被允諾擔任職務,專司司法。
正因為如此,其衙門裡幾乎沒有幾個人是自願來的。
他因惡劣而聞名,普通人誰也不愛惹。
見到陳池與甄堯時,滿寵雙眼微眯,神情卻漠然。
曹昂說:「今天來就是要和滿叔叔說句話。」
他停下腳步說:「您可知道最近幾天城中糧價暴漲的事嗎?」
滿寵點點頭。
曹昂接著說:「城裡的田氏利用這個機會在城裡瘋狂購糧。我想這件事可能會引起城裡的混亂,專門來找滿叔叔商量。」
滿寵睜著眼有點難以置信地說:「糧價暴漲,田家為什麼要瘋狂購糧?」
「就是囤積糧食?!」
這是大忌啊!
滿寵看著陳池,心道還是這個人沒有。
旁邊的陳池也跟了上來,說:「糧食我先收上來了。」
滿寵眯了眯,目光冷峻。
「陳公子,別以為您幫助主公多少次,就可以在鄄城上胡作非為。高價屯收糧,本來是不許的!我這段時間正修訂政令,無暇顧及城裡的事,想不到會有如此大的亂子發生!」
滿寵的嗓門不小地吼了起來:「我要有個交代!」
的確難怪滿寵了,手下官差們這段時間倒也知道有收糧的人,只是大家忙於滅蝗而已,有誰能顧得上這一點呢?!
滅蝗不僅可以食用,而且可以幫助到酒樓賣一些金錢!
陳池一臉無辜的厲聲說道:「滿從事!你們誤解了我呀!」
「我買糧的目的就是要把它們拿出去送給老百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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