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昂,居然在那個青樓里,呆上一晝夜!
中間也幾次向他轉達了他幫爸爸的方法。
在青樓里,靠那些沒姿色的小姐嗎?!
「孩子真像爸爸!」
丁夫人氣極半宿未眠,這一刻見了曹昂,怎麼能忍耐?
長呼數聲,丁夫人方才在曹昂身旁找到另一少年人。
這時她方才記起了自己的儀容氣度,但眼睛瞬間就為這個少年人吸引住了。
「這個少年,和昂兒以前似乎呀!」
他的年齡並不大,看上去只有十四、五歲,比昂兒略大一些,可細看之下,又和曹昂有幾分模似的關係。
整個五官給丁夫人帶來了幾分異樣的印象。
自小把曹昂撫養成人的丁夫人對曹昂最大的滿足就是一雙慧眼。
眼睛並不細瘦,但是和曹操就像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樣,微微眯起,就顯出了英武胸襟。
但是這個少年。
那眼神里的味道倒是極為相像,外加那略顯高寬的鼻樑。
其中英,竟更勝昂。
思前想後,丁夫人心生懷疑,上下探問,見少年腰上掛著玉佩。
上有「阿柳」二字,一目了然。
丁夫人皺著娥眉一直感覺好像哪裡有這種風格的玉佩?她的心也像那枚銅錢一樣,忽然被什麼東西吸引住了:這是一個什麼樣的寶物啊?可是死也想不出來。
「汝是誰?」
丁夫人問。
曹昂好不容易從丁夫人的脅迫中鬆了口氣,膽怯地說:「你說清楚了沒有?媽媽,那可是我從甄情閣請來的大才小用啊!今天我等待著就要動身了,還要媽媽為東阿多費神呢!我等待著一定可以幫上爸爸,打敗呂布!」
丁夫人臉上露出懷疑的神色。
打敗呂布?僅僅是,這少年?
第十四章難齒妙計:無力回天曹操
「冀州甄氏、陳池、陳子言拜丁夫人為師」。
陳池行禮有禮。
行事作風完全不像是寒門子弟:「本來就是甄氏的吧?」「他是個好人啊!」「他真有才!」「你知道他的大名叫什麼嗎?」「姓丁。」「你怎麼知道的呢?丁夫人暗道:「這樣說倒是可以和子修交合了。」
這一刻丁夫人雖訝異卻只是好奇。
身為曹操發夫人,骨子裡還帶著幾分囂張。
如果沒有甄氏的人,丁夫人就得擔心曹昂會不會是這個人欺騙的。
「只是甄氏在富有之外還有那麼多的才情麼?」
長達半小時的交流和溝通讓丁夫人完全折服。
而她也愈發覺得這個少年似曾相識。
居然和年輕時的曹操有些相像。
特別那個五官立體感強。
丁夫人搖搖頭,甩掉這不現實的想法。
言歸正傳
這少年人對他說的計策似乎天馬行空。
但是有道理的人,他們雖不明白,但是能夠體會那計策的人,一定能夠得逞。
只是手段,還真有點說不出。屬情理以外的範疇。
卻是預料之中。
丁夫人本人也感到難以置信。
她終於信以為真,向曹昂解釋道。
原來他兒子並非是個不孝之人,父親行蹤不明時就去青樓戲耍,浪蕩子竟懂得為父排憂解難。
「這就是我的錯怪子修。」
她有點責怪自己。自己也險些抽到子修。
就是不知道阿瞞目前是什麼狀態。
她心裡還是有點暗暗擔心的。
「「子修,我准准你到鄄城,不過反正得保證你的平安啊!曹操在對丁夫人說著什麼時,他的眼睛裡流露出一絲不安。「好吧,我答應你。」丁夫人的聲音溫柔而又親切。丁夫人望著曹昂的眼神里滿是憐愛。
「謝謝媽媽!」
「你們等著快馬加鞭吧!說不定就可以追到仲德了!」丁夫人對丈夫說。仲德站起身來,對她笑了一笑:「你是個好脾氣的人呀!」「我是個慢性子的人,怎麼才能跟你一樣?丁夫人說:「等你見了仲德後就可以把計策和他商量後下結論了。」
丁夫人勸誡說:「仲德終究經驗豐富,和大家共同探討,取長補短!」
與兩位少年相比,她對年老的程昱仍然更加信任。
曹昂點點頭。
幾人迅速打開曹府的大門。
唯有丁夫人見兩人逐漸隱沒,百感交集。
「但願阿瞞和子修平安!」
她合著掌默默地念著。
而且,那個叫子言的青年她突然目光幽微。
其中閃著精芒。
「如果這個少年能夠時時幫助阿瞞的話,也許,可以讓阿瞞有許多出奇之策呢!」
…………
「「大哥哥,等找你很久了,終於找到你了。
夜幕中,曹仁向眼前這個個子不高、身材魁梧的人小聲說了一句。
這個又矮又精的人就是曹操。
但頭盔不見了,頭髮散亂,遠比以前矮。
曹操在這一刻已全然不像以前那樣矍鑠,眼睛裡透著幾分淒涼與悽愴。
「這場戰爭,正愁得焦頭爛額呢!」
曹操小聲說。
剛剛從甄氏手中得到足以和呂布平分天下的金銀糧草後,我希望借士兵同仇敵愾之勢一舉打擊敵人。
但是在這一刻
優勢盡喪志!
這場戰爭的失敗對曹操本人來說不過是信心的一擊而已,但是曹操深知儘管戰敗,他和呂布軍還是處於均勢。
但是對手下的士兵來說
這一陣敗北,鬥志大損,怕是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他和呂布就陷入僵局。
再沒有能力派兵了。
曹仁說:「大哥哥不用自責了,兵無常勢水無常形。戰場上的勝負本來是兵家常事。更何況這次雖沒能抽出濮陽來,可我等並沒有完全敗下陣來。
「這場戰爭的失敗不是靠我這樣做的,而是靠兵力的差距造成的。
曹仁滿眼艷羨:「如果我這樣還有一支足以縱橫捭闔的騎兵的話,這場戰爭斷然不可能告吹!」
衝散後曹仁不斷四處尋找曹操的行蹤。
今天好在比呂布的部隊還早被發現。
只要長兄尚存,部隊便無法跨步前進。
曹仁長長地鬆了口氣,可以說是最近幾天裡,惟一的喜訊。
「仲德是從東阿來的,現在回鄄城的大路已被呂布堵死,不過我等待著還是可以從小路返回城裡的。大哥哥,回鄄城吧,我會等待著重新準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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