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拿雙戟、穿著顯然非曹軍士兵的甲冑向旁邊幾個人繼續砍去。
他表面上擊得肉麻,但全收住了勁。
顯然沒有要斬了眼前之人的念頭。
可就是這樣,這些人還是挨了揍。
「呔!」
那個惡漢的嗓音很強,聽上去竟異常嚇人。
「這個虎皮,某說來真,就是真。您等著如果掏不出錢,就趕快滾蛋吧。這裡唧唧喳喳的,好好教人討厭!」
「「再不去滾蛋,某就把你打死等等!
「爺爺饒命。」「你是怎麼死的?」「我不知道!」「那你說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爺爺,你看……」一個人從旁邊走過來。那幫人看上去像一些遊俠兒,但何曾有這樣的情景,趕緊說。
陳池慢步走著。
「少主要小心。」徐盛在背後謹慎地提醒著他要有戰鬥準備。
用徐盛的武力,很自然可見那個惡漢之招,雖有收放自如之勢,但如擊中要害,亦難免條條奪命之嫌。
陳池在這個惡漢面前看著虎皮,虎皮沒有箭矢射出孔徑,沒有意外,死的時候應該沒有傷到皮毛。
要不就是病死。
要不就是挨了一拳。
那虎的毛,從腹部正中切開,堪稱上品。
就算是甄氏15年了,陳池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虎皮過。
「壯士卻去叫賣這種虎皮?」
惡漢說:「黃金十兩,一分一毫也不可少「。
「可是我不願意花錢。」陳池一提虎皮就起來了。
徐盛立刻緊張了,自己也不知少主是何意。
那個惡漢才被讓幾個人唧唧喳喳的鬧翻了天,此時此刻再看到這個少年想涮他,立刻就有怒火翻騰了起來。
「買而不買帳,放任自流,找死啊!」
惡漢大惱怒。
一短戟登時飛離,直插陳池的腦殼。
陳池稍有動靜就把短戟避開了。
「「我救了你的命,還不如你的那十兩金子嗎?
「某雖然貧窮,但是並不愚蠢。
惡漢滿眼猙獰。
「您穿上張邈手下的甲冑才鬧得不可開交,沒一會兒,曹使君手下的士兵就來把您帶走了,就算您百人敵、千人敵了,到了這個東阿也不過是一個細作罷了。」
「曹使君被兗州之叛後,本來火得不得了,竟敢前來送死,還冒天下之大不韙!」
惡漢兇狠地說:「某來投軍,休要空口白牙欺我!」
「今者,此黃金十兩,貴則予之,不貴則予之。否則休怪某部老典、殺光爾之類。」
老典呢?
陳池一下子笑了。
他差點忘了,此時典韋還沒有投到曹操的手下,倒騰出了一個大漏子。
此乃古之惡也!
典韋最初屬於張邈。
後來因為對張邈的軍中氛圍不滿,投靠曹操。
陳池可見此甲為張邈軍制式。
因為兗州提供兵甲很多,都是甄氏出。
但是甲冑製備過程比較複雜、工序較多。
許多諸侯配製甲冑時,不讓某些豪族控制整個過程。
圖的是平安。
就算甄氏調停得再好也難完全攻下。
加之,陳池在兗州戰爭之前,這次來專門詳查一些情況。
這一刻見張邈軍甲冑,再添上老典兩個字,陳池怎麼還是分不清眼前之人究竟是何許人也呢?!
也只有這種古之惡來才有可能赤膊殺虎而不傷及甲冑!
陳池驀然想到典韋逐虎過澗,似乎典韋追,就是要把這隻虎殺了!
眼前,乖戾的典韋早已躍然紙上了。
「休要害人!」徐盛怒斥道。
徐盛緊張萬分,陳池不但是甄家忌諱之人,也是其徐盛貴胄。
儘管主僕相稱,但陳池始終沒有把他作為家將。
但要以友為友。
鐵索連環刀為徐盛所握,兩臂迸血,如虬髯般盤根交錯。
然後一刀下去。
只不過這刀方才和那短戟撞在了一起。
徐盛便立刻心下一沉。
對方的力道自己顯然是敵不過的。
不但沒有好,而且兩邊完全沒有水平。
本身只有一個好處是連環刀比較長。
徐盛馬上換了策略,再也沒有選擇由那個惡漢來對付。
鐵索連環刀是陳池專為徐盛設計的武器,是用百鍛精鋼煉製而成。
其上兩刃為平行的卡環。
用時可以做成單刀,但是如果遇到強大的敵人,用鐵索分開後,就可以化身為長刀了。
這一刻,徐盛脫了身,毅然把鐵索卡環換了地方。
典韋不願讓徐盛有時間,他手裡的短戟就像奪命連環,往前撲去。
「噹啷!」
巨大的聲響。
火光四射。
雙方彼此面面相覷。
「子言的弟弟,盛哥打了他?」
甄宓牽著甄姜手站在陳池面前,唯有如此甄宓才會覺得安全。
陳池盯著二人打鬥。
「鬥不過。」陳水泉說,「我是打不死的!」陳水泉用手揉了一下眼睛。「我知道,你的對手不是人,而是一個人!他叫文向。陳池一努嘴:「只要那人願意,文向是輸的。」
「「那子言大哥怎麼不幫我一把呢?
甄宓深知陳池亦習武功,就連與徐盛的關係都未遑多任。
「「你這個小小的腦袋瓜每天盼望看到我習武,一天到晚想著啥呢?
陳池輕叩甄宓腦殼。
他早已經發現甄宓總愛在習武或睡覺時跟自己一起貼來貼去。
「「子言看上這個惡漢了嗎?
甄姜可見陳池之心,其面對於二者之爭,緩緩皆讚賞之。
「這個惡漢的武力,能排到世界前五名。姜姐相信麼?」
陳池的一席話讓甄姜與甄宓頓時詫異地看了過來。
過了一會兒甄姜這才慢慢點了點頭。
「「子言所說的話我全都相信了。
……
典韋的臉正在漸漸被忍耐消耗掉,他的眸里充滿了殺機,他的臉變得更加瘋狂和虐心,他的臉也變得更加紅潤。
眼前這個護衛,就像一條滑不過秋天的泥鰍似的。
儘管本身可以迅速搏殺,但很難在很短的時間內將其制伏。
這樣才讓眼前的徐盛一直能夠形成反擊的態勢。
特別是那種奇特的武器,居然也可以用鐵索鉤住,因此行蹤飄忽。
饒有典韋武藝過人之處,亦未敢以身試刀鋒銳。
怒氣值漸增。
「呔!」
典韋爆喝了酒,手裡的短戟變成飛戟直接射向徐盛的前額。
「你個惡漢居然使用暗器!」
徐盛並不質疑,如果這一戟敲擊中額,就不能少了一張血濺現場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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