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傾夏先是一愣,接著指著自己道:「你要往我屋裡塞新入門的弟子!?」
劉師兄點了點頭。
雲傾夏冷哼一聲,雙手環胸道:「你想都別想,我的那些靈石可不是白交的。」
而且地字閣房間那麼多,就算再容納多一倍的人也綽綽有餘,完全沒必要和她擠在一起啊。
劉師兄一臉苦相,搓著手道:「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誰讓那道雷來的那麼突然……」
從劉師兄隻言片語中,雲傾夏拼湊出了大致的事情經過。
離子洲和君無夕比試時,劈中離子洲的那道雷的余雷落到了地字閣柴房。
事後,柴房內的柴火被余雷點燃。
恰巧今日是收徒大會,一部分弟子跑去看熱鬧,一部分弟子出去修煉。
地字閣留守的人不多,大火蔓延到一半才被發現。
雖然發現後及時制止了火勢,但於事無補。
地字閣一半房屋被燒毀,還有一小部分被火勢波及,剩下的能住的就那麼幾間。
走投無路之下,劉師兄只好找上雲傾夏。
「只差最後兩名師弟沒地方住了,剩餘的房間數量又都是計數的,若是不能安置好他們,我這個宿舍管事會被長老責罰的。」
劉師兄好話說盡,只差跪下來給雲傾夏磕頭求雲傾夏。
看著劉師兄這般模樣,雲傾夏嘆了口氣,終是心軟了。
雖然劉師兄本質上是個投機倒耙的商人,但在天玄宗這段時間裡,劉師兄幫她逃課了不知道多少次。
做人要懂得之恩圖報,她幫他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收回思緒,雲傾夏問:「那兩個師弟要在我這住多少天?」
見雲傾夏鬆口,劉師兄眼睛一亮,生怕她反悔般快速道:「最多三天。」
有部分房屋損壞不算嚴重,簡單收拾一下就能重新住人了。
雲傾夏蹙著眉思索了一會兒。
三天而已,她戴著裹凶布,只要稍微小心點,應該不會被發現。
而且新入門的小師弟總是拘謹的,因為不會和她過多接觸。
搞不好她還能收穫兩個乖巧聽話幫她逃課的小弟。
權衡了一下其中利弊後,雲傾夏一口應下:「好,我答應你。」
劉師兄鬆了口氣,但緊跟著,面前多出一隻纖長漂亮的手。
雲傾夏捻著指尖笑眯眯的道:「不過師兄你求我辦事,總得給我點報仇吧?」
劉師兄臉上的笑意瞬間僵住。
幾分鐘後,劉師兄帶著空掉的錢袋垂頭喪氣的離開。
雲傾夏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美滋滋的清算新到手的靈石。
一顆,兩顆,三顆………
足足有兩百顆,這波不虧,省了兩個月的宿舍費。
雲傾夏哼著小曲,心滿意足的閉上眼,抱著空間戒休息。
幾分鐘後,屋門被人敲響,雲傾夏揉了揉眼,迷迷糊糊的起身去開門。
門被推開後,雲傾夏看到了一個有些眼生的師兄。
那名師兄板著個臉,一絲不苟的模樣,快速道:「你們兩個以後住這間房,有事就去找劉師兄。」
言畢,他勾掉花名冊上最後兩個人名,快步離開地字閣。
短暫的怔忪過後,雲傾夏意識到此人是為新入門弟子分發住所的帶路師兄。
想著第一次見面,她這個做師兄的應該給師弟們留個好印象,雲傾夏連忙掛上笑意打招呼道:「晚上好啊,你們吃了沒?要不要一起……」
話音未落,雲傾夏臉上的笑意突然僵住。
只見對面一共站了兩個人,一個一身黑,一個一身白。
黑的那個頭帶帷帽,長身玉立,氣場桀驁不馴。
白的那個眉心一點硃砂痣,眉目如水墨暈染,唇若含丹。
落在雲傾夏眼裡,這就是來取她命的黑白雙煞!
宕機良久後,雲傾夏拽著系統的領子一頓亂晃。
一邊晃一邊咆哮道:【什麼情況?為什么女主和她的後宮一起來我房間了!?】
系統被晃的差點死機,輕咳一聲虛弱的道:【宿,宿主你慢點,你先鬆開我聽我解釋,把我勒死了就沒統給你發積分了。】
聽到「積分」二字,暴怒狀態的雲傾夏這才回過神鬆開系統。
咳了兩聲後,系統道:【這應該是世界意識主動做出的安排。】
世界意識雲傾夏懂。
來之前系統和她科普過,每個小位面都有獨立的世界意識,類似於天道。
世界意識會操縱事情走向,盡力讓劇情回歸正道。
系統又道:【原劇情里,離子洲也是君無夕的後宮,現在劇情發生更改,世界意識肯定要為了兩人的發展安排能升溫感情的劇情。】
雲傾夏悟了。
因為要促進感情發展,所以要把君無夕離子洲這對孤男寡女放進同一個屋子。
到時候夜黑風高,乾柴烈火的,很容易就會催生出讀者喜聞樂見的「關燈」環節。
可………
男女主促進感情,為什麼要把她這個惡毒女配拉進來?
就不覺得她這個電燈泡刺眼嗎?
吐槽完畢後,雲傾夏把視線放在君無夕身上,自我安慰的想:這樣好像也不錯。
原本這室內只有她一個女生,可君無夕來後,這室內就有兩名女生了。
這樣一來她身份暴露的風險也降低了一半,這波穩賺不虧。
回過神後,雲傾夏躲到門後,小心翼翼道:「請、請進。」
男女主促進感情的關鍵時刻,她這個炮灰還是降低存在感比較好。
可話說出口後,對面的兩人卻遲遲未動。
君無夕看著對面的雲傾夏,眼神有些複雜。
他本以為青石鎮一別後,他與雲傾夏二人此生都不會再相見。
可陰差陽錯的,他們二人不僅再見了,還被分到了同一屋檐下。
收回思緒,君無夕緩緩垂下眸,將腦海中亂七八糟的思緒扔到一邊。
為了避免暴露身份,他來之前特意做了易容,又變了音,換了衣服。
現在的他與原先女裝時的模樣只有一兩分像,雲傾夏大概是認不出他是誰的。
想到這,君無夕釋然了不少。
另一邊,離子洲直勾勾的盯著雲傾夏,牙齒咬的嘎吱嘎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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