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僉事何必如此大動肝火?我家門主是誰,要做什麼,您多等一陣子自會知曉,何必急在這一時呢?」東聲又往前走了幾步,來到蕭安佐身邊,突然頓了下來,譏諷地說道:「哎呦,差點兒忘了,方僉事您馬上就要把命留在這兒了,又哪裡來的機會能等得到那一天呢?」
「那你未免也太小看我方鈞瑜了,既然知道我是金甌衛的僉事,為什麼就沒打聽到,我方鈞瑜從來不做無準備之事、不打無準備之仗啊?」方鈞瑜剛才用火摺子打出的信號就是通知附近的人趕到這裡,伺機支援。
「僉事大人怎麼就知道,您的支援就一定會到呢?」東聲語氣中的輕蔑只比之前更盛。
方鈞瑜掃了一眼窗戶外面,發現外面已經有不少火把照亮,好像有兩撥人已經開始對峙起來。
東聲看著方鈞瑜緊鎖的眉頭,更加來了興致,對方鈞瑜說道:「怎麼樣?方僉事難道還沒看明白,在下就是像要了你的命,才設了今天這個局!不瞞您說,您在京城的一舉一動、在松江府的一言一行,在下都清清楚楚,您就別白費功夫了!乖乖束手就擒,你外面那群兄弟們還有活路!」仟千仦哾
「不過區區幾個雜毛,能耐我何?東門是真的太看不起我方鈞瑜了啊!」方鈞瑜環顧四周,仔細數來也不過八、九人,看起來年齡也不算太大,當世武林與他年紀相仿,還能與他拼個相當的,仔細數一數也不過三五人,何況自己身邊還帶著一個劍聖的嫡傳弟子,屋外還有個被人稱為當世青年武學之最的陸寶風,單憑這三個人在,又有什麼是不敢拼的。
「方僉事身手不凡,在下自然知曉。我東門從不以名門正派自居,也自然不用拿名門正派的條條框框束縛了自己。所以今日用了些非常手段,還請僉事大人見諒!」東聲似笑非笑著說道。
方鈞瑜這才發現,他運氣之時,經脈竟有堵塞之象,無法順暢調動氣力流轉,他這才反應過來,東聲這傢伙用了下三濫的招數——下毒。
東聲嘴角一勾,提著眉頭說道:「怎麼樣,僉事大人覺得我東門這鬥獸困如何啊?說起來,這鬥獸困的毒跟你們九岳還頗有淵源呢!」
「我呸!下三濫的路子!姓楊那賤胚子早就跟九岳沒關係了!百木山已經將他逐出師門了!」方鈞瑜啐了一口,罵罵咧咧道。
「方大人何必這麼大火氣呢?且看你這般光景還能不能活著走出去!」東聲說罷,輕輕揮手,自己退到了那群壯漢的身後。
方鈞瑜和甘承諺都中了困獸斗的毒,此時運氣都不通暢,又如何能將一身的本領使出來呢?
「方大少爺,只能拼力了,你行嗎?」甘承諺將劍拔了出來,邊環顧著周圍的情況邊問道。
「怎麼?連你這個小十一也小看我?怎麼說我也在幽州戰場上拼了這麼多年,千軍萬馬我都能趟過去,這區區幾人算什麼?」方鈞瑜說著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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