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蕭安佐剛從醫館出去,就被一個叫花子撲上來,牢牢抱住了大腿。蕭安佐正想掏出幾文錢來安撫,誰知低頭對上了那叫花子的臉卻認出這人竟是阿默。阿默給蕭安佐使了個眼色,又將一張小紙條塞入了蕭安佐的靴子裡。蕭安佐會意後,從荷包中掏出三個銅板,裝作厭惡至極的樣子,嘴裡罵罵咧咧著將阿默趕走。等蕭安佐回到客棧的房間內,陸寶風已經坐在屋裡等他了。
「二爺,你怎麼才回來?這茶樓酒肆、街邊路旁我都打聽了個遍,都跟那女郎中說得差不多,沒什麼消息。」陸寶風見蕭安佐回來便趕緊跟他報告起了情況。
蕭安佐點了點頭,從靴子中取出了阿默剛才塞給他的紙條,陸寶風見狀趕緊上前來仔細端詳著。
紙條上寫著:亥時三刻,房內靜待。
「二爺,他寫了什麼啊?」陸寶風趕緊問道。
「阿默讓咱們在屋裡等著,亥時三刻他自己會過來的。」蕭安佐說著便將手裡的紙條挨近燭火,燒成了灰燼。
「那咱們現在幹什麼啊?」陸寶風繼續問道。
「還能做什麼?等著吧!」蕭安佐長舒了一口氣,又把鞋脫了下來,躺在床上眯了一會兒。
亥時三刻,客房的床邊發出窸窸窣窣的響動,阿默悄悄打開了窗子,輕輕跳了進去。
陸寶風坐在桌子邊半夢半醒,一下子被驚了起來,條件反射般衝上前去要把阿默擒住,好在蕭安佐反應及時,用腳將自己的鞋一下子踢飛,衝著陸寶風的後腦勺狠狠砸去。
「二爺!你幹什麼?」陸寶風可能是有些起床氣。
「自己人,劍拔弩張地做什麼?」蕭安佐伸出手,示意陸寶風把鞋子還給他。
「我這是在軍營待得年頭長了,條件反射!也用不著拿鞋砸我吧!」陸寶風將鞋狠狠扔了回去,被蕭安佐在面前接下。
「阿默,這幾天查到什麼了?」蕭安佐沒理會陸寶風,把鞋子穿好後看向了阿默。
「蒙面人的事情牽扯太深,我只查到了他和宣州御史方世誠有聯繫,他的背後應該是有一個組織,是為京城中的某位權貴所用,但究竟是誰還不能確定,我還需要一些時間去找證據核實。我還查到方世誠的兄長松江知府方世卿與郭籍私交甚好,現在山匪手裡出現了官家的兵器,方世誠又剛好在這時被調回京中述職,不能出兵剿匪」阿默將這幾日查到的事情一一細說。
「我岳丈竟然還跟郭籍有私交?」蕭安佐問道。
「不僅是你岳丈,當年先皇收復幽州時有五位能臣,分別是先皇后的胞兄和胞弟,也就是郭策和郭籍、你父親蕭定岳、你岳丈方世卿,最後一位是先皇太子時身邊的伴讀梅昱廣。其中先皇后之兄郭策戰死在幽州,而先皇駕崩前不知什麼原因,突然下令將梅昱廣處死,又將你父親和你岳丈外調出京,只留下郭籍一人委以重任。當年郭籍為了給你父親和岳丈求情差點兒被先皇活活打死,是看在先皇后的面子上才留他一命,並託孤於他。」阿默接著回答道。
「那也就是說不僅僅是我岳丈,我爹也跟郭籍私交甚好?」蕭安佐沒想到自己的老爹和岳丈原來有這樣的來頭。
「不,蕭將軍自當年離京起就再沒有和郭籍有過聯繫,相反方世卿這十幾年來經常與郭籍有書信往來。」阿默回答道。
「說了這麼多,那蒙面人到底和我大師兄有什麼關係?查出來沒有啊?」陸寶風一直乖乖聽著,等著這麼久也沒聽到關於他大師兄的半點兒消息,難免有些著急。
「關於那個蒙面人和你師兄的關係,我只查到你師兄消失的時間恰好就是那個蒙面人開始在京城活動的時間,但是現在還不能完全確認那個蒙面人就是你師兄。」一次性說了這麼多話顯然不是阿默的常態,他喝了口水休息了一會兒。
「你是怎麼找到我們的?為什麼又在街上打扮成叫花子的模樣?」蕭安佐該了解的都了解完了,於是問了一問自己好奇的事情。
「這是萬石山弟子都有的本事。」阿默聊完了正事兒便又回到了沉默寡言模式。
「我說你這人,說完了正事就這樣,還能不能好好聊會兒天?」蕭安佐氣得不知如何是好。
「鎮川郎若還有什麼事情讓我去查便趕緊說出來,我還有些事情沒辦完,不能多做停留。」阿默自然是體會不到一個剛剛打開話匣子的話癆被生生摁回去是什麼樣的感覺。仟千仦哾
蕭安佐平復了一下心情,仔細想了想,對阿默說道:「對面醫館那位女郎中的底細對萬石山來說應該不是難事吧?」
「應該沒有問題,還有別的事情嗎?」阿默轉身走到窗戶邊,想要從窗戶出去。
「我們在爛柯山也發現了官家兵器的殘片,這件事兒也交給你了!」蕭安佐接著說道。
「我知道了,明日還是這個時間,在這裡等消息。」阿默說罷便打開窗戶飛身跳了下去。
【作者題外話】:蕭安佐內心os:我爹和我老丈人這麼強?他們難道不是人畜無害的小老頭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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