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啟悅！」

突然，楮墨手伸向姚啟悅，眉頭緊鎖、神色焦急。

「嗯？」姚啟悅不明所以，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只見眼前劃過一道弧線，楮墨手一抬，將什麼東西給甩到了地上。

「啊……」

姚啟悅驚呼，看到了——那是一條蛇！

「天哪！」

姚啟悅驚叫著，下意識的靠近。姚啟悅心有餘悸，「還好你發現了……」

不然，她肯定要被咬。

可是，怎麼回事？楮墨的臉色不太對勁啊。

「楮墨？」

姚啟悅心中一凜，立即意識到了，「你被蛇咬了！」

「嗯……」楮墨捂著胳膊，的確是這樣，他情急中打落那條蛇，那蛇雖然被摔死了，他自己卻也被咬了一口。

「我看看！」

姚啟悅立即抓住他的胳膊，將袖子給卷了起來，果然……上面有兩個清晰的蛇的牙印。

「這蛇，會不會有毒啊？」

姚啟悅臉色驟變。

楮墨眉頭深鎖，「不好說，一般生長在這種山裡的蛇……唔……」

話音未落，姚啟悅已經低下頭來，含住了楮墨的傷口。

楮墨一凜，「姚啟悅！」

他想要把胳膊抽出來，可是，姚啟悅死死拽住了，不讓他動彈。

姚啟悅把血吸出來，吐掉。

如此，反覆幾次。

「快！」

楮墨迅速取出一瓶水，擰開來，遞給姚啟悅，「姚啟悅，漱漱口。」

「嗯。」

姚啟悅點點頭，忙接過，漱了口。

「真是……」

楮墨無奈搖頭，「你這是幹什麼？若是有事，你想連個呼救的人都沒有嗎？」

他們現在可以肯定，這蛇一定沒有什麼劇毒，不然，他們現在一定都不好了。

「我……」

姚啟悅擦擦嘴，「我沒有想那麼多，就是那麼做了。」

楮墨心上一凜。

雖然他不會因為什麼而動搖，但姚啟悅總是這樣，要說沒有一點心理負擔，那是假的。

「呵呵。」

姚啟悅乾笑兩聲。

「你別多想啊，就算不是你，我也會這麼做的，難道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同伴出事不管嗎？」

楮墨擰眉，頓了下，「啟悅，你什麼時候能好？」

「呃？」

姚啟悅怔忪，垂下了眼帘。

「我不知道……但是……」

她驀地抬頭，「我真的沒有想過要和你怎麼樣，這是真的。」

哎。

楮墨無聲嘆息，他相信這一點。正因為如此，才覺得她越發可憐啊。

姚啟悅就像個患者，明知道繼續下去無葯可醫，卻還是仍由自己病入膏肓。

「起來。」

姚啟悅順了順氣，「我們今天還是不要找了，還是找個地方住下來，這蛇不知道到底有沒有問題，還是問一下當地人比較好。」

「嗯。」

這話有道理，楮墨點點頭，背著包站了起來。

姚啟悅看了他一眼，「你還好嗎？需不需要我扶著？」

「……」楮墨有點暈，「好。」

看來，這蛇的確不是毫無毒素。姚啟悅一凜，忙攙扶住楮墨。

「慢點，走。」

姚啟悅扶著楮墨，覺得身上的越來越重。

楮墨的情況好像不好了，姚啟悅著急，「楮墨，你堅持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