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在山泉水邊一起吃烤肉。
霍想翻著烤肉,「這就是白天,我們喂的那些豬。那些豬啊……」
「嘖。」
時清歡抗議,「你好好烤肉,別給我上課!怎麼現在不畫圖,你還是一副老師的樣子?」
霍想微怔,笑了。「哦,好。」
他的手機一直在響,霍想起身,「我去一下。」
「嗯,好。」
霍想走到外面,接了電話。
裡面衝出楮燎的聲音,「你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到現在還沒動靜?」
霍想淡然,「怎麼沒有?你沒看到,不等於沒有。」
「哼。」楮燎冷哼,「我不知道你在猶豫什麼,我只說一句,這是最後的機會!」
他們還在繼續說著。
裡面,時清歡也走開了一會兒。
她走到側門口,姚啟悅已經來了。
姚啟悅穿著套頭衛衣,還戴著口罩。
「東西都拿來了嗎?」時清歡忙問。
「嗯。」姚啟悅點點頭,她從衣服里取出一包東西,「這個很難弄的,我也費了些時間。」
「我知道。」
時清歡點頭。她以前當過護士,當然知道這些紅處方的葯有多難弄到。
「辛苦了。」
姚啟悅在意的哪裡是這些?她一把握住她的手,「清歡,你要小心啊。」
「嗯。」
時清歡抿嘴一笑,「放心好了,為了楮墨,我不會讓自己有事。」
她想了想,又說到。
「啟悅,你也是。」
姚啟悅無奈,「我哪裡會有什麼事?現在最麻煩的,就是你和楮墨。」
時清歡皺眉,「楮墨還是沒有消息?」
「被邢致遠害死了!」
姚啟悅氣的跺腳,「邢飛是個什麼東西,他不清楚嗎?自己都教養不好,讓楮墨給他收拾爛攤子!」
「清歡?」
裡面,傳來霍想的聲音。
時清歡和姚啟悅迅速交換了眼神,誰都沒有說話。姚啟悅迅速離開,時清歡將那包東西放進口袋裡,走了進去。
在門口的泉水池子里,時清歡洗了洗手。
她舉著潮濕的雙手走過去,霍想擰眉疑心的看著她,「去哪兒了?」
「洗手。」
時清歡揮了揮手,「抓排骨和雞翅吃,還是上手最過癮。」
「嘁。」
霍想失笑,坐了下來,「那我得烤快一點。」
「加油啊。」時清歡比了個收拾,「霍老師。」
*
霍想在房間里醒來,不,正確的說,是睜開眼。
「師父,你醒了?」
霍想覺得頭疼的很,從鼻腔那裡開始一路延伸,脹痛的厲害。
「嗯……」
他撫了撫太陽穴,「我怎麼了?」
「你又流鼻血了。」
時清歡走了過來。
霍想摸了摸鼻子,才發現鼻子被紙給堵住了。又流鼻血了?他倒是不意外,因為為了防止霍湛北起來,他吃了太多那種葯。
「清歡,扶我起來。」
這麼躺著,很難受。
可是,時清歡只是靜靜的看著他,並沒有一點點照他話做的意思。
霍想疑惑,「清歡?」
這時候,時清歡揚起手,她的手裡,拿著一隻針管。
霍想吞了吞口水,「清歡,你要幹什麼?」
時清歡沒說話,霍想一扭頭,看到了桌上放著的面簽、止血帶和消毒藥水。
心頭一沉,涼意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