楮墨看了一眼,那女孩穿著會所的制服,臉上沒什麼妝,而且還是跪在那裡——不是出來賣的。
即便是在這種地方,女人也分很懂種。
像女孩這種跪著的,就是跪著賣酒的,雖然也是出賣了尊嚴,但是並不出賣身體。
看著這個女孩,楮墨想到了齊齊。
那是清歡的妹妹,他的親小姨子。心生一股惻隱之心,走過去打了個岔。
「邢少。」
「誰啊?」
邢飛抬頭,看到楮墨的瞬間,跋扈的神色稍稍收斂,但也只是稍稍收斂。
這要是平時,那是不可能的。
但是,這次的事情,老頭子特別交待過,一定要辦好。這個楮墨,是上頭那位特別器重的。
將來,怕是不簡單。
邢飛知道自己不是什麼好料,但他靠著邢家,總不能什麼也不做,再說,趁著老頭子還在,他也得想想以後的事情。
「喲。」
邢飛滿面春風,上前來握住楮墨的手,「楮總啊,你看,你怎麼來了,也沒打個招呼。」
「哪兒好意思打擾邢少。」
楮墨心裡對這種紈絝子弟沒什麼好印象,但是應付起來卻很自如。事實上,這種人是最容易的對手。
「我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邢少。」
「好說好說。」
兩人說笑著,幾乎將地上的女孩忘在了一邊,但也沒有人敢讓她走。
楮墨瞄了她一眼,冷淡的口吻。
「誰啊?怎麼在這兒擋著?」
邢飛煩躁的吼了一聲,「還不滾?」
女孩愣了下,手腳並用的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
「晦氣,真是掃興。」邢飛這會兒氣還不順。
楮墨笑道,「邢少,何必讓一個丫頭毀了興緻?來,我們這還是初次見面。」
「那是。」
邢飛立即換上笑臉,又看到了霍想。
「這位,想必是霍總吧。」
霍想微一頷首,「邢少。」
邢飛心想,這兩位都來了,他卻還沒有得到消息,身邊真是養了一群酒囊飯袋!
這事一開始就怠慢了,要是傳到老頭子那裡,又是好一頓說。
「楮總,霍總,來……你們初來帝都,帝都好玩的地方不少呢,我是東道主,該我好好招待你們……」
「好說。」楮墨淺笑著點頭。
霍想則是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像是事不關己。
「呃……」
邢飛心裡發虛,拉著楮墨,「楮總,今天這事……」
「今天什麼事?」楮墨一臉茫然,「我和邢少一見如故,相談甚歡嗎?」
「啊?」
邢飛一愣,隨即笑了,拍著手。
「對對對,楮總說的對!來,你這個朋友我交定了!先走一個!」
心想著,這位楮總太上道了,這樣就好。
看來,邢家這塊招牌,還真是很好用。
連這位才華橫溢,被老頭子誇的天上有、地上無的楮總,也很給面子。
而且,他覺得,這位楮總,也沒有說的那麼神奇啊。不是說,是荔都潔身自好獨一份嗎?
嘖,沒看出來。這遊走在這種會所,不是挺自如的嗎?看起來就是個同類。
不過,是好事、好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