楮墨到了地方,安頓好。
容曜問他:「墨少,要不要出去,和各位打個招呼?」
「不用。」楮墨搖頭,「虛禮有時候必不可少,有時候卻越做越多,都到了這裡,只做好我們應該做的。」
「嗯。」容曜點點頭。
楮墨看看他,「這次之後,你想過慕十瑜嗎?」
容曜愣了下,眼神有些躲閃。「沒什麼可想的,我和她本來就沒什麼,以後,也不必再見面。」
是嗎?
楮墨無聲笑笑,搖搖頭。口是心非啊,容曜。
咚咚,房門被敲響了。
容曜立即起身,去開門。門口站著的,是霍想。
「霍總。」容曜微微讓開身子,楮墨走上前來。「霍總。」
霍想淡淡一笑,「我剛到,聽說你已經到了,過來打個招呼。」
容曜皺眉,他會純粹的這麼好心。
「一路辛苦。」面子上,楮墨自然是禮貌又周到。
霍想指了指對面,「我就在你對面。那……」
看著他的背影,楮墨突然出聲叫住了他,「湛北。」
叫的是名字,不是霍總。
「嗯?」霍想始終掛著淡笑,「怎麼?」
「呃……」楮墨想了想,說,「一會兒一起喝一杯。」
「嗯,好。」霍想欣然同意。
等到他進了房,容曜才說到,「墨少,你跟他喝什麼?要我說,能不和這個人打交道,盡量不要打交道。」
「嘁。」
楮墨輕笑,反問道:「那你是成心想要傷害慕十瑜才和她見面的?」
「!」容曜愣住,不再說話。
這世上,總有些事是人力所不能避免。
*
楮墨約了霍想,兩人相對而坐。
楮墨端著高腳杯,輕笑,「湛北,我記得你酒量還好,怎麼……不喝?」
「嗯?」
霍想怔了怔,「今天路上累了,頭暈。」
事實上,他不敢喝。他現在的狀態,必須隨時保持清醒,就連睡覺,他都不敢睡的太沉。
他生怕,不知道什麼時候霍湛北就回來了!
「湛北,我們這次合作,希望我們都得到自己想要的。」
楮墨沒有勉強他,說完,自己將紅酒一飲而盡。
公事,似乎沒有什麼可多說的。
「湛北……」
楮墨想著時清歡,猶豫了片刻。
再次端起了酒杯,「這一杯,我敬你……對不起。」
嗯?霍想一愣,不可置信的抬眸,他說什麼?
「我知道,當初是我先放棄的清歡,在清歡最難過的時候,是你陪著她、守著她。」
楮墨頓了頓,言辭懇切。
「我很感激你。」
感激?哼。霍想暗自冷笑。
「但是,湛北……」楮墨繼而說到,「我和清歡彼此相愛,如果我們能分開早就分開了。」
按理來說,男人之間進行這種婆婆媽媽的話題,實在是不合適。
但是,在他們三個人中,一直糾結著的只有清歡,這對清歡而言,又怎麼公平?
「我相信,你對清歡的感情,不比我少,這一次,算是我抱歉。」
楮墨知道,清歡很重視霍湛北。
她對他沒有男女之情,但他卻是她最敬重的前輩、最重視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