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清歡現在利用的,是霍湛北的感情。在所有的利用里,這是最卑劣的一種。
湯蓓蓓拿了個枕頭,讓時清歡靠著。
「感覺好點了嗎?有沒有頭暈?想吐?」
「還好。」時清歡點點頭,「只是當時不太舒服。現在倒是沒有感覺。」
「嗯,這個葯是這樣。」湯蓓蓓說到,「不會真的傷害身體的,過了就好了。」
湯蓓蓓又說道。
「沒有頭暈,應該只是傷了皮肉。」
有腳步聲傳來。
「他進來了。」
湯蓓蓓立即站了起來,靠在床邊。
「霍總。」
霍想頷首,徑直過來,在床邊坐下,握住時清歡的手。
「好點了嗎?」
「嗯。」
霍想握住時清歡的手,垂眸,許久都沒有說話。
時清歡疑惑,「你怎麼了?」
驀地,霍想抬手,將人摁進了懷裡。
「……」
時清歡錯愕,呆住了一動不動。
霍想側著腦袋,靠在她耳邊,只用他們兩個才能聽見的聲音,低低道。
「對不起,讓你這麼辛苦。」
「!」
時清歡僵住,雙手下意識的緊緊攥著。
所以,這個人雖然擁有了最惡劣的一面,可是……到底,他是湛北啊!他的骨子裡,仍舊是霍湛北啊。
霍想輕輕鬆開時清歡,指尖輕撫著她的鬢側。
「我,不會再離開你。」
像今天這種情況,再不能發生。
時清歡張了張嘴,喃喃。
「我沒事,沒事的。」
「嗯!」
霍想頷首,像是在對時清歡說,卻又更像是對自己說。
「我不會讓你有事,絕對不會。」
霍想扶著時清歡躺下,「腦袋還疼嗎?」
「……不疼。」
時清歡搖搖頭。
霍想皺眉,「你現在這情況,我也不能讓你去做檢查。」
畢竟,醫院裡那些儀器,對孕婦都是有影響的。
時清歡心虛,笑笑。
「我沒事的,湯醫生也說了沒事。休息休息就好了。」
「好。」
霍想替她蓋好被子,「我在外面守著你,湯蓓蓓和陳真真都在。」
「……哦。」
時清歡失笑,閉上了眼。
*
這一覺,時清歡睡到下午才醒來。
「醒了。」
湯蓓蓓守在床邊,寸步不離。
說著,看向陳真真,「去通知霍先生,小姐醒了。」
「哎,好。」
陳真真點點頭,忙出去了。
「快。」
湯蓓蓓從藥箱里拿出一瓶葯,「把這個喝了,會舒服點,剛才一直沒機會給你。」
「嗯。」
時清歡仰頭,一口飲下,感覺好了很多。
湯蓓蓓小聲說,「以後催吐葯,減量、慢慢停了。」
「嗯。」
時清歡點點頭。
霍想已經進來了,「清歡……」
時清歡揚起唇角,「我沒事了,睡了一覺,感覺好多了。」
「那就好。」
霍想抬手,替她捋了捋鬢髮。
「剛才讓人煮了西紅柿濃湯,要不要喝一點?」
「好。」
時清歡笑著點頭,這會兒催吐葯的藥效已經過了,沒有什麼不適感。
「那下去喝?還是送上來?」
「下去吧。」
時清歡笑笑,「躺了一天,身上都僵硬了。」
「好。」
霍想起身,彎腰將人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