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

容曜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

容曜有些晃神，回頭看著來人。

慕十瑜愣了下，看著他的樣子，有些害怕，「你，怎麼了？」

「……」

容曜默了默，緩過神來，搖搖頭。

「沒。」

慕十瑜癟癟嘴，「你剛才，在看什麼啊？」

好像，在找什麼人的樣子。

「在看你。」

容曜喉結滾了滾，這話說的，倒是很流暢。

流暢到慕十瑜很是愣了下，嘴角忍不住上揚，「等著急了？」

「沒。」

容曜搖搖頭，從口袋裡掏出那盒潤喉糖。

「給你的。」

「咦？」

慕十瑜一喜，接過潤喉糖。

「嘻嘻。」

她笑彎了眉眼，「你給我買的？正好，我剛想要去買一盒呢。」

容曜默然。

真是容易滿足的女孩，不過一盒潤喉糖而已。只可惜，她有個貪婪的父親！

……

白鷺山莊。

楮墨回來了，餐廳里自然是擺了一桌，連不怎麼下樓的施南珠，也都坐在了餐桌前。

「來。」

施南珠給兒子夾菜。

「你這幾天，都瘦了。」

「媽。」

楮墨失笑，「哪裡有那麼誇張？你兒子，在哪兒都能好吃好喝的。」

「給。」

楮景博也給叔叔盛了碗湯。

雖然，小模樣還是挺傲嬌的。

「喲。」

楮墨失笑，抬手揉了揉侄子的腦袋。

「沒想到啊，我這輩子，還能喝到景寶盛的湯。」

「哼哼……」楮景博哼唧著，初見叛逆的端倪。

「小子。」

楮墨自然不會跟個孩子計較。

晚餐結束，楮墨跟著楮世雄進了書房。

「爺爺。」

「嗯。」楮世雄自然不會像施南珠和楮景博想的那麼簡單。

他知道，問題並沒有解決。

「事情，有頭緒了嗎？」

「沒有。」

楮墨搖頭，如實以告。

「哎。」

楮世雄嘆息，幾次欲言又止。

「會不會……會不會？」

楮墨笑笑，「爺爺，你不用為難，十四都知道。」

「哎……」

楮世雄嘆息。

不管怎麼說，楮燎也是自己的兒子，他現在老了，到底，還是要顧念這點血緣。

「十四，我知道，他不是個好父親，當年我也把他趕出楮家了……」

「爺爺。」

楮墨淡笑，「你放心，這件事，不管是怎麼樣，十四永遠記得，他是從楮家出去的。趕盡殺絕的事情，十四是做不出來的。」

「哦，那就好。」

楮世雄點點頭。

看向孫子，「答應爺爺，到了最後……只留著他一口氣，爺爺別無所求。」

「……嗯。」

楮墨咬牙點頭。

其實不用楮世雄交代，他也會。他不是楮燎，能夠做到喪盡天良的那一步。

「哎。」

楮世雄嘆息，抬手拍了拍孫子的肩膀。

「爺爺知道，你不容易。」

楮墨頓了頓，扯著嘴角笑笑。

「這麼些年了。」

楮世雄嘆息，「楮家都靠著你，要守業已經很難，何況還要拓展。偏偏楮燎這個不爭氣的！」

還要處處和自己的親生兒子為敵！

他怎麼，就偏偏生了這麼個東西！

楮墨默然。

「十四啊。」

楮世雄看著孫子，「爺爺以前也為難過你，現在，爺爺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