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前陣子,容曜將楮墨有孩子的事情給爆了出來,可是,慕家也還是沒有放棄。
姚啟悅不由冷笑。
「這個慕長青,還真是能人,咬住了就不放。」
容曜擰眉,沉聲道。
「畢竟,他老了。」
「嗯?」
姚啟悅蹙眉,「什麼意思?」
容曜哂笑,「他總要把家業交給兒子,只可惜,他年輕時,害死了髮妻,也就是九爺慕九晟的母親。」
這樣一個人,對待兄弟背信棄義,對待髮妻始亂終棄,簡直就沒有一個優點!
下意識的,容曜攥緊了手心。
「所以……」
姚啟悅明白了,「他是把楮墨當成了靠山!」
「是。」
「嘁。」
姚啟悅哂笑,「楮墨要是選了這種人,那才真是掉價,有辱門風!」
容曜看著她,「姚小姐,墨少的事情……」
「我知道了。」
姚啟悅笑笑,「我會跟我爸說,這件事,是我爸和慕長青共同負責的,他慕長青有什麼道理,私自扣押人?」
容曜猛的鬆了口氣。
微微躬身,「如此,多謝。」
「見外。」
姚啟悅搖頭,「我和楮墨,也是朋友。」
容曜微微蹙眉,心中忐忑。
老實說,撇開其他不談,這位姚小姐可以稱得上坦蕩。
即使是男人,也未必有她這樣的胸襟和擔當。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姚啟悅對墨少是一往情深,而姚小姐卻克制的如此有分寸。
一時間,想起自己對蘇染。
容曜生出幾分惺惺相惜的理解和共鳴。
這天,姚啟悅在家裡等著父親。
姚肆佟一回來,姚啟悅就笑眯眯的迎了上去。
「爸爸,喝茶。」
姚啟悅殷勤的替父親拿外套,遞茶水。
姚肆佟看看女兒,眉頭皺起,「說吧,有什麼事?」
「爸……」姚啟悅笑眯眯的。
「哎。」
姚肆佟抬手,「那要是說什麼要和楮墨結婚這種事,你就別開口了!」
「爸!」
姚啟悅嘟著嘴,「你怎麼這樣啊?不是都答應好的事情嗎?人家慕長青還沒放棄呢。」
「嘖!」
姚肆佟咂嘴,沉聲道。
「我之前答應你,那是因為你喜歡,難道是為了和慕長青鬥氣嗎?」
「嘻嘻。」
姚啟悅趕緊順父親的毛。
「那不能夠啊,我爸爸怎麼能和慕長青是一種人?我知道,爸爸是疼愛我,那個慕長青,不過是想攀附楮家。」
姚啟悅往父親身上靠。
「那性質,可完全不一樣。」
姚肆佟臉色好看了些。
「你知道就好!啟悅啊。」
姚肆佟苦口婆心,「不是爸爸為難你,如今,楮墨連孩子都蹦出來了!你這一過門,可就是要當后媽的啊!這荔都,就找不到合適的男人了嗎?」
這話,字字在理。
姚啟悅心上慚愧,她真的有負父親的疼愛。
想到還被扣押的楮墨,姚啟悅只能咬牙。
「可是,爸爸,別人再好,我不喜歡也沒有用啊。」
「你……」
姚肆佟一怔,驀地站了起來。
他錯愣的看著女兒,不敢置信。他隱約覺得,女兒是話裡有話。
「那個楮墨,就那麼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