廚房裡，程諾看著時清歡，驚嘆不已，一臉的崇拜。

「呀，時小姐，你真是……好厲害啊。」

時清歡笑笑，「不厲害，熟練就都能會的事。」

「當然厲害了啊。」

程諾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我就只會出泡麵、給菜燒熟而已，看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竟然這麼會做飯。」

時清歡笑笑。

「以前在家裡跟奶奶學的。」

「哎喲。」

程諾誇讚道，「真厲害，長的又好看，還這麼會做飯，我要是男人，我也喜歡你。」

時清歡笑著，看了她一眼。

「有喜歡的男人嗎？」

程諾頓了頓，臉頰緋紅。

看她這樣，時清歡笑了，「那就是有了。」

「嘻嘻。」

程諾歪著腦袋笑。

不過，時清歡卻從她的笑容里，看出一絲憂愁來。

「怎麼了？好像，有不開心的事。」

程諾頓了頓，搖搖頭，「也不算是不開心的事啦……」

兩個人雖然是第一次見面，倒是有幾分投緣。

程諾說到，「我喜歡的人，身體有點不好。」

時清歡微微蹙眉，身體不好？她這樣提起來，看起來不是小的毛病。

「怎麼了？」

程諾笑笑，搖搖頭。

「他的心臟，不太好。」

心臟病？

時清歡蹙眉，那可真不是小事。

「需要怎麼治療？」時清歡問到。

程諾吸了吸鼻子，「要換心臟。」

時清歡下意識的心驚，那真的挺嚴重的。她猛地想到了什麼。

「所以，你這麼拚命的打工，是因為？」

「嗯。」

程諾點點頭，嘴角依舊含笑。

「我想能多賺點錢，多一點是一點，是不是？」

時清歡心上一暖，沒想到出來散心，還能遇到個這樣溫暖的女孩子。

程諾笑著，「我也不會別的，我去洗菜吧。」

「好啊。」

時清歡看著她轉身出去，這麼冷的天，程諾就在院子的井水邊洗菜。

那麼好的年紀里吃苦，都是美好的。

……

時清歡從廚房出去，上樓去看看霍湛北。

霍想已經醒了，怔怔的坐在沙發上。

「湛北？」

時清歡推門進去，看到他在發獃，「有沒有好一點？」

「嗯。」

霍想笑笑，「睡了一覺，好多了。」

「這裡空氣還真不錯。」

時清歡笑笑，「不過還沒到吃飯時間，我們出去走走吧？」

「好啊。」

霍想站了起來，身子些微搖晃。

時清歡匆忙將他扶住。

「沒事吧？能出去嗎？」

霍想努力穩住，他沒吃藥，這會兒確實難以撐住，不過，撐不住也要撐住。

「算了。」

時清歡擔心他，「我們還是在露台上坐坐吧，免得你不舒服。」

說著，將人扶上了露台。

外面，燈火陸陸續續亮了起來。

從這個方向，剛好可以看到底下院子。

時清歡看過去，笑著指著院子里正在擺桌子的程諾，說到。

「湛北，你看她。」

霍想眯眼，掃了一眼。

「那不是那個嚮導嗎？」

「是。」

時清歡點點頭，「她，挺可憐的。不過，更可愛。」

霍想看向她，「哦？你們已經這麼熟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