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話,姚啟悅哪裡聽的進去?她現在著急啊。
只聽姚太太又說了一句,是抱怨。
「這個慕首長也真是好意思的,他和你爸爸也算是半個同僚,難道他就沒聽說過,你和楮墨曾經是訂婚的關係?真是半點不給你爸爸留面子。」
姚太太還在抱怨著,姚啟悅卻是一凜。
她的腦子裡,一陣陣的抽著,有個想法……呼之欲出。
不過,她又挺害怕的,她不希望到了最後,真的要逼她使用那樣的方法!
「啟悅?」
姚太太抬手,在女兒面前揮了揮。
「在想什麼呢?眼睛都直了。」
「媽……」
姚啟悅突然問到,「以我爸爸和慕首長的地位,你覺得我們可以抗衡嗎?」
「哎喲。」
姚太太不知道女兒為什麼這麼問,不過是一點也不畏懼。
「那是當然了!雖然慕長青在這軍區是橫行,可是這世上從來都是一物降一物的。你爸爸才高升,在系統里也是很吃得開的……」
姚太太說到這裡,才遲鈍的疑惑了。
「怎麼了?好好的問這個做什麼?」
「呃……」姚啟悅笑著搖頭,「沒,沒什麼,就是隨口問問。」
母女倆正說著話,突然,轟然一下……整個大廳燈光暗了下去。
「怎麼回事?」
「哎,怎麼了?」
「是不是有什麼特別的驚喜活動啊?」
一時間,各種猜測議論聲四起。
同樣陷入黑暗中的,自然也有時清歡。
她條件反射的閉上了眼,倒不是那麼慌。畢竟,此前她才過過一段看不見的日子。
倏地,手被握住了!
誰?
時清歡下意識的就想要掙扎,可是,這種熟悉的感覺是怎麼回事?她立即反應過來,這是誰!
「走。」
耳邊,一個低沉的熟悉的聲音,更是肯定了她的猜測。
楮墨趁著黑暗和騷亂,拉著她一路出去。
外面,並沒有完全黑下來。
時清歡怔怔的看著他,楮墨咧著嘴笑,「是我拉的閘,我想你了。」
只一句話,就差點讓時清歡掉下眼淚來。
「坐。」
楮墨拉著時清歡在一角坐下,生怕清歡冷著,還脫下了外套鋪在椅子上。
時清歡眼眶酸澀,這一次她乖順的坐下了。她心裡很清楚,這是在軍區,楮墨並不能夠對她做什麼。
「哎……」
楮墨抬起手來,伸向時清歡。
「這沾了什麼?」
他的手輕輕落在她的臉頰上,「怎麼吃東西吃到臉上了?呵呵。」
嗯?時清歡怔愣,她剛才是在吃東西,因為突然斷電,所以手抖了一下。
楮墨這樣溫柔,讓時清歡越發心酸。
她強自忍著,比劃:「你,不生氣嗎?」
「嗯?」楮墨蹙眉,疑惑道:「我為什麼生氣?我哪裡有那個資格?做錯事的,明明是我啊。」
時清歡閉了閉眼,真是無言以對。
「清歡……」
楮墨從口袋裡掏出手機,劃開,遞到她面前。
時清歡看過去,一驚!怎麼,楮墨會有這個?這個,和她從霍湛北那裡偷到的是一模一樣的!
她連連搖著頭,她就知道,楮墨一定不會停下來!可是,她該怎麼才能阻止他?
她都已經那樣拒絕他了,還是不行嗎?
「清歡,我知道我做錯了,可是我在努力彌補,我會找到蘇染的。」
楮墨眼巴巴的看著她,帶著明顯討好的意思。
「你現在不理我沒關係,我只是要你知道……我沒有放棄,不會放棄。」
傻瓜!
時清歡驀地張開雙臂,將楮墨緊緊抱住。
「?」
楮墨怔愣,他沒有想到,清歡會是這樣的反應!老實說,近來一直受著冷遇,對這樣的待遇可以說是沒期待了。
楮墨抬起手,用力將人摁進懷裡。
「清歡!我好高興。」
時清歡拚命忍住眼淚,努力想著該怎麼才能讓楮墨放棄!自然不能明說,如果明說了,那麼,她之前的努力豈不是都白費了?
「楚楚……」
時清歡抬起手來,輕輕滑過楮墨的臉頰。
「嗯。」楮墨點著頭,抿嘴笑。「你說,我聽著呢。」
時清歡比劃:「你不明白嗎?我已經跟了霍湛北了,你懂……這是什麼意思嗎?」
?
楮墨笑容斂去,一陣苦澀。
他搖搖頭,「你騙我,我知道沒有……你的病沒有好,還不能接受別的男人……」
「!」
時清歡錯愣,他竟然知道。
時清歡一陣慌亂,「我正在治療,這不過是遲早的事。」
「為什麼?」楮墨激動起來。
「這到底是為了什麼?即使你不跟我,你也沒有必要跟他啊!即使是為了蘇染,你也沒有賠上自己的一生!」
「……」
時清歡抬手,還想說什麼,卻被楮墨一把給我抱住了。
「你別比劃了!你還是安靜的好!」
楮墨死死把人抱在懷裡,在她耳邊,恨恨道。
「我一定會做到的,要不了多久了!等到把蘇染救出來,我會直接去霍家,給你搶回來!你知道的,只要我想,我管你願意不願意。」
時清歡不能動彈,卻心急如焚。
眼前,亮了起來。
原來,大廳的燈已經修復了。
在這種時刻,他們能夠相聚的時光,就是這麼短暫。
楮墨捧著時清歡的臉,低頭就吻了上去。這一吻,直讓時清歡差點要透不過來氣。
「清歡,聽著……」
楮墨喘息著,「你是我的,等著我……接你回家。」
說完,先起來走了。
時清歡怔怔的站在那裡,失魂落魄。
「清歡。」身後,一個熟悉的聲音。
時清歡轉過身一看,是姚啟悅。姚啟悅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又看到了多少。
時清歡慌忙拉住姚啟悅,拿出手機:「啟悅,你來的正好,你要阻止楮墨!他最近怕是要行動了!」
姚啟悅擰眉,「啊?」
時清歡快速打字:「我已經想到辦法了,我會自己把蘇染救出來。不能讓楮墨參與其中!」
「可是……」
姚啟悅皺眉,「你也會有危險的!」
時清歡笑笑,「我什麼都沒有,即使有危險也無所謂,楮墨不一樣,他不是我一個人的!他是楮家的脊樑!我有事不過是小事,楮墨有事,那是整個家族的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