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對時清歡說的，可是，她卻像是沒聽見一樣。

呵呵。

霍湛北無聲笑笑，攬著時清歡，「楮總，我們就不打擾了。」

「……」

楮墨死死盯著時清歡，好似這樣她就會抬頭看他一眼。只可惜沒有……

時清歡跟著霍湛北一起，往裡走。

楮墨沉著臉，一動不動。

「嗯？」慕十瑜疑惑，抬頭看他，「怎麼了？」

「慕首長。」

霍湛北沒走兩步，就見到了前面的慕長青。

慕長青點點頭，視線卻是首先落在了楮墨和慕十瑜身上，「咦？你們還在這裡？還沒下球場？」

「哦……」慕十瑜總覺得有些不對，忙說到，「我們現在就要去了。」

霍湛北笑笑，「慕首長，我和楮總也是認識的……剛才遇見，打了個招呼，耽誤了點時間。看來，今天慕首長是約了楮總啊。」

「是。」

慕長青笑笑，「是我糊塗了，荔都兩大家，你們又怎麼可能不認識。」

「我們都是俗人。」

霍湛北笑著說，「不像慕首長您，位高權重。」

「呵呵。」

慕長青淡淡笑笑，「我們換個地方談吧。」

說著，看了看慕十瑜，「十瑜，好好向楮總請教，爸爸這有點正事要忙。」

「哦。」

慕十瑜點點頭，嘴巴噘了起來。

「說什麼來打球，結果還是帶著工作，哼。」

楮墨蹙眉，低頭看著她。

「你知道，你父親找霍湛北來，是為了什麼嗎？」

「這個……」慕十瑜怔愣，搖搖頭，「我不太清楚。」

楮墨看了她一眼，心思有些活動，「走吧，我們下球場。」

「好呀。」慕十瑜立即笑彎了眉眼，她想，楮墨應該是不生氣了吧。

下了球場，楮墨的心思完全不在打球上。

「慕小姐，我剛才……有些冒失，你別介意。」

「不會。」慕十瑜忙搖頭，笑眯眯的，「我爸爸說的話，確實讓人誤會……不過，你不要擔心，我沒有那個意思的，我知道，你有喜歡的人。」

「嗯。」

楮墨沉吟，自然不會對她說實話。

「那我上次拜託你的事情，你有沒有查到什麼？」

「這個……」

慕十瑜皺眉，搖搖頭。

「我其實沒有什麼頭緒，也不知道從哪裡查起，所以……還沒有什麼消息。」

看著楮墨的臉色，慕十瑜覺得挺不好意思的，「對不起啊，你再給我點時間，我會繼續查下去的。」

「嗯……」

楮墨擰眉，「那多謝了。」

他想著剛才霍湛北的出現，若有所思。

「慕小姐，你知道，慕首長找霍湛北來什麼事嗎？」

「咦？」

慕十瑜笑眯眯的點頭，那樣子，好像學生被老師點名，這一次終於知道了答案那樣，透著小興奮。

「這個我知道的！軍區正在進行一些改建。」

「改建？」楮墨蹙眉，「可是，這種事一向來不是軍區內部自己做嗎？」

「是啊。」慕十瑜點頭，「可是，這軍區擴建過，以前呢……這一片就是LH負責的，所以我爸爸為了省去麻煩，設計還是找霍總來了，他手上有舊圖紙，再說了他對情況也熟悉。」

原來如此。

楮墨想到了什麼，「那，慕小姐……你知道這次改建的具體區域嗎？」

「這個……」

慕十瑜皺眉，抿著嘴巴，「那我還不是很清楚。」

「……」楮墨沉默了。

「那個……」

慕十瑜觀察著他的神色，忙說到：「這個，對你很重要嗎？你要是想知道的話，我可以打聽到的啊。」

「真的？」

楮墨抬眸，嘴角微微揚起，似乎是在專註的看著她。

只一瞬，慕十瑜臉頰都熱了，咬著下唇，「當然是真的。」

「謝謝你。」楮墨輕笑，「慕小姐，你這麼好心，一定會有福報的。」

「……嘻嘻。」慕十瑜嬌憨的笑著。她不知道有沒有什麼福報，她只是希望，他能開心。只要他對她笑一笑，而不是板著臉，她就很滿足了。

裡面。

慕長青和霍湛北在談事情，時清歡自己坐在外面的長椅上，百無聊賴的等著。

她一個人，也懶得下球場。

嘆了口氣，站起來拍了拍球服，準備去休息區喝點水。

一抬頭，便看到楮墨站在那裡。

「……」時清歡愣了下，收回視線，往前走。

「給。」

楮墨抬起手，把一瓶水遞到她面前，「蘇打水，你喝果汁不解渴。」

時清歡垂著眼帘，沒有接水，而是直接往前走。

「清歡……」

楮墨輕輕握住她的手腕，壓低了聲音。

「我知道，你不是真的要和霍湛北在一起……是因為蘇染，我一定會把蘇染救出來的！你別怕。你現在可以不理我，但是該做的我還是會做。」

「？」

時清歡一凜，掙脫了他。

比劃到：「你這個人，怎麼講不聽？沒錯，我是因為蘇染和霍湛北在一起，可是，這並不代表，我原諒你了！」

「？」

楮墨錯愕，獃獃的看著她。

「你不懂嗎？」時清歡蹙眉，急著比劃。

「我不會原諒你！從我在看守所時，你選擇了保住荀文慧的那一刻起，我們就已經完了！我的事情，真的和你沒有任何關係了！」

「不，我不信。」

楮墨心中酸楚，卻死死咬著后槽牙。

「清歡，我有我自己的想法……我不信，你是真的這麼想！」

「……」時清歡錯愣，這個人，怎麼就這麼難騙呢？她都做到這個地步了，他還是要攪進來？

「你是不是生氣了？」

楮墨自顧自的說著，「我過來，就是要告訴你，我和慕十瑜沒有任何關係……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改變主意……那好，我就做給你看。」

說完，鬆開了時清歡，轉身走了。

「？」

時清歡張了張嘴，這可怎麼辦？

她渾渾噩噩的往前走，裡面，霍湛北和慕長青似乎是說完了，站在門口。

霍湛北笑著調侃，「慕首長下場嗎？這會兒，楮墨和令千金應該正盡興著。」

「呵呵。」慕長青笑笑，「我下場不下場無所謂，主要他們年輕人開心。」

「哦？」

霍湛北笑的別有深意，「看樣子，慕首長很看中楮總……他到的確是很不錯，和令千金也十分般配。冒昧的說一句，若是兩家聯姻，將是荔都一樁美事。」

「哈哈。」

慕長青大笑著，搖搖頭，「哪裡哪裡，這事兒還八字沒一瞥，我家丫頭太毛躁了……楮總未必看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