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綿綿爬出水面，窈窕曼妙的身姿，就更加遮掩不住了。

呃。

九爺覺得，他的嗓子眼，好像在冒火！嘖，真要命，他怎麼這樣？

唐綿綿感受到他的目光，低著頭就往外跑。

「等一下！」

唐綿綿才跑出去兩步，就被九爺伸手給拉住了。

「……」唐綿綿錯愕，抬頭看著他。

九爺拿起浴袍，披在她身上，「你是不是傻？就這麼跑出去？你別告訴我，你就是這麼進來的啊？」

「……」唐綿綿慌忙搖頭，當然不是，她剛才是太慌了。

「那個……」

九爺替她披好浴袍，又說到：「他人還不錯，應該會對你好。」

唐綿綿點點頭，心卻往下沉了幾分。

不過，她期待什麼呢？期待他會再一次帶她走嗎？

「走吧。」

九爺抬手，揉揉她的腦袋，「別讓他等急了，對你不好。」

「……」唐綿綿點點頭，轉身離開。

九爺盯著她消失的背影，突然心口一滯！所以說，他在幹什麼？馬上，她就要和那個宋爺泡在一起嗎？想到唐綿綿的樣子，九爺突然覺得……不能忍。

沒有多想，九爺立即追了出去。

剛走到門口，便聽見外面一陣喧囂。

「不要臉！」

有女人叫囂著，「你是哪個場子的？為了過好日子，還真是豁的出去啊！」

「我說，你這是幹什麼？我們不過是一起騎馬！」

九爺一聽，這不是宋爺和他家的那隻母老虎嗎？嘖，剛才還在調侃，沒想到這麼快就找來了？

九爺心頭一跳，加快了腳步。

大廳里，宋太太趾高氣昂，唐綿綿低著頭、只有任人擺布的份。她沒有的選，如果有，她又何嘗想做這種事？說到底，她也不過是個可憐人。

「騎馬？」

宋太太覺得可笑，揚起手來朝著唐綿綿就是一巴掌！

唐綿綿悶不做聲，站著一動不動。

「我看，你是騎她吧！」

「你……」宋爺臉色發白，這話說的太露骨，讓他著實下不來台！

九爺濃眉緊鎖，疾步走了上去。胳膊一抬，將唐綿綿抱進了懷裡。

「？」唐綿綿錯愕，抬頭看著他。

宋爺和宋太太一愣，齊齊看向他。

九爺勾唇，冷冷笑道，「宋太太，你這是幹什麼？不知道我得罪了你哪裡？你這是在打我的人？」

「……」

宋太太怔愣，奈奈道：「你，你的人？」

「哼。」

九爺冷笑，「不然呢？你以為是誰的人？」

宋爺這會兒也反應過來了，拉著宋太太，「你看你，我就跟你說……我們是一起騎馬的，你非不信！上來就打人！」

「呵。」

九爺薄唇緊繃，眯眼看著宋太太。

「宋太太，看來，我們慕家……你是不放在眼裡啊！」

宋太太一聽，臉色都白了，支支吾吾的，「沒、沒有……誤，誤會，九爺，您可千萬別跟我一般見識！」

「哦？」

九爺揚眉，「你打了我的人，就這麼算了不成？我不要面子的？」

「呃……」

宋太太臉色發白，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九爺冷笑，暗示到：「我從來，不打女人。」

這意思，暗示的太明顯！這是要宋太太自己打啊。

宋太太如何能夠忍得下這口氣？

倒是宋爺，立即抬起手，朝著宋太太，『啪』的就是一巴掌！他家這隻母老虎，他早就受夠了，今天也算是借著九爺的名目，出一次手。

「你……」宋太太捂住臉頰，瞪著丈夫。

「幹什麼？」

宋爺吼道，「你打了九爺的人，難道不應該嗎？」

宋太太咬著牙，卻是不敢說一個字。

宋爺笑著說：「對不住，我就先帶她走了……九爺，改日再請您。」

「嗯。」

九爺頷首，看著他們離開。

低頭看向懷裡的人，「沒事吧？」

只看她的臉頰，已經被打紅了。

九爺不悅道：「嘖，這女人……」

唐綿綿輕輕從他懷裡出來，朝他鞠了一躬，然後，轉身離開。她該走了，剛才真的謝謝他了。

九爺看著她走遠，心裡……倏地一下，空落落的。

……

從大門出來，外面竟然在下雨。

九爺準備去車庫，往前走了一段，卻發現屋檐下，唐綿綿抱著胳膊、蜷著身子蹲在那裡。嗯？她怎麼沒走？

「喂。」

九爺走上前，心情竟有一絲愉悅。

「怎麼沒走？」

唐綿綿抬頭，看看他。從包里掏出了小本子和筆，在上面寫道：「媽媽以為我會跟宋爺走，所以……她先走了，我現在，要自己回去，可是下雨了。」

「哦。」

九爺點點頭，繼續往前走。

沒走兩步，突然折返回來，驀地握住唐綿綿的手，「走！」

「……」

唐綿綿沒反應過來，只被他拉著在雨中奔跑。

正是炎熱的天氣，淋了雨渾身都濕了，卻也只覺得涼爽。跑出去很遠，九爺才停了下來，唐綿綿體質明顯是不如他，扶著腰大口大口喘氣。

「哈哈。」

九爺看著她笑，「好玩嗎？」

唐綿綿咧著嘴笑，點點頭。

「傻瓜！你是不是沒脾氣啊？」

九爺抬起手，颳了刮她的鼻子，「你這樣逆來順受的，會讓我……很想保護你。」

唐綿綿愣了下，笑笑。她不是沒脾氣，而是……沒資格有脾氣。不過，他說，想要保護她，是真的嗎？

「走！」

九爺拉著她上了車，開出了馬場。

要去哪裡，唐綿綿不知道。但她也問，因為只要是這個人，去哪裡都沒有關係的。她願意跟著他……

車子停在一處宅院前，九爺拉著她下來，進到裡面。

進了玄關，裡面沒開燈，黑漆漆的，一時間沒法適應。

咚的一聲，唐綿綿不知道撞到了哪裡。

「齊齊？」九爺這樣叫著她，「撞到哪兒了？」

他一抬手，將玄關處的燈開開了。

唐綿綿渾身濕透，連眼睛里也都是濕潤的。正抬頭仰望著他，搖搖頭。

「……」

九爺看的愣住了，瞬時，咬牙低喝，「你這傢伙……」

唐綿綿沒明白他什麼意思，九爺抬起手迅疾捧住了她的臉頰，低頭吻了下來，封住她的唇。唐綿綿腦子瞬時一片空白……

「齊齊。」

九爺叫著她的名字，將她打橫抱起，上了樓上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