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時清歡偶爾會咳嗽。
蘇染弄了加濕器來,公司和溫家都放了。
「空氣太乾燥了,給你潤潤。」
時清歡笑笑,「染染你這麼賢惠,誰娶了你,那真是有福氣。」
「嘻嘻。」蘇染眯眼笑,「我覺得也是。哦,對了。」
她轉身從自己桌上拿了一封邀請函,「今晚的慈善晚會,你去嗎?」
時清歡接過,看了一眼。這些名流的慈善晚會,有很大一部分的意義,在於人際溝通。這人啊,要混的好,單打獨鬥可不行。做了兩年的娛樂經紀,時清歡怎麼會不明白這一點?
時清歡點點頭,「自然要去。」
「那……」蘇染想了一下,「男伴呢?」
時清歡微怔,「男伴,就不必了吧。」
蘇染想想她的情況,點點頭,「也行,我陪你去吧,也不要什麼男伴了。」
「嗯。」
……
水清華庭。
楮墨靠在沙發上,他已經換好衣服了,正在等著姚啟悅下樓。今晚,他要和她一起出席個慈善晚宴。這,還是楮墨提出來的。是,是他提出來的。
為什麼?
因為對時清歡的思念太厚重,讓他快要喘不過來氣!
他必須做點什麼,來打散這份思念。
姚啟悅不錯啊,試試看呢?試試看,也許他能做到呢?除了時清歡,他沒試過別的女人,怎麼就知道一定不行?
樓梯上,傳來腳步聲,姚啟悅換好了禮服下來了。
「噹噹……」
姚啟悅拎著裙擺,在楮墨眼前轉了一圈,「好看嗎?」
楮墨眯起眼,視線里,似乎是時清歡的模樣。她嬌俏的對著他笑,問他,「楚楚,好看嗎?」
頸間喉結滾了滾,楮墨對著姚啟悅,點點頭,「好看。」
「嘻嘻。」
姚啟悅微微笑著,上前來,「起來啊,走吧。」
「嗯。」
楮墨微一頷首,站了起來。
姚啟悅抬起手,挽住他的胳膊。
「……」楮墨怔了怔,垂眸看著她。
「嗯?」姚啟悅也是一怔,「怎麼了?不可以嗎?禮節而已,不要緊吧?」
楮墨微微蹙眉,終究搖搖頭,「沒事,挽著吧。」
既然想要試一試,挽著胳膊又算什麼?
——
慈善晚會。
時清歡和蘇染到了現場,剛在門口,就遇見了熟人。
「清歡。」
一身正裝的肖揚,笑意盈盈的看著時清歡。
時清歡詫異,「肖揚,你也來了?」
蘇染朝肖揚眨眨眼,時清歡立即明白了,「你讓他來的?」
「嘿嘿。」蘇染笑笑,「有什麼關係嘛,本來這種活動就挺無聊的,多個人,多個伴兒說話。」
肖揚也笑著,「我本來也要來的,不過是剛好聽蘇染說,你們也要來……時間差不多了,進去吧。」
時清歡笑著點頭,「嗯。」
「來。」蘇染把時清歡交給肖揚,「挽著胳膊。」
說著,走到肖揚另一邊,「嘻嘻,大明星,也讓我挽一下哈。」
惹得時清歡和肖揚都笑了,「好。」
裡面,人不少,有很多面孔,都是熟悉的。
蘇染吃著東西,問到,「今晚什麼主題?有拍賣嗎?」
「嗯。」肖揚點點頭,看著時清歡,「那邊有展出的拍賣品,要過去看看嗎?」
反正無事可做,時清歡笑著答應,「好啊,過去看看。」
「走走走!」
蘇染拉著他們倆,往展區走。
因為是慈善晚會,展出的東西未必見的真的多昂貴,當然意義本身也不是用價錢來衡量的。
「咦?」
蘇染指著其中一樣東西,「清歡你看!」
「嗯?」
時清歡順著她指的看過去,也是詫異,「這個……」
裡面是快懷錶,懷錶不稀奇,可是,這塊懷錶和時勁松留下的那塊,是一模一樣的。
蘇染看著她,「是不是和你爸爸那塊一樣?」
「嗯。」時清歡點點頭,也沒有多想,「應該是同一家生產的吧。」
肖揚聽了,卻說道,「這個嗎?這個可不是批量生產的,如果當真是一樣……說不定其中有什麼淵源。」
「嗯?」時清歡抬頭看他,「有什麼淵源?」
「這個……」肖揚頓了頓,搖搖頭,「具體我也不清楚,但這塊懷錶……你看下面的介紹,是手作的,世上應該沒有幾塊。」
時清歡一時間陷入了思索,是嗎?
母親送給父親的懷錶,原來這麼有講究?可是,他們的感情應該沒有那麼好啊。難道說,這塊懷錶,當真有什麼淵源?想起父親莫名的跳樓……
時清歡心上一刺,那個逼的父親跳樓的人,究竟是誰?
父親死的時候,手上還拽著這塊懷錶,是想起了母親,還是……有別的寓意?
肖揚看看她,「清歡,你喜歡嗎?」
「……」時清歡皺眉,「倒不是喜歡,我只是覺得,會不會和我父親的事情有關?」
「嗯。」肖揚沉吟,「既然想知道,一會兒把它拍下來吧。」
時清歡想想,「好,如果價格合適的話。」
……
門口,楮墨帶著姚啟悅進來了。
剛好經過這片展區,姚啟悅饒有興趣的一一看著,也看到了這塊懷錶。
指給楮墨看,「咦,楮墨你看……這塊懷錶,好精緻啊。」
楮墨瞥了眼,「這不是男人用的?」
「是啊。」姚啟悅笑笑,「我爸爸最喜歡收集這些古董了,剛好……可以拍下來給他。」
一塊懷錶,對楮墨來說倒是真不算什麼。他點點頭,「好。」
「嗯?」姚啟悅怔忪,「你要給我拍嗎?」
她剛才的意思,不是要他給錢啊,他們姚家,一樣有錢的。
楮墨蹙眉,點點頭,「嗯。」
而後,徑直往前走了。
姚啟悅愣了一下,隨即揚唇追了上去,笑嘻嘻的,「那,我先謝謝你了啊。」
一塊懷錶對楮墨來說不算什麼,可是,男人有沒有錢是一回事,願不願意為女人花錢又是另一回事。姚啟悅可以感覺到,楮墨對她的態度,無疑好了很多。
姚啟悅挑眉,最起碼,他們現在算是朋友了,不再是兩看兩相厭了。
從正門轉進大廳,一抬頭。
楮墨看到了,時清歡不知道沾了什麼在嘴角,肖揚正抬手替她擦拭著。
「嘻嘻。」時清歡淺笑著,「謝謝啊。」
肖揚寵溺的搖搖頭,「沒事,你每次吃蛋糕都是這樣,奶油好沾在嘴上。」
那麼一刻,楮墨感覺手上的胳膊,骨頭要裂了!傷口也要化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