楮墨扶著時奶奶，「奶奶，您別擔心……清歡有我。」

「……」時奶奶抬頭，看著他。

楮墨趁機表明，「爺爺、奶奶，我和清歡，這輩子都不會分開的……我會活的比她長，不會讓她孤單的。」

「哎。」時奶奶嘆息，皺眉道，「可是，前一陣子……清歡說要結婚，是怎麼回事啊？她爸爸還拜託讓我們給找人……」

「……」楮墨一滯，他忘了，還有這麼一出了。

楮墨張了張嘴，剛要解釋。

這時，門口有人進來。

楮墨一抬頭，愣住了……這個人，正是他的爺爺楮世雄，跟在楮世雄身後的，是姚啟悅。楮墨當即擰眉，他們怎麼來了？這個時候來，豈不是要鬧麻煩？

「這……」

時爺爺和時奶奶面面相覷，迎上去，「這位老先生，請問……是？」

楮世雄看了眼楮墨，楮墨皺眉，忙介紹到，「爺爺、奶奶……這是我爺爺。」

楮世雄一聽，眉毛揚起……喲！自己的孫子，這是在誰面前，管誰叫爺爺奶奶呢？

時爺爺忙躬身點頭，朝著楮世雄伸出手，「原來是楮老先生……失敬失敬，沒想到，您大駕光臨。」

呵……

楮世雄看了眼時爺爺的手，沒有動作。這兩位，想必是時清歡的爺爺奶奶了，他因為不喜歡時清歡，順帶著……也就不會喜歡時清歡的爺爺奶奶。

「這……」時爺爺的手，尷尬的懸在半空。

楮墨見了，急道，「爺爺，您這是幹什麼？爺爺跟您打招呼呢！」

「爺爺？」

楮世雄一瞪眼，咬牙哼到，「你是誰的孫子？又是在管誰叫爺爺？」

「……」楮墨一愣，要被自己的爺爺給氣炸了！爺爺這是在給他找事啊。

楮墨擰眉，拉著楮世雄，「爺爺，您既然還是這個態度……那您來幹什麼？今天是清歡爸爸的葬禮，你能不能不要找不痛快！逝者為大！」

「呵……」

楮世雄冷笑，「我孫子現在真是講道理啊！我倒是不想來這裡找你，可是……你都多少天沒有回家了？你來給我講講道理，你一個男人，把自己的未婚妻放在家裡，卻在這裡給別的女人的父親操辦葬禮？這又是什麼道理！」

「爺爺！」

楮墨皺眉，看了眼姚啟悅，恨的牙痒痒。

「我直說……如果我知道我這輩子還能找到清歡，你以為我會眼睛一閉，隨便找個女人訂婚嗎！你以為，我是喜歡姚啟悅嗎？對我來說，除了清歡……所有女人都一樣！」

「你……」

楮世雄氣的，拿拐杖敲著地面。

「爺爺。」姚啟悅上前來，打圓場，「今天是時總的葬禮，既然來了……就給時總上柱香吧，楮墨說的沒錯，逝者為大。」

「哎……」

楮世雄點點頭，又瞪了眼楮墨，「你看看，啟悅多懂事？你啊，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嘁……

楮墨哂笑，不以為意的搖搖頭。這份福，誰愛要誰要，對他來說……只要有清歡就夠了。

「爺爺，請……」

姚啟悅扶著楮世雄，把香送到他手上，「給……」

楮世雄和姚啟悅一前一後，給時勁松上了香……

一旁，時爺爺和時奶奶尷尬的站著，說實在的，對楮世雄他們不知道該怎麼招待。

上完香，楮世雄轉身，看著時爺爺、時奶奶，「兩位，可以借一步說話嗎？」

時爺爺和時奶奶都是一怔，楮墨急了，上前來，「爺爺，你要說什麼？能換個日子嗎？」

「你小子，你怎麼這麼外向？究竟誰是你爺爺？」楮世雄來火，更是把這股火撒在了時清歡身上，「都是那個女人，她迷惑的你是不是？我看她啊，真正是當面一套、背面一套！」

聽著楮世雄如此說時清歡，時爺爺、時奶奶面上綳不住了。

時爺爺往前一步，「楮老先生，您要說什麼？我們偏廳說話吧。」

「爺爺……」楮墨擰眉，喊道。

楮世雄和時爺爺一起看向他，楮墨愣了愣……這場面，他還真是不知道怎麼處理！

……

偏廳里。

時爺爺和楮世雄進去了。

外面，楮墨煩躁的皺眉，十分不安。

「吶。」姚啟悅走過來，遞了瓶水給他，「喝點水吧，你很忙吧？喝水的時間都沒有吧？嘴巴都乾的起皮了。」

楮墨垂眸，冷眼看著她，「走開。」

「你……」姚啟悅一愣，皺眉道，「你這個人，怎麼不知好歹啊？我給你拿水也錯了嗎？」

楮墨眉眼一掃，淡淡道，「你要是真的想對我好……就和我解除婚約，從此不要再纏著我。這輩子，老死不相往外吧。」

「……」姚啟悅一滯，當真被氣著了。

她指著楮墨，「楮墨，你有種！哼！」

她氣的，轉身出去了。

楮墨煩躁的閉了閉眼，他現在後悔了，當初不該答應爺爺隨便找個女人訂婚的……到了現在，竟然成了禍端了！姚啟悅這個女人，固執的要命，怎麼羞辱她，她都不走。

裡面。

楮世雄看著時爺爺，說到，「時老先生，別的我也不說了，我直言……我的孫子，和你的孫女，是不能在一起的。」

「……」時爺爺怔忪，「為什麼？我看兩個孩子，是彼此相愛的。」

楮世雄笑了，「可是，時老先生，您有所不知……我們楮墨，是有未婚妻的，今天跟我一起來的那位小姑娘就是，他們早就訂婚了，在楮墨和你孫女在一起之前。」

什麼？

時爺爺一驚，說不出話來！

這麼說來，清歡成了小三？成了插足別人的壞女孩？

楮世雄注意著時爺爺的臉色，笑道。

「時老先生，您也是通情達理的……其實，說實在的，對我們這樣的家門來說，男人有個把情婦，倒是不足為奇。這樣，只要您孫女願意，我們楮家……二話不說，可以養著她，只不過，這情婦得有情婦的規矩！怎麼也不能霸佔著楮墨不放，讓他的妻子，幾天見不到丈夫，是不是？」

說這話時，楮世雄是有想法的。

他自然不是真心要清歡給楮墨做情婦，在他心裡，像清歡這樣水性楊花的女孩，連給楮墨做情婦都不配！

他之所以這麼說，只不過是為了讓時爺爺生氣！有哪個老人家，會同意孫女做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來？

那麼，楮世雄的目的……就達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