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清歡衝上前,「時清雅,你還給我!」
「還給你?」時清雅冷笑,「你以為,我真的那麼傻嗎?時清歡,這個參賽表,你從哪裡弄來的?就憑你,會有這個資格?」
時清歡著急,拍著桌子,「時清雅,我警告你,還給我!否則,我真的會對你不客氣!」
「噢?是嗎?」
時清雅絲毫不在乎,輕蔑道。
「你每次都是紙老虎,這麼多年……你把我和我媽怎麼樣了?我們還不是好好的?哼!」
說著,時清雅揚起手!
嗡……
時清歡腦子裡炸開了,驚愕的看著這一幕!
時清雅當真要撕了她的表格!這薄薄的一張紙,是她的夢想!
「啊——」
頃刻間,時清歡爆發了,她騰地蹦到了桌子上。這一刻,她也顧不得什麼形象了!她只知道,她好容易得來的夢想翻身的機會,不能就被這個私生女給毀了!
時清歡目眥欲裂,一把揪住時清雅的頭髮。
雙眸赤紅,「死丫頭!快鬆手!」
她咬牙切齒,摁住時清雅的頭髮,狠狠撞向桌面!
「啊——」
時清雅招架不住,腦袋磕的生疼。
她著實沒想到,時清歡真的這麼狠!
「時清歡,你特么瘋了……」
她剛一張嘴,時清歡便狠狠瞪了過來,「閉嘴!你這個私生女,我的名字也是你叫的?我告訴你,我忍了很久了!我瘋了?呵!是啊,被你們逼瘋了!鬆開、鬆手!你敢動我的表格試試!」
說著,揚起胳膊。
『啪』!
『啪』!
『啪』!
左右開弓,直將時清雅打的懵了……
連蘇染在一邊看著,都瞠目結舌。時清歡這是……受了大刺激了!
她有些害怕,慌忙上去阻攔,「清歡、清歡,你好好的……不能再打了!」
時清歡紅著眼,牙關緊咬、渾身發抖……
可是,她停不住!她要打死這個一直欺負她、搶她東西的私生女!
她到底做錯了什麼?要一直被這個私生女欺負!
「清歡、清歡……」蘇染嚇的不輕。
「松不鬆手?不鬆手,今天我給你打成豬八戒!」時清歡吼道,繼續打著時清雅,「染染,給我把表格拿下來!」
「啊……好!」蘇染見狀,趕緊上前,從時清雅手裡拿下錶格。
「滾!」
時清歡見狀,鬆開時清雅。
時清雅終於逃脫,頭髮散亂、臉頰紅腫,妝容是早已花了,跟個鬼一樣!
她凄厲的擦了下嘴角,鬼吼鬼叫,「啊!血!時清歡……你要殺人啊!啊……」
「嗯?」
時清歡眼珠子一瞪,「你還敢叫?是我打的太輕了!」
「啊!」時清雅嚇得捂住腦袋,「不要打了!」
「哼……」時清歡冷笑,「滾!」
時清雅被她這樣子嚇得不輕,捂住臉頰,慌忙往外退。
可是嘴巴還是賤,叫囂著,「時清歡,你等著!」
看著時清雅跑出去,時清歡皺眉。
「不好!」
蘇染一愣,「怎麼了?」
「染染。」時清歡拉住蘇染,把表格交到她手上,「你快,拿著表格回去!藏起來!」
「啊?」蘇染不明所以,「到底怎麼……」
「時清雅被我打了,她又知道表格這件事……她一定會去告訴時勁松的!」
時清歡急道,「你快走!說不定,馬上他們就會來了!」
「哦!好。」蘇染忙不迭的點頭,「那我走了!」
「嗯。」時清歡點點頭,時勁松他們再怎麼囂張,也沒法私闖民宅的。
蘇染一走,時清歡想想,把空了的LH快遞封皮拿到洗手間,用打火機點燃、燒了。
堪堪做完這一切,時清雅帶著時勁松就來了,身後還帶著保安。
時清歡扯扯嘴角,心中一涼,「爸。」
「哼。」
時勁松冷冷的看她一眼,「表格呢?」
「什麼?」時清歡詫異。
「嗯?」時勁松挑眉,「LH的參賽表格。」
時清歡面色一冷,搖搖頭,「沒有。」
「你胡說!」
時清雅立即指著她,「爸,別聽她瞎說!我明明親眼看見的!」
她上前來,翻著辦公桌,「就在之里……咦?怎麼不見了!爸,肯定被她鎖起來了!」
時勁松盯著時清歡,「是你自己拿出來,還是我讓人翻?」
「……」時清歡心上刺痛,「我要是說沒有呢?」
「哼。」
時勁松哼到,「那就是要人翻了!來人,翻!」
「是,時總。」
保安上前來,開始四處翻找……連保險箱也不放過,所有帶鎖的抽屜也都給撬開!
看著這一幕,時清歡心沉到谷底……
雖然自從母親走後,時勁松就沒有對她好過。可是,時清歡始終認為,那是因為戚美珍在中作梗!無論發生了什麼,她始終對時勁松心存一絲希冀!
可是,眼前的這一幕,算什麼?
天底下,怎麼會有不盼著兒女成功的父親!
時清歡一言不發,默默攥緊了手心。
「時總,沒有。」
「時總,沒有……」
保安將辦公室翻了個底朝天,卻是一無所獲,無奈的看向時勁松。
時勁松怔住,去看時清雅。
時清雅皺眉,滿是不可思議,「不可能!怎麼可能呢?我分明親眼看見了!我差點就給撕了!」
「哼。」
時清歡冷笑,「你們翻夠了嗎?」
她抬手一指門口,「可以走了嗎?我還要整理,你們翻成這樣,我要花很長時間的。」
「到底在哪裡?」
時勁松突然爆發一聲怒喝,「給我交出來!」
時清歡重重的閉了閉眼,指尖抽痛,篤定的搖搖頭,「沒有……不是都翻過了嗎?有的話,你們還能找不到?」
「你……」
時勁鬆氣結,「好、好,很好!不交出來是吧?時清歡,你真以為,有了參賽資格,你就能翻身?」
「……」時清歡盯著時勁松,心緒是那樣複雜。
她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從小那個疼愛自己的父親,究竟去哪裡了?
「啊。」時清歡深吸口氣,「我能單獨和你說兩句話嗎?」
多可笑,自己的父親,他們連說兩句話,都要這樣懇求,才能換得一個機會。
時勁松一怔,沉默良久,「……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