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清歡徹底和楮墨失去了聯繫。
她甚至不知道該去哪裡找他……
他一個失憶的人,能去哪裡啊?
時清歡著實後悔,尤其想到這段時間以來楮墨對她的好……越發不忍。
一大早的,時清歡耷拉著腦袋,被蘇染挽著胳膊,沒什麼精神的去公司。
「喂!」
在門口,被人堵住了。
竟然是,時清雅?
時清歡心情不好,見到時清雅更是不耐煩,「讓開。」
可是,時清雅硬是擋在她前面,「不許走!」
「時清雅,你走不走?」時清歡低吼,揚起拳頭,「你再不走開,信不信我揍你?」
「你!」時清雅縮了縮脖子,可是依舊沒有走開,「我問你……那個男的呢?」
時清歡眉頭緊鎖,「誰?」
「裝什麼蒜啊?」時清雅冷哼,「就是那天,和你在一起的那個男人,特別帥的那個,容曜啊。」
「嘁。」時清歡冷笑,搖著頭,「時清雅,你沒病吧?你來我這裡找他?你想幹嘛啊?」
時清雅抬著下頜,趾高氣昂的樣子,「一看你這樣,就知道你不爽!但是,不爽也沒用!你快把他的聯繫方式給我……我已經、已經……」
時清歡冷冷的看著她,「已經怎麼了?」
「已經看上他了!」時清雅大言不慚,說這話也不知道臉紅心跳。
「嘁!」
時清歡哂笑,「時清雅,你有病沒病?」
「我怎麼有病了?」時清雅自我感覺良好。
「我告訴你,你不要霸著他不放!你們又沒有結婚,我就是和他好上你能怎麼樣?再說了,就算結婚了,我也能搶……我媽和我爸不就是最好的例子嗎?」
「哈哈!」
時清歡沒忍住,大笑起來,捂著肚子,「哎呦,肚子疼。」
「時清歡!」時清雅惱羞成怒,「我警告你,不許再笑了!」
時清歡收住笑,冷著臉,「喊什麼?你可以喊的更大聲點,讓恆陽集團所有的員工聽聽……時清雅的媽是個小三!破壞了別人的家庭,而你時清雅,是個野種!」
「你敢?」時清雅不信,卻又有點擔心。
「哼。」時清歡冷哼,「我有什麼不敢的?不然你試試啊!警告你,不要再跟著我!」
楚楚去了哪裡?有沒有吃飽飯?有沒有地方睡覺?這些,她還擔心呢……
時清雅不死心,「你就把他的聯繫方式給我吧?」
像那種男人,她這輩子還能再遇見第二個嗎?真的不想錯過啊!
時清歡理都不理她,徑直往前走了。
為什麼她要被時清雅莫名其妙的,這樣騷擾?
她當真以為,世上所有好的,都是可以搶走的嗎?
——
水清華庭,山海觀。
楮墨洗了澡,披著浴袍出來。
容曜正在等著他,「墨少,可以開始了。」
楮墨微一頷首,「好。」
緊張嚴肅的節奏,他們離開海城好幾天,很多事需要處理。
楮墨凝神靜氣,開始開會、處理公務。
一直忙到深夜……
結束一切,楮墨疲倦的往後一靠、凝神思索。
離開綿綿幾天了,不知道她怎麼樣了?還守在那個小明星身邊嗎?
再有,她有沒有想他?
「哎……」楮墨扶額,嘆息。
「墨少?」容曜不解,「您怎麼了?」
楮墨搖頭,嘆道:「容曜,我……給我想個辦法,我要離她近一點。」
他,想她了。
「要暴露身份嗎?」
楮墨眯起眼,搖搖頭,「不,還是暫時隱瞞。」
「是。」
……
一大早,時清歡剛到辦公室,就見辦公桌對面的椅子上,坐著時清雅。
「嗨,清歡。」
時清雅笑著上來,挽住時清歡的胳膊。
時清歡秀眉緊蹙,乜了她一眼,「你沒病吧?」
「嘻嘻。」時清雅不以為意,「說什麼呢?我就是想跟你在一起……我們不是姐妹嗎?這樣親近沒有毛病啊?」
時清歡定定的看著她,冷笑道,「時清雅,我確定你有病,而且病的不輕。」
「真是,討厭!」時清雅還是笑著,「你忙不忙啊?我有沒有什麼可以幫你的?」
時清歡驚愕,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時清雅這是抽什麼風?
很快,時清歡就有了答案。
時清雅一直跟著她,時不時騷擾她,「哎……你最近,沒有和那個男的見面啊?」
時清歡不理。
「哎……」時清雅不死心,又問,「他……」
時清歡乾脆戴上了耳塞,打開音樂播放器。
「喂!」時清雅伸手一把將耳機拽下來。
「別這麼小氣嘛,我真的很想他,大家姐妹一場……你就把他的聯繫方式給我吧!我去過MR了,可是,連大門口都沒法靠近。他們那兒的保安,都特別嚇人。」
看她這麼一副花痴樣,時清歡粉唇微張……太誇張了吧?
「清歡。」時清雅湊過來,托著下頜賣萌,「求你了,你要是不肯給我,那你給他打個電話吧?讓我見見他也行啊。」
時清歡都要吐了,從她們出生以來,時清雅哪裡這樣跟她說過話?
「不打。」
時清歡搖搖頭,果斷拒絕。別說楚楚沒有電話,就是有……她也不會打。
「你……」時清雅臉色一沉,綳不住了。
時清歡懶得理她,視線一轉。驀地,停在了辦公室的外牆玻璃上……
外牆玻璃上,『蜘蛛人』正在清洗著,而那當中一抹高大俊逸的身影……
時清歡倏地一下站了起來,衝到玻璃窗邊,伸手用力敲打著玻璃。
什麼也顧不得了,大聲喊著,「楚楚、楚楚!」
她嘴角咧開,眉目舒展。天知道,她這段時間,有多擔心他!他一個失憶的人,到底是怎麼生活的?現在居然在這裡當蜘蛛人?
真是太委屈他了!他是MR集團總裁特助啊!
「啊!」
時清雅跟著也發現了,忙沖了過去,有樣學樣,甚至比時清歡還要激動……那樣子,好像她就是楮墨的正牌女友。
「容曜!」
時清雅拍著玻璃,指著自己,「我啊!你還記得我嗎?我是清雅啊!」
她連姓都省去了?真是自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