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清歡身子一僵，停住了腳步。

只聽那些女人不陰不陽的嬌斥，「既然來了，就別走啊！你不好奇嗎？我們是什麼人，為什麼待在這裡？」

時清歡訕訕的笑笑，「不……好奇。」

她站在那裡，被那些女人上下打量著，繼而評頭論足。

「眼睛挺大、鼻樑山根很高、竟然還有梨渦，嘖嘖……這一雙大長腿！」

時清歡越發不自在，好似被人扒光了衣服一樣！

「也是，要是不漂亮，他怎麼看的上呢？」

他……指的是楮墨了。

「不過，你怎麼不住在小樓？容先生讓你住在主樓嗎？」

「什麼？」

女人們紛紛震驚，「這怎麼可能！」

時清歡怔愣，不知道怎麼回答。

「呀！」有人驚呼，「難道，你們睡了？」

時清歡攥緊手心，心中說不上什麼感覺，「抱歉，失陪……」

她實在不想和她們多說什麼。

「得意什麼？」

有人不屑的冷哼，「你不過也是個替代品，他無數張『郵票』里的一張！」

什麼？時清歡一凜，猛回頭，「這話什麼意思？」

「喲，看來還不知道啊！」

女人笑笑，指指她們這幾個。

「我們都一樣，都是被他看中的！你新來的，還不知道吧？他花錢養著我們，不過是因為……我們身上有些地方，像他老婆！不是眼睛、就是鼻子，啊，對了，不管哪兒像，首先……腿必須長的好看！」

說著，視線下移，落在時清歡腿上。

「你這腿傷了？傷的重嗎？小心留下疤痕，他最討厭女人腿不好看了！」

有女人走上前來，拈起時清歡的頭髮，輕蔑道。

「頭髮好軟啊，你是用什麼招數，爬上他的床的？也說出來，我們聽聽呀？傳授傳授經驗？」

「……」

傳授經驗？呵！她有什麼經驗好傳授的？

被那個男人以這種理由養著，難道是什麼光榮的事情嗎？

時清歡身上一股寒意！

那個男人，竟然有把女人當郵票收集的習慣！

經不住，瑟瑟顫抖！太可怕了！

時清歡再不說什麼，轉身就跑！

「哎……別走啊！跑什麼跑？得意什麼啊！」

時清歡大喘著氣，跑遠了。

「啊……」

她捂住腦袋，太可怕了！原來，她對於那個男人的意義，連個人都不是！怎麼辦？要怎麼樣，才能結束這場噩夢？

想起他躁狂的要她看醫生、吃藥的樣子，時清歡不寒而慄……

時清歡回到主樓，握著手機。

啊……

時清歡渾身汗毛豎起！怎麼辦？這個男人太可怕！留在他身邊，她一定活不長！

手機鈴聲，突兀的響起！

「啊！」時清歡嚇了一跳，「喂？」

她驚慌間接起，幾乎是條件反射。

「清歡？」裡面，是肖揚焦急而擔憂的聲音，「你怎麼了？你在害怕嗎？」

時清歡呆愣住，怎麼接了肖揚的電話？他們已經沒關係了……

「清歡？說話啊！那個男人……欺負你是不是？」

「清歡……我是混蛋！可是，我不是壞人，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很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