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清歡用盡了全身力氣,整個人佝僂著,喘息不止。
眼底,滿布紅血絲。
「滾啊!」
時勁松一愣,面色很不好看,「死丫頭,這是你和父親說話的態度?」
「父親?」
時清歡笑了。
「哈哈……你還知道你是我父親?時勁松,你把我當成你的女兒了嗎?你竟然要把我嫁給那個賤人的表弟!那個男人,四十多了……他和你差不多大!都可以做我爸了!」
時勁松面色一僵,「這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外公,太狠了!他是成心要我一無所有啊!」
「你……」
時清歡氣的心口疼。
「你本來就是一無所有!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溫家的、是我媽的!沒有我媽,你根本一無是處!她當年是怎麼瞎了眼,看上你這麼個東西?」
「你說什麼?」
時勁松惱羞成怒。
「好啊!出去兩年,嘴巴越發毒了!我倒是要看看,是你的嘴巴毒,還是我的手段毒!」
一指醫生,「給她看傷,看好了好出門!」
「……哎,是,時總。」
「走開!」時清歡揮舞著雙手,「不要過來!我不看醫生……我就這麼死了,我就是死,也不會嫁給那個老混混!」
她瞪著時勁松,「時勁松,你背叛髮妻、陷害自己的女兒,你枉為人……一定會遭報應的!」
「你……」
時勁松被戳中痛處,越發羞憤,「給她看傷!我就不信了,作為你父親,還奈何不了你?」
「是!」
時清歡拚命掙扎,「放開我!啊……」
「摁住她!給我摁住她!」
時勁松對著王阿姨指手畫腳,「反了她了!你再能耐,那命也是我給的!」
「啊……」
時清歡痛呼,被牢牢摁住,傷痛、虛弱,讓她有心無力。
——
樓下客廳。
戚美珍和時清雅,迎來了位客人。
楮墨往施施然坐在沙發上,從神色到眸光,都是冷冷清清的,天生透著一股矜貴之氣。
「喝茶。」
傭人端來茶水,戚美珍陪著笑,「請問,先生怎麼稱呼?」
楮墨看都沒看她,只朝容曜乜了一眼。
容曜點點頭,問到,「請問,時小姐在嗎?」
雖然不知道他們的身份,可是好歹也是在溫家待了這麼多年……多少有些眼色。這兩個人,戚美珍一看也知道不是一般人……那態度啊,簡直恨不能跪舔了,她的女兒自然也是一樣。
「嗯?」此刻,時清雅被點名,興奮中透著羞澀,「我就是啊!先生,您認識我嗎?」
「你?」容曜皺眉,「怎麼,時總有兩個女兒?聽聞,溫老爺子只有一個孫女,傳聞有假?」
這話,當頭給戚美珍母女潑了盆冷水。
戚美珍訕訕道,「那是傳聞錯了……這是我小女兒。」
呵……
楮墨無聲冷笑,霍地站了起來,他的耐心有限!
他已經超過24小時沒看到時清歡,他討厭這種感覺!他要她、時時刻刻都在他的掌控下,想見的時候、就必須在,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阻攔!這對討厭的母女,真是非常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