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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道存真 - 第四百二十三章 留八字鬍的男人字體大小: A+
     
      在通過橋頭關卡時,也是意外的順利。

      衛兵們根本不會在意什麼路引、文牒,更不會管你從何而來,要往哪兒去,反正要想過橋,就一樣東西好使。

      那便是過路費!

      以一種名為「巴巴魯銀幣」的錢幣為準,大人收五枚,牲口收兩枚,小孩收一枚。

      這種錢幣,雖然名為銀幣,但實際上只摻入了少量的銀,它的主要成分,為星洲島所盛產的錫。比起純粹的銀幣,更堅硬且耐海水腐蝕,大大減少了鑄幣的成本。

      當然,若是沒有巴巴魯銀幣,還可以用不低於等值的財寶代替,可謂是金銀珠寶來著不拒。當中又以黃金最好,那是俗世中的硬通貨!

      李衛真為此付出了幾片金葉子,錢肯定是付多了。但從那些守衛乾淨利落的收錢速度,以及事後面無表情的態度看來,絕對是沒得找續的。

      過橋的人寥寥無幾,首先是這收費其實不低,其次是以兩岸的建設環境來看,這條護城河就猶如天塹,是一堵無形的高牆,它隔開的絕不僅僅是土地。

      步行至橋對岸時,李衛真又付了一次費,但不是過路費,而是問路費。

      因在走到橋中心時,李衛真才忽然想到,如果要問路,那這些衛兵,應該就是當下能找到的最好路數。

      從衛兵那兒高價買到一張簡略地圖後,便才清楚到金雀街該怎麼走。只是這地圖很有意思,它不像是手工繪製的,更像是批量生產的印刷品。

      一手拿地圖,另一手搭在眉上遮陰,眺望著那看似簡單,卻能通往無數深幽的盤山大道。李衛真嘀咕道:「還得上半山啊?」

      「你說要是這見錢眼開的地方,能賣給咱這些外地修士一些特權就好了!」

      一般來說,葉童是不會搭話的,可他聽到了「你說」這一詞,再加上「咱」這一字,便覺得李衛真是在跟他說話,下意識回答道:「先生,你好像變得腐敗了!」

      「哦,是嗎?我變了?」李衛真有些詫異,不僅僅因為他剛剛真的是在自言自語,更震驚於葉童的看法。

      葉童低頭說道:「我覺得是!雖然先生您以前也闊綽,對錢財看得不是很重,但不會將錢與權力掛鉤。但自打這趟旅程一路過來,我感覺先生您對於權力,表現出了迷戀與嚮往。」

      李衛真帶著引導性地提問道:「比方說呢?」

      葉童先是深吸了一口氣,在心中略微鬥爭過後,緩緩說道:「一開始,先生您說過,如果找不到人幫忙,花錢在黑市里,也一樣能得到前往星洲島的船票。」

      「可自從您重遇湯盈姐姐後,您給她設了局,為的是利用她的身份,以達到您的目的。這在一開始我還蒙在鼓裡,是事後才想明白的。」

      「雖然您事後做出了彌補,但總歸是有些目的不純,您不想再面對她,是您心裡有愧的原因吧?」

      聽完這番話,李衛真不經意間蹭了蹭鼻子,不置可否地笑道:「在確認她的身份後,我的確是貪圖了一些可能存在的方便,但我也沒真的去攀附她吧?」

      葉童沒有見好就收,而是直言不諱道:「沒猜錯的話,那天晚上,那位鄭援大人曾給先生您開出過條件,只是先生您沒有答應下來,最後才不歡而散了!」

      李衛真一本正經地說道:「那這不正好證明了,我是不畏強權嗎?」

      沒想到,葉童仍是很直接地說道:「不一定,先前您就沒有拒絕譚克文。」

      話音一落,李衛真當即就杵在原地愣了一下,過後才帶著一絲尷尬笑道:「原來那天,你是能聽到的啊?」

      那天與譚克文談話之時,葉童正在打坐修行。

      一般來說,運氣修煉時,修行者對於外界的五感會有極大的降低,才能專注於內觀靈氣在經脈竅穴中的遊走。這種專注,也算是一種自我保護,未免受外界的影響,而走火入魔。

      但因為對外界的感知下降,如果不是在一個十分安全的地方修煉,一旦被覬覦者偷襲,那會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

      所以,要進行長時間打坐的話,最好是在一個滿布結界的密室中,閉關修行。

      話說回來,葉童如今的修行境界並不高,當他處於打坐修煉的狀態時,理應是走到他身邊說話,都是聽不太清楚那種的。

      但凡事也有例外,當一個人天賦異稟,在五感之外還擁有第六感的話,那這就成了可能!

      如今事實擺在眼前,顯然葉童是擁有這種特殊才能的。他的感知力,遠超於他的自身境界,好幾個層次!

      葉童眨著他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眸,求知若渴地問道:「先生不解釋一下嗎?」

      李衛真猛然從沉寂的思緒中抽離,轉而對葉童招手微笑道:「來,走近一點。」

      葉童聽命從事。

      隨即,李衛真則把手掌貼在了葉童的額頭上,故作疑惑地道:「哎,也沒發熱啊?」

      葉童:「先生,我清醒著呢!」

      李衛真愁眉緊鎖地搖了搖頭,「那不對啊?我怎感覺你是想整點事情出來呢?」

      葉童愣了一下,隨即心中明悟,連忙把李衛真的手挪開,賠笑道:「先生,咱不如還是先趕路吧?」

      李衛真順著「台階」走下,笑容滿面道:「哎喲,都忘了正事了,是該先趕路的,辦正事要緊!」

      「但你要是有哪兒不舒服,可得照直說啊!畢竟你還年幼,旅途奔波,水土不服的話,也是正常的!」

      葉童頷首答道:「有勞先生費心了,學生未感不適,仍舊身心康泰!」

      李衛真把十指相扣枕於腦後,大笑著向前走去,「那就好!今天的天氣可真好啊!哈哈……」

      葉童亦是興致高昂地緊跟著李衛真的步伐,少年臉上不見一絲陰霾。

      倘若湯盈也在場,見此一幕,定會擺出一臉的愕然、鄙夷之色。

      定也會腹議道:真是有怎樣的先生,就會教出怎樣的學生啊!都是那麼的厚臉皮!

      當兩人沿著盤山大道,步履登山,直到抵達金雀街,尋著了「青繡絲綢行」時,天邊已是夕陽斜落,渲染出漫天橘紅色的雲霞。

      時間正好是絲綢鋪夥計在門外掛起「打烊」的牌子,準備收拾行當,關門謝客之時。

      當真是難抑唏噓,分明是上午到的港口,但因忌憚在當地御劍飛行,是屬犯禁,才一路兜兜轉轉磨費腳力,直到黃昏才抵達此地,還差點錯過時機。

      叫人怎會不去尋思,如何能買個真正的方便?

      李衛真不會是第一個那樣想的外來修士,也不會是最後一個。

      絲綢鋪夥計見眼前這一大一小,一副風塵僕僕的匆忙模樣,便試探性問道:「兩位是要幫襯,還是有別的事情?」

      年輕夥計約莫十七八歲,雖然說著一口華夏語,但能聽出明顯的口音。應該是在當地出生,當地長大的孩子。這華夏語,也應該不是他最常說的一種語言。

      李衛真沒有直接說出來意,而是反問道:「你家掌柜的,可在店裡?」

      年輕夥計打量著二人,思考片刻後方才答道:「掌柜在內,但有事正忙。還是那句話,二位是幫襯生意,還是有別的事?」

      得知掌柜在店裡,李衛真的表情舒緩了許多,淡然笑道:「是這樣的,煩請小兄弟幫忙往裡帶句話,就說:不事農桑,何論功德。」

      那夥計聽完,撓了撓後腦勺,有些迷惑,心中便多有疑慮,也就沒有把人請進屋,而是留下話來,「那你們先在這等一下吧!」

      說罷,夥計便回到了店鋪內,過了一會兒便又一路小跑而出,將等候在台階下的李衛真二人請入屋內,並領到了一間雅室中。

      雅室內,一位身穿綾羅綢緞的中年漢子,正一手拿著一柄小木勺,一手捧著茶壺。以木勺從一口彩釉陶罐中,舀起茶葉,加入到那隻三彩鎏金茶壺中。

      中年漢子的唇上留有一撇八字鬍,整個人的五官透著一種精明沉穩的氣質。

      李衛真不禁去打量起中年漢子,而後者卻只專注於去拿捏茶葉的分量。

      夥計把人帶到後,就一言不發地轉身離開了,順手還把門給關上了。

      這氣氛,好像一下子,就變得讓人有些難以適從了。

      到底還是身為主人家的中年漢子,先開口招呼道:「兩位隨便坐吧!不用拘謹,這裡沒什麼規矩。」

      主人家既然都已經招呼起來了,李衛真也就攜葉童大方入座,但在正要開口自我介紹之時,那中年人卻搶先一步問道:「瞧我這一頓忙活得,有些想當然了,還未先問過兩位,是習慣喝茶呢?還是喝酒呢?」

      「喝……喝茶就行了!」被這麼一問,李衛真差點有些懵了。

      在私底下,以初次見面待客來說,這問題可真是頭一遭遇見。

      這掌柜的,恐怕是有點意思!

      本以為,說了要喝茶就已經解決了中年漢子的疑問,沒想到很快就有了新的問題。

      「喝茶的話,本地茶不知道你們喝不喝得慣,而且本地茶還得煮些鮮奶才行,時間有點久了……要是北方茶,我又得想想茶罐放哪兒了?」

      見中年漢子捧著茶壺自言自語的為難模樣,李衛真這次留意到,在他視線右前方的牆壁上,有一嵌入式的架子,上面擺滿了各式酒瓶、酒壺甚至是酒葫蘆。

      這時,李衛真才恍然大悟,自己恐怕是挑錯了。

      「其實前輩您也不必費神招待了,我二人未必在此久留。這趟冒昧拜訪,只因有一件事,想要您幫忙指點!」

      李衛真本想是客套幾句,先把話匣子打開,但沒想到那中年漢子隨即就把手中的茶壺給擱一邊了。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就開門見山吧!反正我是挺不喜歡喝那玩意的!」

      「但在你開口之前,那東西你得先給我。」

      這回,那中年漢子直率的性子,還真就把李衛真給整懵了。連原本提到了嗓子眼的話,都給咽了回去。

      本能的把手伸入袖中,拿出一塊青色的木牌,遞交過去。

      木牌上雕鐫了一個「桑」字,此為「青桑令」。

      這東西具體是什麼來歷,李衛真不清楚。他只知道臨上船的前一晚,譚克文把這東西交給他,說是到了星洲島後,如果遇到困難,或許這能幫上一些忙。

      中年漢子接過青桑令後看了一眼,就揣進了自己兜里。

      「我不管你是怎麼得到這塊令牌的,也不會問你是從哪裡來,是誰讓你帶著它來找我的。你只需要說出你的要求,鄙人會儘量為你辦到,僅此一次。」

      「但別太異想天開,不是什麼條件都會滿足!」

      李衛真沒有先急著提要求,而是選擇把談話的內容,往回帶一帶,「晚輩姓李,可否請教前輩貴姓?」

      中年漢子答道:「你是北方來的,就叫我老齊吧!」

      顯然在漢子身上還掛著好幾種稱呼,只看因人而異,而且在他眼裡,南海以北的,那就都屬於北方。

      姓名只是為了方便稱呼,大家都並不太在意,接下來要交流的才是重點。

      李衛真正色道:「齊叔,事情是這樣的,晚輩初來乍到,很多事情都欠缺了解,準備亦不充分。所以,我希望齊叔能幫忙介紹一位可靠的嚮導,為這趟遊歷,多解迷津!」

      「找一位嚮導?就這?你知不知道那塊……」

      自稱「老齊」的中年漢子,表露出了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卻又欲言又止。

      李衛真也好奇道:「知道什麼?」

      此刻,老齊的面容已經恢復了平靜,擺手道:「有點意外而已,沒什麼。這個忙是不難幫,只是你得說得具體點,你對嚮導的人選,有什麼要求。比方說,除了熟悉當地以外,還得要具備怎樣的條件。」

      李衛真直抒己見道:「首先,是人品一定得可靠,這點最重要。其次,我還希望那是一位懂得多種語言的人,因為溝通也很重要。」

      「至於種族、外貌、性別什麼的,就都不重要了。」

      「對了,若能有一定自保能力便是最好,如果沒有……也可以接受,重要的還是前面提到的那些。」

      老齊摩挲了幾下他那八字鬍,沉思道:「這樣的話,我心目中倒是已經有了人選。不過我比較在意的是,你所說的「自保能力」是幾個意思?」

      「我無意多打聽你的私事,只是如果你肯坦誠一些的話,對你只有好處!」

      轉瞬間,李衛真亦陷入了沉思,在反覆思量過後,他還是選擇了坦誠說道:「晚輩這趟遊歷南海,是為了證實一個傳說,玄空島-袁若雪!」

      老齊頓時露出一副訝異而又瞭然的模樣,戲謔道:「你自己都說了,那是一個傳說,從來沒有人能夠證實過,那座島上存在過古仙秘府。」

      「如果有,而且是真的有寶貝,也可能早就被人得到了。那地方太出名了,有太多人死在那裡,為了一個未經證實的傳聞,真的值得嗎?」

      「沒錯,袁若雪的確是在那座島上飛升,可你得明白一件事,飛升之地,未必就是修煉之所。當一場天劫過去後,除了遺蛻,可能什麼都不會剩。」

      「照我看來,這個傳說,根本就是忽悠你們這些愣頭青的!修仙路上,沒有那麼多一步登天的機緣,只有小心翼翼和腳踏實地!」

      對於這般奚落,李衛真早有預料,可以說只要是前輩,應該大多都抱此看法。過去,溫庭芸不也說過類似的話嗎?

      他們在這條路上走得更久,見識更廣,也品嘗過更多的失望。人若更現實的話,自然覺得有些想法,是幼稚且不切實際的。

      但李衛真並不氣餒,因為他的自信,是出自於對二師兄的絕對信任。

      那本群仙錄刻在他腦子裡的信息,絕對不會有錯。

      古仙袁若雪留下的秘寶,他志在必得!

      李衛真重重地點頭道:「齊叔,拜託了!您只需替我介紹嚮導,往後的結果,無論如何,我都願意承受!」

      老齊輕輕嘆息了一聲,一邊往房門處邁步,一邊搖頭道:「年輕人,就是喜歡干那種把腦袋往牆上磕的傻事!」

      說罷,老齊從袖中掏出一把古銅色澤的鑰匙,插入到門把上的鑰匙孔中,一聲咔嚓轉動過後,拉動門把。

      門開了,門外不是走廊,而是一片綠油油的草地。

      老齊不顧身後兩人的震驚,便是一腳邁過門檻,大笑道:「跟上來吧!希望你不會後悔,傻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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