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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道存真 - 第三百四十五章 萬里迎春字體大小: A+
     
      出了君山府後,李衛真並未拒絕坐上早已為他備好的馬車。事情一樁歸一樁,沒必要顯得太過小家子氣。

      實際上,也都不是在生誰的氣,只是看清楚了一些事情,認清了現狀罷了!借用一些文人墨客的愁腸訴說,便是:哀默,大於心死。

      況且,在一身精氣神高度凝聚了三十多個時辰後,感覺頭腦緊繃的李衛真,只想儘快回到位於常春樓的客房,好好睡上一覺。

      現狀是,在微微傳來搖晃的車廂內,李衛真就差點在迷迷糊糊間睡著了。

      不知何時,車廂外的世界,開始下起了飄飄灑灑的小雨。這日的馬路上,車輛出奇的少,坐下的馬車便幾乎一直保持著疾馳的狀態。車窗外的景物在快速倒退,加上雨水落在琉璃窗上,增添了一層朦朧霧氣,那絕不是什麼霧裡看花的雅致。

      沒能寄情在雨景上,李衛真便放空了目光,思緒飄得極遠。細細想來,下山已經十天了,時光靜悄悄地偷跑到了三月,掐著日子,距離清明也就剩下幾天。

      時間,真是半點都不會停留,它只會往前走,一直往前走。

      又想到,計劃好了清明前後就要插播下的秧苗,現在不知道打理得怎樣了。臨下山之前,那些破殼而出的幼苗,已經在秧地里呈現出了不錯的長勢,聞人玉確實很有養護綠植的心得。

      只是這幾天,天氣好像突然又轉涼了,深山裡的晝夜溫差應該會更明顯,但願那些嬌嫩的幼苗,已經足夠堅強才好。

      繼而,李衛真又開始想,回去之後,是否能看到新的氣象。比方說:又拔地而起了幾棟房子,先前也曾說過的雞圈或是兔子窩。

      聞師兄開始提筆列綱沒有?那本書的內容,是輕鬆有趣,還是令人深思呢?多半還是香艷獵奇居多吧!

      後輩們的修行,是否還順遂?當中,是否已經展露出了出類拔萃者?

      一路上,李衛真想了很多自覺有趣,值得深入設想,又不敢落實答案的問題。

      唯一不敢想的,是時間確實能改變許多人和事,或更好,或更壞,年月都會給予證明。那麼,先前所見的傅勵馳,是變得更好了嗎?還是自己變得更壞,更不能容人了?

      換做是以前,自己或許會揍他一頓,下次見面,依舊可以開開玩笑。但現在,怎麼連對他發火,都覺得是在白費力氣了?

      或許,是因為人要成長,就註定是要拿起一些東西,放下一些東西,才能走得更遠。

      那一刻,傅勵馳選擇放下了驕傲;李衛真也選擇放下了寬容。

      年少時的故事,就讓它留在青蔥歲月里吧!

      回到花滿樓時,雨勢就剛好戛然而止了,就好像把人從迷離的思緒中,一下子扯回到了現實里。

      下了車,李衛真便匆匆一路小跑,顧不上什麼氣度儀容了,連忙讓相識的管事,去通知一聲傅敬章,說自己有要事需得找他。

      管事的起初見了李衛真很是高興,心想:這李公子一走就是三天沒了蹤影,這會兒可算是回來了,能夠跟少東家有交待了。

      又聽聞李衛真急著要尋那傅敬章,管事的就更是不敢怠慢了,連忙去了偏院馬房,遣了一架最快的馬車,就往那東家府邸趕去。主要是想的和要做的事情,剛好湊到了一塊,沒理由拖延。

      至於李衛真自個,則是一溜煙地竄進了花滿樓的第五層。點了酒,沒點菜,只是吩咐下去,要最快速度地上來一桌菜,不管它什麼湘楚淮揚,天南地北了,重要是酒菜速來!

      這心情好,自然得放情吃喝;心情不好,那就更得縱情吃喝了!

      可來到了這會兒,老實說,李衛真只覺得自個的心情,那是七上八下的忐忑。要是此刻揣著這種心境去煉寶,那得是多珍稀的天材地寶,都能煉出一堆爐灰來。

      沒法不坐立難安,只因剛才在半路上,李衛真突然驚醒,自己得趕緊去看看那份到手的情報。

      情報很詳細,不僅有當年舉辦仙緣大會的一切經過,入選名冊中,還詳細到了大概的家中住址。甚至連上山後,又下山返鄉,沒能在太一門待夠三個月的情況,都有在名單中列明。

      不過在翻看第一遍的時候,李衛真並沒有在名冊中找到夏嬋的名字。若是這本名冊在來到浮春城第一天的時候,就已經到手,說不定還就真的為此大失所望了。

      而在經歷過一些事情後,再結合起前些天的懷疑,李衛真覺得這裡頭可能真的藏有玄機。他甚至回想起,無名曾說過:這世上最簡單的咒語,就是姓名!

      正如沉溺在夢境時的李衛真,無比確信著自己的姓名,就是「李鐵心」那般!

      念念不忘,必有迴響。可假設,念的是假名呢?

      時至今日,提出這種假設,已經算不上是大膽了。

      最終,在重新細查一遍名冊後,李衛真很快就鎖定了一個姓名。

      范書瑤,一個李衛真從未在同期新人中,聽聞過的名字,且在名冊中,也沒有標註出有中途下山返鄉的記錄。

      這意味著,這個姓名的主人,絕不會是當年在烈武壇,被嚇跑的那一批新人中的一個。

      更耐人尋味的,便是這位「范師妹」,與李衛真印象中的兩個熟人,來自同一個地方:延峰區,范氏祖地,范繼山與范友良。

      年齡約莫也對得上,生於庚午年,也就是比李衛真小兩歲。回想與那位姑娘初次相識的時候,嬌小玲瓏的樣子,確實像是一位只有十四歲的小妹妹。

      摸索到這一步,事情好像變得既明朗,又複雜起來了!

      但不管怎麼樣,酒菜上桌後,還是得先大快朵頤一番。已經來到了這一步,沒有敲響退堂鼓,半途而廢的道理。待吃飽喝足了,便要去看看那范氏祖地,是龍潭還是虎穴。

      「老大,找我找得那麼急,有啥好事嘞?」酒菜消去一半之時,傅敬章已經麻溜趕到了。

      李衛真沒急著說正事,而是打趣道:「你搬家了?這趟怎麼來得這麼快,哪怕不堵車,路程也還是在的吧?」

      傅敬章擦了把額頭的汗,解釋道:「其實,從我家來這裡,還可以走巷弄小道,路程直接縮短一半。再加上,我是一路跑過來的嘛!」

      話到最後,傅敬章有些笑容靦腆。

      李衛真點頭讚許道:「還不錯,這段時間,安逸在家中也沒有偷懶,看來是練出點根基了!」

      傅敬章摸了摸後腦勺,臉上顯出了紅暈,一個勁地傻笑:「還行,還行!」

      其實,在傅敬章進來之前,李衛真已經通過聽辨腳步聲,以及觀察傅敬章的氣色,知道如今這小子的體內,已經有些許氣勁在自由運轉了。那番打趣,不過是打開話題,趁機鼓勵他幾句罷了。

      繼而,李衛真沒有再拐彎抹角,翻開早已擺在桌上的冊子,指著上面的一處地名道:「這個地方,你熟不熟悉!」

      傅敬章探下腦袋仔細一瞧,恍然道:「范氏祖地?那當然曉得啊!我以前有個同窗,就是在那兒遷出來的,他搬家之前,有一年夏天,我去裡頭參觀過。」

      李衛真沉聲道:「裡頭參觀?聽上去,好像戒備森嚴的樣子!」

      傅敬章點頭道:「嗯!一個大莊園,四周圈起了高牆,宛如城中之城的世外桃源。開有八扇城門,日夜都有護院輪崗守衛,神秘得很。我那時要不是還是個小屁孩,估計有熟人帶路都進不去呢!」

      李衛真放下筷子,用餐巾抹了把嘴,起身道:「那好!我們現在就去解開它的神秘面紗,帶路!」

      傅敬章愣了一下神,但也不做異議,應和道:「那成,我這就去備車!」

      花滿樓在外城的生意做得這般大,配套設施自然也是相當齊全。寬敞的馬房裡,日夜停放著二十多駕馬車,隨時候命,為有需要的客人服務。

      這日路途順遂,半個時辰後,馬車已經停步在了范氏祖地的東門外。

      下車後,李衛真略作思量,便對傅敬章道:「你還是先回去吧!我有些事情,可能暫時沒那麼快處理好!」

      李衛真有他的打算,倘若待會有什麼不愉快的事情發生,他並不想牽扯到傅敬章,或是花滿樓。

      這段時間相處下來後,傅敬章也多少有些明了,李衛真有很喜歡替身邊人考慮的性格,他做的每一個決定,都是有他的道理的。自己能夠做的,最好便是聽命和信任。

      故此,傅敬章便爽快利落地道:「那我就先行打道回府了!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您儘管再吩咐!」

      告別傅敬章之後,李衛真方才開始信步走向那禁衛森嚴的小城門,與那虎背熊腰的威武守衛打交道。

      門前守衛多達六人,左右半數排開,皆是身披輕甲,腰配長劍的武人打扮。以李衛真如今的眼光,自然能夠輕易查看出,這六名守衛,都有著修行底子。境界不高,只有築基期的修為,但在近乎只有普通百姓出沒的外城,他們任意一人站出來,都能空手打翻一群手持器械的尋常大漢。

      在李衛真距離城門尚且還有十步之遙的時候,其中一名守衛伸出右手,做了個止步手勢,聲若洪鐘地道:「來者請留步,此處乃范氏祖地,為私人區域,受城主府賦予特例行事。閒雜人等請轉身離去,若是再往前踏出一步,我等將視汝為犯禁之人,可嚴懲不貸!」

      李衛真見唯獨這名出言警告的守衛左臂上系有袖章,已得知此人應是頭領,正愁著不知該先向何人交談的他,當即抱拳道:「鄙人自山里來,今日到訪,只為求見一位故人!」

      顯然,這名守衛的修為不足以看出李衛真的深淺高低。所以,李衛真只能含蓄地表露出自己的修士身份。

      然而,這名頭領守衛卻似乎並不買帳,仍是威嚴肅目地道:「你可有攜帶拜帖?」

      弦外之音,便是想要查驗李衛真的師門來歷。恐怕若不是來自玄門正道的修士,別說是放行了,他們連入內請示的功夫,都不會列入考慮範疇。

      面對此等恪盡職守的守衛,李衛真在心裡頭不禁對那高牆後的范氏祖地,高看了幾分,同時也頭疼了幾分。

      心感無奈,卻也不得不儘量如實回答的李衛真,搖頭道:「鄙人這趟下山匆忙,也是偶然得知故人在此,便想要過來探訪。煩請兄台入內通傳一聲,結個善緣,行個方便!」

      那位頭領守衛仍是板著臉,鐵面無情道:「道兄請回吧!沒有拜帖,規矩不允,職責所在,我等實在不能行此方便!」

      得了,遇到個「門神」,那就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李衛真在心中扼腕,卻也已經做好了要過關斬將的準備。

      「抱歉,那就只能……」

      「敢問,你腰間的那塊玉牌?」

      李衛真尚未將「得罪了」三字說出口,就迎來了似乎攜帶著轉機的話語。下一刻,便慶幸自己的魯莽,來得不夠乾脆。

      李衛真這時才回想起,他貌似還是這座城市裡頭的「客人」,而他先前卻並未想要好好利用這個身份。

      這回,李衛真倒是利索,直接取下腰間玉牌,扔給了那名守衛,好讓對方瞧個仔細。

      「萬里迎春?」頭領守衛的那一雙虎眼,霎時間被玉牌上篆刻的字體,以及來自城主府的特殊印記給牢牢吸引住了。

      以特定的角度傾斜那塊玉牌,城主府的印記才會顯現在玉體內部,這是一種極難仿製的手段。顯然,在浮春城,比起任何一種山上拜帖,這塊玉牌都要來得管用。試問在內城都要享受上賓禮遇的玉牌持有者,他一個替外城家族看門的小小守衛,如何有權力拒此人於門外。

      那名頭領守衛當即汗顏,只覺得後脊都在生寒,心中已不由將李衛真視為山上高人,必是氣度修養極好,才沒有一開始就以身份壓人。

      剛才,好像還聽得一聲「抱歉」來著?實在是太講禮數了,如何承受得起啊!

      頭領守衛連忙放低姿態,不但主動上前奉還玉牌,並且是以彎腰躬身,雙手遞出玉牌的恭敬姿勢,言語中更是帶著濃重歉意:「實在是小人有眼無珠,不知是貴客臨門。多有冒犯,還請仙師責怪!」

      李衛真沒有先去拿回玉牌,而是伸手去扶起魁梧守衛的身形,謙和道:「不知者不罪,正如大哥先前所言,職責所在,我又如何會去責怪?鄙人在此還得依仗大哥,打聽一下有關故人的消息呢!」

      頭領守衛態度認真地道:「敢問仙師的故人,是為何人呢?」

      李衛真坦言道:「不知道,這高牆裡頭,可否有一位名叫范書瑤的姑娘呢?」

      聞言,頭領守衛倏然肅目,神色凝重的他,小心翼翼地道:「仙師可是……打月輪山上下來?」

      聽得這句再探底細的話,李衛真反倒心中暗喜,篤定了幾分不枉此行,重重地點頭道:「大哥好目力!」

      頭領守衛再問:「小人可否得知仙師名諱?」

      李衛真在謙遜中略帶保留道:「小姓李,名字不足掛齒。大哥入內通報時,大可說:門外,一位姓李的師哥求見!」

      望著那名守衛轉身快步消失在城門口的身影,李衛真緩緩舒了口氣,搖頭笑道:「夏師妹?范師妹?還是直接稱呼師妹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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