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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衛道存真 - 第三百二十九章 芸芸眾生字體大小: A+
     
      馬車艱難地走過三個小城區相連交織的邊界路段,分流進入到地屬花坊區的大道後,終於如同踏入一馬平川之地,四匹駿馬高速疾馳的馬力,被發揮得淋漓盡致。在車夫嫻熟的駕馭下,幾乎是逢車超車,除了幾次十字路口下的停頓,幾乎就沒什麼阻礙。

      兜兜轉轉,終於來到春風大道上的地段標誌「花滿樓」後。李衛真先是結清了租用馬車的余錢,然後便開始感慨,傅敬章的不老實!

      這花滿樓不像別的酒家,一進大門就是座椅擺設,進屋坐下就能招呼夥計備酒上菜。花滿樓在臨街的地段築起了高牆,進了大門後就是寬敞的前院,四處綠蔭成林,鳥語花香,大院中央圈築起大花壇,還有噴水的池子和雕像。

      當然最抓人眼球的,還是那金碧輝煌,根本不用進到前院,在外面的道路上遠遠就能觀望到的兩棟雙生相伴的高樓。

      五層高的大樓,一概鋪就的是碧青色的琉璃瓦,清一色的金漆房柱。關鍵就在於那顏色如此青翠碧綠,泛著光亮的琉璃瓦,價比真金。這裡一棟樓的瓦片錢,就足夠在別的地方蓋起幾棟樓了。

      這足足還有兩棟一模一樣的五層高樓,相鄰相伴,氣派非凡!

      這就是李衛真覺得傅敬章不老實的地方了,這小子剛才還羨慕別人投了個好胎,得以大富大貴。難道他自個,就不算是含著金湯匙出生嗎?敢情是沒別人家有錢,就哀怨地將自己歸類到普通老百姓的行列?

      老實說,李衛真都不禁感慨,他要是出生在這樣的大富人家裡,還修他大爺的仙啊?那小日子,過得可美了好吧!

      雖說這麼想,分明是自打嘴巴!但若是真的置身在這樣的成長環境下,會去那麼想,才是合情合理的。擁有堆金積玉的家底,不驕奢淫逸已經是難得,還要鐵了心跑到山上吃苦頭,那要麼就真的是與仙道有緣,要麼就是腦袋被門夾了。

      李衛真小時候家境算是貧苦,有老道人說要領他上山修行,他都拒絕了。要是換一個家境,他保准自己不會有修行的念頭。頂多會用心讀書,爭取出仕,以達財勢兼具!

      想來,古往今來好像有很多知名的大修士,在他們傳於後世的列傳中,都曾提到過早年痛失雙親的艱難局面。並非說只有孤兒才能有大成就,但似乎有這樣的身世,才會更容易走到這條道路上。也都更契合,那漫長孤獨的長生大道!

      以至於有些旁門左道的修士,想出了什麼「爹媽祭天,大道無邊」的可怕念頭,親手弒父殺母,甚至六親皆屠戮殆盡,還美其名「大道無情,斬斷紅塵」。

      那種六親不認,還妄想成仙的傢伙。李衛真想著,真要是給他見著了,先把皮剝了再說,讓那些人形畜生也嘗嘗骨肉分離的滋味!

      千年前,玄門與佛門之爭,當中就有相似的人道之論。

      世間的玄門弟子,修行後皆不用改姓。因為,姓氏是父母給的,玄門中奉行一個說法:自古成仙者多為孝子,不孝則不足以得道成仙。

      但佛門弟子需得改姓於佛陀,方被視為虔誠的教徒。這就是玄門中人無法認同的一點了,覺得這樣有違人道,有違父母之道,有違道法自然!

      當然,流派之爭並非一兩個論點就能較量長短的,而佛門在這方天地又銷聲匿跡了太久,讓李衛真想要找尋古籍,去對比兩家長短的可能性,都渺小如塵。但願,日後有時間能去海外,找尋到一兩卷的佛經抄本,漲漲見識吧!

      傅敬章見李衛真望著兩棟高樓怔怔出神,便覺得這位在自己印象中神通廣大的劍仙,是又在觀想感悟了,便不敢輕易打擾。

      因為,李衛真曾說過:芸芸眾生,紅塵萬象,只要足夠細心,就都能觀想出大道感悟。修行,既要出世,也要入世,這也是前人跟他說過的話。

      但像李衛真這般,從建築的富麗雄偉,就能觀想到家世因果,再涉及到人道與仙道牽連的,就實屬罕見少有了。這樣的人,要麼就是整天亂想,早晚走火入魔的瘋子;要麼就是慧根悟性,如麟角虎翅般稀少的百世之才!

      良久之後,李衛真回過神來,對一直在旁等候的傅敬章,有些略微歉意地道:「不好意思,老毛病犯了,想事情,想得出神了。這兩棟樓一模一樣,有啥講究?」

      傅敬章連忙娓娓道出緣由:「這兩棟等高並肩的雙子樓,牽扯到我們家上一代人的故事了。家父名諱為:勵常;我本該還有一個叔叔,名諱為:勵滿。家父與叔叔乃是一胎孿生的雙子兄弟,只可惜在我剛出生的那年,兩位長輩外出經商遇上了海難,叔叔因此丟了性命。」

      「後來家中生意有聲有色了,家父便不再外出經商,變賣了所有產業,建起了這花滿樓。既是為了紀念叔叔,也算是重拾祖業,因為爺爺那代人,便是經營酒家客棧的。只是家父當年心懷太多抱負,並不留戀那種安穩的營生,才想著外出經商,富貴險中求。」

      李衛真略有所思,點頭笑道:「你這麼一說,你這性格,應該是隨你爹啊!如此一來,你在令尊面前,就不至於站不住腳跟了啊!」

      當局者迷,略經李衛真那麼一點化,傅敬章當即笑逐顏開道:「咦,好像是這麼一回事唉!」

      李衛真又問道:「那麼兩棟樓,我們應該先去哪一棟?」

      傅敬章指向左邊那棟樓道:「去左邊這棟吧!右邊的相當於客棧,二樓以上全是廂房;而左邊的這棟,按樓層劃分,囊括了各地美食,又以各地風俗的不同,內部裝修也都迥異,很有意思的!」

      李衛真微微頷首,卻是望向了右邊的高樓,沉聲道:「那還是先去右邊那棟吧!我想先定間廂房,暫時住下!」

      傅敬章稍稍一愣,隨即搖頭道:「老大何須如此?您要找地方落腳,去我家便是了,上好的院落隨你挑,不比住這裡舒適多了?」

      李衛真擺手笑道:「還是不打攪了,我住這裡就挺好的!在這裡吃住都方便,出入也都相對自在,還不用和你家裡人打交道,免得你為難。」

      這樣說來,好像有點不近俗世人情了。但如果李衛真全然站在山上人的角度去思考,這就沒有丁點的不對。因為「人情」二字,有時候分量太重,極容易牽扯出因果糾纏。適當的時候,要懂得劃清界限,才不會被紅塵沾身,蒙了道心。

      李衛真也沒有下定決心,自己要在這裡待多久,指不定明天就會啟程回山了。但他知道,以自己的脾性,不會白白受人照顧。哪怕是住在傅敬章家裡,他都會想要留下什麼東西,當做補償。

      如果,住久了,和傅家人一旦熟稔起來,以他愛多管閒事的性格,要是遇上一些有求於他的事,說不定還會答應下來。到時一來二去,要妥善的把關係處理好,就更難了。

      像是上次在豐城,明明只是想買些米糖,結果還是沒忍心,要幫上那位擺攤少年一把。結果,無形中算是干涉了少年本該有望前往紫霄宗修行的機緣,因為少年確實是有修煉資質的。

      斷了別人的仙緣,這算是逆天行事了吧?

      所以說,住在這裡,李衛真會相對自在些,反正無論開銷多少,真金白銀地付上便是了!

      傅敬章本還想說,哪能會是打攪?住他家,那是他全家人的榮幸。

      可李衛真已經自顧自地走在了前頭,斷了傅敬章勸說的念頭。

      一邊走著,李衛真一邊回想起先前的對話,心中默念:「勵常、勵滿?姓傅的,還是勵字輩?這世事,這麼巧啊?」

      嚴格來說,左邊那棟高樓才是花滿樓,右邊的叫常春樓。只是花滿樓好聽好記,久而久之,在外邊的口耳相傳中,就泛指這一處地方了。

      兩人進到常春樓大堂,管事的一瞧見傅敬章,頓時是喜出望外,一拍大腿,便想要連忙外出通知自己老爺。被傅敬章連忙攔下,說不用忙活那一趟,他既然肯來這裡,待會也都會回去家中,面對二老。

      繼而,傅敬章詢問管事,如今是否還有最上等,位於五樓的天字號廂房。結果,果然如他所擔心的那般,因為城中舉辦商貿大會的原因,最好的廂房,早早就客滿了。哪怕是沒入住的,都已經被提前預定好。退定金是小事,但信譽攸關,老爺會很不高興。

      傅敬章心想:反正只要我一提那事,老爺子早晚得跟我黑臉,他不高興是一定的了,但我可不能怠慢了老大啊!

      想罷,便要以少東家的身份施壓,讓管事強行騰出一間最好的廂房給李衛真。

      但傅敬章接下來的話還未開口,就給通過觀察神態舉止,洞悉出心思的李衛真給按住了肩頭,示意莫要難為人。

      李衛真對管事開口道:「給間一般的廂房就行,格局朝向什麼的,無所謂!」

      管事如釋重負,連忙伸手帶路道:「有三間玄字號的廂房,公子請隨我來,看喜歡哪一間。」

      玄字號廂房在這裡屬於中等偏上的級別,換到別家,就已經是上等廂房了。而相對而言,在常春樓,根本就沒有所謂的下等廂房。別說找不到能夠幾個人湊合的大通鋪了,就連最次等的黃字號廂房,配備的都是香枕軟褥的紅木大床。

      最終,李衛真還是挑中了一間能夠看到朝霞日出的房間。起初說不介意格局,不過是不想管事為難罷了。有得選,還是喜歡順眼一些的。

      李衛真全程神情自若,就是身後的傅敬章有些悶悶不樂,覺得自己實在沒盡到地主之誼,心中很是不安。但他又不曾換位設想,這裡比起山中竹樓,實在是奢靡雅致太多了!修行之人要是一味光顧著享受,何談超塵脫俗?

      只是這些李衛真看在眼裡,暫時不去道破。其實,在來此之前,他已經想好了,這趟兩個人來,不一定要兩個人走!

      往日,掌門師叔展霽風時常談及:太一門弟子,修心養性,缺一不可!外門弟子,首要考核的也是這一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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