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尺原作寶光，二尺首本寶光。
孔張拿出的文章擁有二尺功德寶光，足以證明這是他親自書寫的原作。
一時間，其餘各府解元紛紛感慨，果然是天生聖人，出手不凡。
雖說各府解元也都精心準備了聖人經典，但與孔張這樣的原作相比，簡直是不可同日而語。
嗡！
與此同時，隨著孔張拿出原作文章，虛空微微一顫，緊跟著風起雲湧，一條又一條的錦鯉從呈現而出，衝著孔張游弋而來。
這是一小群法則錦鯉，數量不多，僅有二三十條，並且大多數不足一尺，還是單一顏色。
四品陸地神仙要渡風火雷三災，選擇法則錦鯉當然是三色上品最好。
如此一來，進一次書山學海就夠了，以後也不需要額外花費功德了。
只可惜被孔張引出來的這群錦鯉中僅有一條雙色中品，根本沒有三色上品。
至於傳說中的五色無上境錦鯉，更是沒有想都不用想了。
但即便如此，也讓各府解元萬分羨慕，一個個連忙上前猜燈謎，湊到了孔張邊上。
見狀，孔張也沒在意，他的目標自是那條雙色中品錦鯉。
至於剩下的單色錦鯉，就當順水人情好了。
但孔張似乎兵不著急撈取，此刻竟是目光微轉，看向了秦歌。
見狀，各府解元也都停下來吃瓜看戲，一個個向秦歌看去。
當日在崑崙山，秦歌橫行霸道，碾壓橫推佛子魔女，更是將天生聖人孔張和九州第一才女踩在了腳下，戰力無敵。
但如今書山學海秘境靠的是文采學問，戰力再高都沒用。
秦歌，他行麼？
與此同時，張扶搖也解開了一個燈謎，蓮步款款走到了山巔邊緣，纖纖玉手輕抹腰間乾坤袋。
一陣氤氳升騰之後，同樣有一篇文章翻湧而出，二尺功德寶光升騰。
嗡！
虛空微微一顫，同樣是一群法則錦鯉游弋了出來。
只不過與孔張情況一樣，張扶搖召出的這一群法則錦鯉也僅有一條雙色中品，其餘皆是單色下品。
微微咬牙，張扶搖瞥了一眼站在涼亭前面的秦歌，並未著急撈取法則錦鯉。
與孔張不同，張扶搖卻知道秦歌昨天寫出了《登高》和《塞下曲》，剛剛還寫出了《水調歌頭》，皆是六尺驚聖。
若是秦歌現在拿出，三色上品錦鯉定然會出現，甚至就連五色無上境錦鯉也極有可能現身。
儘管不願意沾秦歌的光，但畢竟關係到修仙之路，張扶搖才會決定先等等。
此刻，涼亭前方，秦歌看著把九轉金丹當糖豆吃的夏幽若，一臉無奈。
他現在都懷疑夏幽若院試的時候舞弊了，要不然就是夏幽若的新科秀才是吃出來的。
在科舉修仙的大夏九州，這燈謎就連三歲小孩子都能猜的賊溜，結果夏幽若竟然一個都猜不出來。
要不是看在這小綠茶給他送來了觀想圖，秦歌真不想管她了。
隨便選了兩個燈籠，牽引真氣寫出了答案，秦歌拽著夏幽若同樣走到了山巔邊緣。
只不過秦歌竟然把位置選在了張扶搖和孔張中央，也不知道是無心，還是故意。
見狀，各府解元都紛紛翻了翻白眼，對秦歌那叫一個膈應。
在場解元都出自豪門世家，這段時間自然也都知道了秦歌乃秦王世子，京城更是傳開了他和張扶搖指腹為婚的事兒。
可張扶搖與孔張是表兄妹，他這是吃的哪門子醋啊？
關鍵秦歌現在跟長公主勾勾搭搭，又來吃張扶搖的醋，莫非他還想左擁右抱，坐享齊人之福？
呸！
果然，天下讀書人都是一路貨色。
而秦歌對各府解元的白眼不為所動，一臉淡定從容的將乾坤袋中的文房四寶召了出來。
見狀，各府解元先是一愣，緊跟著都輕笑了起來。
不愧是秦王世子，果然跟他那個滿腦子肌肉的爹一樣，莽夫一個。
雖說他們沒能像孔張和張扶搖一樣寫出二尺功德寶光的首本原作，但也都準備了不少聖人經典。
可秦歌不僅什麼沒準備，看樣子這還是要當場書寫。
他以為他是誰？
天生聖人麼？
九州第一才女麼？
呸！
貽笑大方！
「站在書山之上，你看到了什麼？」然而還沒等秦歌書寫，孔張卻忽然開口，似是在問秦歌。
霎時間，各府解元紛紛豎起了耳朵，心說這位天生聖人終於也看不慣這個囂張狂妄的混蛋了麼？
「書山浩瀚，學海無涯！」與此同時，聽了孔張的話，秦歌一臉平靜，緩緩放下紙筆，背負雙手，這才緩緩開口。
聽了這話，孔張沒有轉身去看秦歌，只是微微頓了一下，便再次說道：「是啊，書山浩瀚，學海無涯，即便是我也會感覺自己萬分渺小。」
只是這話說完，孔張的聲音卻漸漸轉冷：「或許你因修行祖龍鎮獄大悲賦，高中九府第一解元，但放眼人域，乃至整個玄黃大世界，你知道不知道你有多渺小？」
話落，孔張終於轉身，眼底儘是淡漠，緩緩開口：「你這樣的人，放在人域還算耀眼，但在我眼中，你卻連塵埃都算不上。」
狂妄！
無邊的狂妄！
不管怎麼說，秦歌都是九府第一解元，同輩戰力無雙。
結果在孔張眼中卻連塵埃都算不上。
霎時間，四方各府解元只感心中萬分痛快，就像教訓秦歌的是他們一樣。
然而聽了孔張的話，秦歌一臉平靜，依舊背負雙手，淡淡開口：「對對對，你小母牛平步青雲，牛逼上天行了吧？有話說，有屁放，廢話這麼多有意思麼？」
隨著秦歌的話音落下，各府解元都傻眼了，一個個好像看瘋子一樣看著秦歌。
小母牛平步青雲，牛逼上天？
孔張說話是狂妄，但人家是天生聖人，不僅出自半聖世家，外公更是張老夫子。
你秦歌除了有一對被鎮壓了二十年的爹娘，還有什麼？
孔張似乎也沒想到秦歌會說出這樣張狂粗鄙的話，微微一頓，隨即恢復了平靜，緩緩說道：「燕雀焉知鴻鵠之志！你與公主殿下乃雲泥之別，無謂糾纏只會徒增笑爾！」
聽了孔張的話，秦歌終於恍然大悟，原來整天裝十三的孔張，心上人竟然是小綠茶。
他還一直以為這孫子是慕容復呢，害他白擔心了這麼久。
可小綠茶也是他秦王世子的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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