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凌啊，現在菊先生不在，跟我說實話吧，如果我沒猜錯的話，TheSeed這個軟體就是你上傳到網上免費供人下載的吧？」

  傍晚，OceanTurtle處於主軸正下方的主控制室中，注視著面前顯示屏中正在迅速完善的世界，比嘉健頓時幽幽一嘆，並將視線集中在了一旁編寫程序的秦凌身上，眼中充滿了沼躍魚早已看穿一切的神色。

  「為什麼這麼說呢？」

  比嘉健的話語傳達到了耳畔，秦凌瞳孔瞬間一縮，但緊接著便是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秦凌反而是繼續著自己編輯世界的工作。

  敲擊鍵盤的左手根本沒停下來，與此同時，秦凌緩緩移動了右手的滑鼠，並將一座大山的模型複製了四份，分別放在已經布置完成的世界的東南西北四條邊。

  被秦凌放置在四方，也就是天險之內的世界大概有著五萬平方千米大小，接近於八分之一個島國。

  要知道過去承載著艾恩葛朗特這款跨世紀VR遊戲的ARGUS伺服器最多也就做到十平方千米的直徑，其次就是另一處異空間伺服器了，而秦凌現在居然直接做到了五百倍。

  這並非是論編程茅場不如秦凌，而是ARGUS公司內的帶寬伺服器遠遠遜色於RATH，這是硬體上的差距，根本無法彌補。

  而且當初茅場製作刀劍神域之時，使用的也是較為繁雜的Cardinal系統，這款系統雖然比TheSeed要全面一些，但卻遠遠沒有後者方便。

  而TheSeed這款軟體，則是茅場意識到Cardinal之中所擁有的不足之後總結出來的。

  更別說現在使用的這套程序還是經過秦凌修改過的TheSeed，完全完爆現如今網際網路上免費供人下載的TheSeed。

  「你說過，這個程序包是茅場學長製作的。茅場學長的編程能力完全是世界頂尖一流的，能夠與他相比的少之又少。能夠修改他製作的程序包，這可不是常人能夠做到的。」

  輕輕拖了拖鼻樑上的鏡框，比嘉健用力吐了口氣，注視著不停編輯場景的秦凌，嘴角頓時揚起一絲燦爛的微笑。

  「據我所知，TheSeed這款程序發布在網上的時候已經是SAO過去將近三個月之後了，同一時間，你結束了華夏之旅，進入了東都工業大學開始學習，並開始編寫序列之爭的代碼。序列之爭完成之後，你便是直接來到了RATH。」

  「一個序列之爭已經足夠讓人頭疼了，你根本沒有多餘的時間來嘗試編輯TheSeed，而且這個軟體你還用的這麼精通。由於秦學長的緣故，茅場學長對你也有著特殊的情緒。」

  「一般人得到這個軟體，絕對不會免費公開使用，而是會選擇收費。既然這個公開的人沒有收費，那就證明他可能不缺錢。

  而且，你得知了這個程序包中有坑，那就更不可能收費使用了。既然收費，就是留下把柄，出事後別人就會找你，你怕麻煩，而且也不缺錢。能夠將網絡上屏蔽中韓這個設定消除的也唯有強大的程式設計師，綜上所述，我猜的沒錯吧，小凌。」

  「這都被你猜出來了啊，沒錯，這個程序確實是我放到網上的。而且屏蔽中韓這個選項也是我關掉的，怎麼，要去跟菊岡告發我嗎？」

  輕輕吐出一口氣，編輯世界的雙手緩緩停下，悄悄轉過身來，秦凌雙手撐起下巴，視線瞬間集中在了一旁露出自信神色的比嘉身上，淡泊的面容上看不出一絲一毫的情緒。

  一般來說，華夏網可以翻牆進島網，但卻不能從上面下載任何東西，比如程序，比如遊戲。

  所有用島國網際網路發布的東西，都會自動的屏蔽中韓，對歐美開放。

  原著中的TheSeed就是如此，華夏無法下載島國網際網路的TheSeed程序包。

  屏蔽中韓是直接寫進網際網路程序內的，而秦凌為了能夠讓華夏也用到TheSeed，直接黑了進去，將這個設定給強行改掉。

  之前華夏所用的就是未經秦凌修改的TheSeed，而上次與張青見面後，秦凌將自己修改過的TheSeed，連著序列之爭原始碼全部一起交給了他。

  「怎麼會怎麼會！我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呢。而且既然是學長交給你的東西，你怎麼處理都是你自己的想法，我無權干涉。儘管政府一直在查，但我也還是會瞞著的。」

  注視著面容淡泊的秦凌，比嘉健下意識的擺了擺手，緊接著便是用力拍了拍秦凌的肩膀，示意他不會泄密。

  輕輕吐出一口氣，比嘉頓時陷入了多愁善感。由於SAO和ALO的緣故，VR遊戲本已經被封殺，可又隨著TheSeed的出現，如沐春筍一般的冒了出來。

  可那玩意兒是個坑，這點已經被秦凌證實了，VR世界的未來到底會是什麼樣呢？比嘉也很疑惑。

  「不過，小凌，使用TheSeed創造出來的VR世界將來到底會走向何方？」

  「是統一還是分崩離析，我也不知道。不過更大的概率是被茅場全部統一到一起，不過放心吧，我修改過後的TheSeed，茅場控制不了。」

  輕輕點了點頭，注視著廣闊無際的領土，秦凌頓時開始投入了工作之中，與此同時，他也讓比嘉一起加入了工作。

  「五萬平方公里，這麼大的地盤，趕緊的，別愣著！」

  「我有沒有來晚？」

  悚，秦凌話音剛落，主控制室的大門頓時緩緩分離開來，與此同時，一襲白大褂，手提一台不知名牌子的筆記本電腦，有著一頭深褐色短髮，眼角下有著幾顆雀斑的成熟女性緩緩來到了主控制室內，面容上帶著燦爛的笑意。

  「凜子前輩，來的正好，南方的布置交給你，西方我來，小凌程序用的精通一些，北方和東方就交給他。」

  成熟的音色傳到了耳畔，注視著這名自大學起就在自己心中留下印象的女子，比嘉健臉頰一紅，連忙站起身來，示意讓神代凜子趕緊入座開始工作。

  「好，南方交給我。小凌，既然已經開始創世了，那麼這個世界的名字你有沒有想好？」

  輕輕對著比嘉健這個學弟禮貌性的點了點頭，神代凜子隨即轉過頭來，注視著面無表情繼續工作的秦凌，再將視線投入到面前已經有了大致輪廓的世界，語氣中有著一抹好奇。

  「愛麗絲夢遊仙境，這個世界就取名為——UnderWorld：地下世界！相比他們，我們便是地上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