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官們都知道這是要打仗了,都歡欣鼓舞起來:「想!」
巫陽將鬼子運輸軍火及要攻打山寨的事講了一下,然後說了今晚打鬼子劫列車的計劃。
飛狐獨立團的各營營長紛紛請戰。
最後,巫陽選了一營張虎和三營戰勇兩個營執行任務,讓他們立即回營部做準備,晚上七點出發,到達指定地點埋伏,九點,發起總攻。
張虎戰勇率領本營的人走了以後,巫陽吁了口氣,這第一仗安排完了,接下來要布置第二仗了。
他問胡小妖山寨有沒有離營房遠一點的房子,胡小妖說半山腰有爹爹胡一刀的練功房,獨門獨院,很是清淨。
「大家跟我一塊兒去看看吧。」
眾人不知道巫陽是何意?但參謀長發話了,必須得跟著呀。
於是,一眾人跟在胡小妖和巫陽的屁股後,來到離營房很遠的一個院落里。
院子裡都是齊人高的木樁,擺成八卦陣型,後面是兩間木克楞房。
胡一刀說:「離開山寨前,我一直在這裡居住,沒事兒就練練功喝喝茶,很是清靜的!我非常喜歡這裡。」
巫陽一笑:「那你就好好看看吧,明天,你這房子就可能消失了!」
胡一刀驚問:「為什麼?」
「因為我要在這裡設個陷阱。讓葉憐花和女巫不死也要扒層皮。」
胡一刀一笑:「那你就儘管用。」
然後看向眾人:「誰是炮兵連連長?」
一個有著絡腮鬍須的漢子。立即上前一步,立正,敬禮:「飛狐獨立團炮兵連連長苗軍,首長有什麼吩咐請指示?」
「你們連有多少火箭筒?」
「報告參謀長,一共40門!」
巫陽指指兩邊山坡上的樹林:「今晚將40門火箭筒全部拿出來,隱蔽於兩邊的樹林裡,聽到這間院落里有爆炸聲,立即發射!直到把此房轟平為止。」
「還有,將此間臥室挖一條地道通向屋外,僅容一人通過20米長就行。」
田軍立即說:「參謀長,保證完成任務!」
趙明志及眾軍官還有仙眉兒等幾人女人都在暗裡猜測巫陽的用意,但猜不出巫陽這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然後,巫陽讓王香頭今晚不設明哨,減少暗哨,發現山寨中有什麼動靜,千萬不要現身!又讓金團長將飛狐山寨的人馬今晚全部撤離到飛虎山寨。
時間很快來到了晚上,王香頭派出的人也綁來了一個鬼子,巫陽將鬼子點了穴脈帶到靈戒空間,讓靈兒將鬼子弄成自己的模樣,又找了一套自己的衣裳給他穿上,這就活脫脫成了另一個巫陽,兩人站到一處,一模一樣,簡直就像一對雙胞胎。
等巫陽和假巫陽站到仙眉兒胡小妖幾女面前時,他們驚訝的眼珠子都快掉了出來。
這兩人形同一個模子出來的,到底誰是假巫陽?但她們很快從眼神中分辨了出來,因為假巫陽的眼神躲躲閃閃,不敢與她們對視。
現在山寨里的人幾乎都撤離了,仙眉兒和胡小妖、金湘玉,小桃她們都不走,他們想看看巫陽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也想看看巫陽是如何把火車裝進「兜里」的。
上官婉兒說:「侯爺高藏一家,明日午時滿門抄斬!」
卓容驚慌失措了:「怎麼回事?怎麼說斬就要斬呢?」
上官婉兒道:「高藏和李榮浩密謀逃跑,未到洛州全家就被抓回,這幾天李旦正監斬李沖同黨,至今天已殺了三千多人,李沖今天才將同黨全部殺完,而明天就要將侯府滿門抄斬!」
「李旦為什麼這麼著急殺人?」
「因為後日就是李旦的登基大典,他想在當皇上前將這些人犯全部殺了,不然當了皇上後就要大赦天下,這些犯死罪的人就要豁免!」
「李旦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狠了?」
「當一個人執掌天下的時候,手握天下人的生殺大權,再善良的人也會變得心狠手辣!」
「不行我現在就要找李旦求情,高氏一族不能死!」
卓容轉身就要走。
上官婉兒卻拉住了他:「李旦給高氏定的是潛逃和謀逆的大罪,你有多大的面子能救他們?」
卓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忽然面露狠厲之色:「實在不行我就去劫法場,將他全家人全部帶走!」
上官婉兒一臉憂色地看著他:「那樣的話你就與天朝徹底決裂,你不但成為武后和李旦的敵人,還會給栗末靺鞨帶來未日之禍,你好好想想,為高仙兒這麼做值得嗎?」
卓容忽然冷靜下來,說:「婉兒老婆,謝謝你提醒我!」
這晚,上官婉兒和啟瑜等五女都在府中住下,而卓容獨自一人睡在床上,侯府的事情一鬧,他那些蠢蠢欲動的想法都煙消雲散了。
高仙兒沒嫁人就依然是他的女人,雖然那次只是為了解毒,但畢竟兩人有了肌膚之親。高仙兒雖然不知道,也依舊不待見他,但他一直把她當作了自己的女人。
他怎麼忍心看她的全家被抄斬?
翻來覆去的折騰了半宿,他終於想起一事,眼前一亮,不由心花怒放。
第二日一早,卓容和眾女先看了曉青,然後一起吃了早餐。眾女見他不似昨日那般焦急,都有些奇怪,他便說出救高仙兒一家的想法,眾女一致贊同。
吃完早餐,他和上官婉兒一齊出了府門,坐車直奔大理寺。
大理寺這幾日一直忙著處決犯人,裡面皆是緊張忙碌的場面。
卓容直接找到了大理司副卿王永,一見面王永親熱得不得了,和卓容上官婉兒問候畢,才偷偷地問卓容,「老弟,這次又要救誰?」
卓容道:「救高藏全家!」
王永突然色變:「這是皇上李旦親自辦的案子,己是死案,又由他親自監斬,你怎麼救?」
他看了上官婉兒一眼,一喜,又說:「難道你有太后的諭旨?」
卓容搖搖頭。
王永嘆道:「板上釘釘的事兒了,我勸老弟還是別趟這趟渾水,你本不是天朝人,弄不好別把自己再搭了進去!」
卓容道:「山人自有妙計,王大哥給我疏通一下關係,讓我見見他們全家!」
王永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兄弟,我知道你有通天徹地的本領,你看是看,可千萬別把人犯都弄沒了,老哥的這張腦袋還想多吃幾年飯呢?」
卓容拍拍他的肩:「老哥放心,咱們是兄弟,我無論如何也不會斷了你的前程啊!」
王永喊過一衙役,拿著他的手令,帶卓容和上官婉兒去了天牢。
來到大理寺後身的天牢,有王永的手令,他們很輕易的進入了天牢。
天宇大得不可想像,無數的走廊,無數的囚籠,門皆是嬰兒手臂粗的鐵柵欄。
這裡燈光昏暗,空氣潮濕,陰氣深深。
上官婉兒不禁抓住了卓容的手臂,他有些害怕。
卓容奇怪地問她:「你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御用文誥,權傾朝野,誰見了你都要巴結奉承,你又怎麼會怕這一個地方?」
上官婉兒露出小女人的姿態:「人家曾在這裡呆過一年,心有餘悸嗎?」
卓容這才想起上官婉兒一家曾經也是欽犯,不由摟緊她,以示安慰。
一路走過了許多間牢房,卻發現裡面空空如也,卓容很是奇怪,便問衙役。衙役說,這幾日牢犯都讓皇帝殺光了。
走了很久,終於來到了囚禁高藏家的牢房。一間囚的是男人,一間囚的是女人,高藏家人丁不多,三代之中不過百人。篳趣閣
卓容從男牢走過,直接來到緊挨著的女牢,見有人過來,女牢里忽然炸了窩一般亂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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