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明志道:「李朝林李司令已經給我發了電報,把你的事跡都跟我說了,並說你手下有1500人的民團,已同意加入抗聯,我向關東省委作了匯報,省委讓我前來找你,並去你部考查,若消息屬實,就認命你為抗聯第一軍副司令,並代任飛狐獨立團團長。我把此事告知了李司令,他說你跟金碧東同志到鳳凰坡打伏擊去了,我便帶人前來尋你,不想昨日剛到春城,城裡戒嚴,大搜捕,正將我們抓了個正著!我帶領的一個班,就逃出了一人,剩下的全死了!」
巫陽哪能想到還有這般插曲,忙握住他的手道:「實在想不到啊,我們居然在這裡見面了,剛才我只是試試你忠誠,趙書記可別介意呀!」
「介意什麼?一個共和黨的戰士若經不住這樣的考驗,那早晚都是叛徒一個!」
但他又心有餘悸的說:「你剛才用了什麼方法?居然讓我腦袋掉了下來還不死?」
「這只是一種法術叫障眼法,我在看你的時候,就蒙蔽了你的雙眼,侵襲了你的心智,而你所見到的都是心中幻想到的,這都不是真實的!」
「不愧李司令叫你神人啊,你真是神人。」趙明志讚嘆著,忽然又問,「那咱們現在殺出去嗎?」
「不行!」巫陽道,「我還有刺殺末代皇帝的任務,我倆若跑了,我的身份就暴露了,讓我想想看怎麼救你出去!」
巫陽眼睛轉了半天,心中忽然有了個主意。
「你先在這裡等我一下。」
巫陽轉身出了審訊室,來到外面,門口,又有一個班的士兵在守護。
見他出來,都敬禮道:「課長好!」
巫陽揮了揮手:「你們都精神點,注意警戒,我撒泡尿!」
他轉到房頭,便看到十多個剛才死了的守衛並排擺在房頭,現在已是深夜,這些屍體只有明天處理了,而他出來只是為了要找一具屍體,為了實施他剛才想到的李代桃僵的計劃。
他挑了一具屍體收入靈戒里,然後果真撒了泡尿,才回到審訊室。
「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巫陽對趙明志說完,兩人已進入靈戒里,趙明志不明白這是何處?巫陽向他簡單地做了解釋。
很快兩個人來到了醫祖府,便看到靈兒正和趙錦金及那個夜哭鬼正在玩抓瞎遊戲呢!
現在正由夜哭鬼蒙眼抓人呢,靈兒和趙錦金耍賴都飄在空中,夜哭鬼抓不到她們,就摘了眼罩,坐在地上蹬腿大哭,說她們玩賴了。
見巫陽到來,夜哭鬼立即停止哭泣,跑了過來,靈兒和趙錦金也都飄了過來。
靈兒已知巫陽心中想法,伸手一招,那具衛兵的屍體就飄了過來。
趙明志自從進入了靈戒,一切都感到新奇,但奇事見多了,也就見怪不怪了。
只見靈兒邊瞧趙明志臉,邊在死屍的臉上東捏西捏,很快死屍的面孔就變了。
趙明志看著死屍的臉,越看越奇怪,越看越熟悉,忽然他啊了一聲,因為他想到了,這死屍的臉和自己的面容一模一樣。
「你是想用這具屍體代替我?」聰明的趙明志立即想到了。
「嗯!但現在還不行,還要施一些法術。」
巫陽說完,抓過趙明志左手,將中指劃出血,滴到屍體的眉心處,他伸出食中兩指指著眉心開始念著什麼咒語,那些血便滲入皮膚里,消失不見了。
「巫陽,這是在做什麼?」趙明志不解地問。
「我這是施展祝由術,明天,他將代替你赴法場。」
趙明志眼中露出不可思議之色。
卻見巫陽手點屍體眉心又開始念咒,隨著他咒語的念動,這屍體居然緩緩地站了起來,但手腳不能動,如木偶一般。
趙明志驚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這怎麼可能?除了神仙誰會有這樣的法術?篳趣閣
巫陽對趙明志說:「將你的外衣全部脫下,我給屍體換上。」
趙明志呲牙咧嘴地將自己的衣服脫下,因為他渾身是傷,脫起來很疼。
巫陽將鬼子衣服扒掉,將趙明志衣服給屍體換上,然後一指點向屍首胸口位置,開始注入靈氣,很快,那屍首開始有了動作,他什麼都與正常人無疑,只是動作稍微遲緩了一些。
「大功告成!」巫陽對趙明志說,「你先在這裡呆著吧,我帶這具屍體出去,這裡有許多藥,一會兒靈兒會拿來給你,你就在這裡養傷吧。等我這裡事情辦完,我就帶你去飛狐山獨立團。」
趙明志說聲好!
巫陽帶著假趙明志回到審訊室,然後,高喊,「來人!」
不一會,進來兩獄卒,巫陽對他倆說:「我問完了,將人犯帶回大牢吧!這傢伙死不吐口,明天早上執行槍決!」
兩個獄卒立即抓住趙明志兩隻手臂將他帶了出去,到了門口,有一個獄卒突然說:「我怎麼感覺人犯和剛才有點不一樣呢?」
巫陽聽到了一驚,不動聲色地問:「哪裡不一樣了?」
那獄卒道:「課長,我只是感覺他渾身冰涼,行動遲緩,有氣無力的,和來時不太一樣!」
巫陽道:「那我明天早上槍斃你,我看你還和現在一不一樣?」
「啊,原來這人犯聽到槍斃嚇傻了,課長不要見怪,屬下多慮了!」
獄卒將假趙明志帶走了,巫陽懸著的心才算放下。
這時已是後半夜兩三點鐘,巫陽也不想回去住了,審訊室後面有房間有床,他直接上床睡了。
翌日早七點,巫陽被砸門聲吵醒,他下床開了門,土肥原走了進來。
「坂田兄弟真是盡職盡責呀,居然在這裡住了一夜!」土肥原皮笑肉不笑地說,「東條司令官讓我們把人犯槍決,咱倆馬上執行吧!」
巫陽立即讓獄卒去帶人犯,他便和土肥原來到牢房後院,那是經常槍斃人犯的地方。
很快,獄卒把假趙明志帶到高牆下,假趙明志像一個傻子般地站著。
土肥原笑道:「這人昨天還特麼有鋼兒,今天一聽到槍斃,這就嚇傻了!抗聯的也不過如此!」
「其實是人都怕死!都說不怕死,只是因為那一個時刻還沒有來臨!執行吧,給他一個痛快!」
「好!」土肥原說,「是你來,還是我來?」
巫陽道:「我非常想見識見識你的槍法,還是你來吧。」
「好,那我獻醜了!」
土肥原掏出手槍幾乎不瞄準,直接就發了一槍,正中人犯的眉心。
人犯晃了晃,仰面栽倒在地上。
立即有個驗屍官跑了過去,查看了一番後,突然咦了一聲:「不太對勁兒啊。」
巫陽的心立刻又懸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