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陽見其秀色可餐,心癢難耐,最終還是強行在她俏臉上吧嗒一口。
仙眉兒立即將劍橫到巫陽嘴上:「私下我認了,外人面前絕對不行。你若當眾輕薄我,我就割了你的舌頭。」
巫陽一喜,這意思背人的時候可以啊!所以,他突然摟她入懷。
仙眉兒掙扎了一下,身子卻軟了,將臉貼到他肩上,說:「那日在診所門口看見你和你小姨子親如情侶,我萬念俱滅,心下無端地恨起你來,本以為不辭而別,從此再不見你,不想老天讓你這寃家尋來,又迷迷糊糊和你拜了堂,這難道就是天意?」
「天意就是要你做我老婆。」巫陽笑道,「你逃都無處可逃。」
仙眉兒忽然推開他:「外面已亂成一鍋粥了,我們現在出去安撫一下吧。」
「好吧!」巫陽笑道,「你的教民們一定急得不行了。」
於是,兩人並肩走出了神女洞,直接來洞口的平台處。
平台其實是巨石鋪就的石橋,底下有淙淙流水而下,形成瀑布,落入月牙湖裡。
現在,平台上還站著十數名白袍長老,看著巫陽和教主一齊出來,本來如臨大敵的她們現在卻有些愕然。
仙眉兒擺了擺手,他們立即收了劍,分列兩邊。
兩人站到平台上,居高臨下,看著下方。
此刻,所有的教民都拿著彎刀,站在草坪上向他們凝望,她們也都靜下來,因為誰也不明白現在是何狀況?
「教民們,現在我隆重向大家介紹一人。」
仙眉兒忽然開口,她聲音灌注了靈氣,在山間迴蕩。
她一指巫陽,「就是他神醫巫陽,從今以後他在我神女教中有和我一樣同等的權力,你們就尊稱他為教父吧!」
教民與神女兵團歡呼起來,那氣氛仿佛就像在慶祝重要的節日。
旁邊所有的長老揮臂喊起了口號:
「教父教父,神的使者,我教之父!」
「教母教母,神的使者,我教之母!」
「教父教母,神仙眷侶,我教父母!」
下面的教民與兵團也立即跟著高呼,呼聲震盪山谷。
巫陽乍舌:「教父?教母?什麼東西?」
仙眉兒白了他一眼:「我神女教教主也稱教母,教母教父當然是一對了。」
說完,她的臉頰飛上了紅雲,那番嬌媚如羞羞綻放的桃花。
巫陽那一問當然是裝傻了,聽她如此解釋,又見她面如桃花,不由拉住她的手,不想卻被仙眉兒甩開了,並俏媚地瞪他一眼,嗔道:「你幹嘛?剛才我在洞裡說什麼了?下面那麼多人瞅著呢?別以為你是教父,沒規沒矩的,我會隨時休了你!」
巫陽撓撓頭,但笑得像個開心的傻子,洞房之路已走出了第一步,那麼早晚會抵達終點的。
等仙眉兒讓眾人散去後,巫陽把龍女和胡小妖叫了過來,給仙眉兒做了介紹,龍女還好,胡小妖則和仙眉兒對視起來,彼此間有了敵意。
「巫陽是姐的人!」胡小妖盛氣凌人,「姐早晚是他的人。」
仙眉兒負手而立,嘴角微掀:「那麼,你出手晚了,剛才我們已拜了堂,我現在已經是他的人了,你剛才沒聽到教父教母的喊聲麼?」
胡小妖呆住,轉頭看巫陽。
巫陽目光閃爍,忽然抬頭看看天:「今晚月朗星稀,不應有雨,如此星辰如此夜,吃點肉喝點酒多好啊。」
仙眉兒笑道:「烤豹肉,喝葡萄酒好不好?」
巫陽說:「當然好,據說豹肉是山珍美味,還真沒吃過。」
胡小妖驚道:「我可不吃,這裡的豹子都是用人肉餵的,想想都噁心。」
但仙眉已喊人準備了。
不一會兒,一堆篝火燃起,幾個女子搭了本架,將一隻剝皮的豹子放到架子上,開始烘烤。
幾個女子烤起來很熟練,邊烤邊用小刀劃口,撒鹽,撒辣椒和一種草籽。
有風輕輕吹來,一股肉香與調料的芳香飄入肺腑,味道好聞之極。
「這是什麼調料?」巫陽突然問,「這種香味聞起來有一種藥香呢?」篳趣閣
仙眉兒道:「這是茴香籽,用它烤肉吃起來味道很好。」
「哪裡有這種茴香籽?」巫陽問。
仙眉兒伸手一指:「那山坡上的草就是回香草,把籽兒擼下來就是了。」
「原來是就地取材呀。」
一會兒,豹肉烤好了,顏色金黃,上面掛滿了辣椒和草籽,還滋滋冒油,看著聞著就讓人垂涎欲滴。
女子們將肉一條條割下來裝入木盤裡,又擺上幾壇酒,便離開了。
巫陽抓起一塊肉擾塞到口中,一嚼之下,唇齒生香,等咽了下去又回味無窮。
「真是人間美味,太好吃了。」巫陽邊吃邊說,「把這草籽給我點兒,我回家以後烤只羊來吃,一定也非常香。」
仙眉兒笑道:「我這裡有很多,到時你隨便拿。」
龍女默不作聲,摘了面巾,抓條肉就開吃。
仙眉兒和胡小妖突然看到她精緻的面容和一半黃金面具時,皆驚訝不已。
龍女也不說話,但吃相很難看,那豆蔻般的小嘴裡裝滿了肉,弄得滿嘴都是油。
而胡小妖卻不吃,但看著幾人吃得這麼香,她有口水流了下來。
巫陽一邊吃一邊故意地吧嗒著嘴。
胡小妖的肚子都咕咕的叫了起來。
仙眉兒吃相很文雅,她輕嚼慢咽著,卻說:「有人還當土匪呢,連豹子肉都不敢吃,一點膽氣都沒有。」
「哼!姐,人肉都吃過。」胡小妖抓著一塊肉塞進嘴裡,「這豹子肉又算什麼?」
「咦!」她嚼了幾口,忽抓起一把肉把嘴塞滿,「太香了呀。這是我這輩子吃的最香的肉。」
巫陽和仙眉兒相顧莞爾。
「其實,我們這裡當坐騎的豹子吃人肉,家中養的肉豹我們才吃!」
胡小妖瞪了一眼仙眉兒,又自顧自地吃了起來。
「你們這裡除了豹子肉,還有什麼好吃的?」巫陽問仙眉兒。
「蠶蛹。」仙眉兒說,「這東西煎乾巴了,也撒點辣椒粉與茴香籽,比這豹肉還好吃。」
「我看你們這裡種的都是桑田,那麼一定養很多蠶了?」
「當然,神女兵團業餘時間就是養蠶織布,供谷內人穿著,而且,我們還挑一些雄蠶養大噹噹守護獸!」
「蠶不是只有兩個月壽命麼,怎麼還能養大?」
「說來奇怪。這蠶喝了月牙湖的水,不但長得像卡車那般大,還能活五六年,而且它吐的是堅韌無比,利刃都砍不斷,人被它的絲纏住,便如裝進了密封的鐵箱子子,直到憋死!」
「那麼,我們的教父,你就成人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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