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他張開手,手心上已多出了五沓錢,遞給金湘玉:「這是5000銀洋,你點出2600給他,剩下的咱留著開店!」
金湘玉眼睛都發了光,小財迷似的將錢摟在懷裡。
於老闆的眼睛也放光了,他這門市從別人手裡1800買的,這轉手多掙了800大洋,他心裡能不樂嗎?連忙說,行行行。然後,他從一個抽屜里找來房產證,咱們現在就去過戶去。
兩小時後,房產證過完戶,名字是金湘玉。
一回到門市,金湘玉就抱住巫陽,說;「姐夫為什麼過到我的名下?我可給不起錢啊。」
巫陽學起於老闆的語氣:「不給也行,只要陪我睡覺。」
「你好壞,你好壞!」金湘玉的身子像毛毛蟲一樣不住顧蛹,末了,她垂下眼帘,又看向鼻尖,「左右我這輩子也不離開你!」
巫陽頭有些大:「這算是表白嗎?」
晚上,兩人回了小小的出租屋,又擠在小小的床上,睡個讓巫陽難眠的覺。
第二天一大早,人去了木匠鋪找了裝修的人,把門市整體設計告訴了他們,兩人就開車回到了烏鎮。
蘇雅見到兒子沒事了十分歡喜。
巫陽和母親說了買房子開店的事,並說將巫星巫月接去幫忙。
蘇雅當然同意,並說她在家正好找人翻修房子。
巫陽載著巫星巫月又去找了趙大柱。
趙大柱父母都很硬朗,也不用趙大柱伺候,巫陽給兩老留了二百銀洋,就帶上趙大柱走了。
門市的二樓不用裝修,正好有一個大庫房和六個住人套間,只需簡單的收拾一下,就可以住人了。
巫陽五人便在這裡安營紮寨,忙碌起來。
一晃七天過去,一樓的裝修也到了尾聲。金湘玉便讓巫陽給診所取個名字,好做牌匾。
巫陽不加思索就道:「診所是咱倆合開的。你干西醫,我干中醫,就叫中西醫聯合診所。」
金湘玉拍起手來這個名字她太滿意了。
這天,幾人正在門市里收拾衛生。
一輛軍用轎車停在門口,巫陽出去一看,卻是大哥楊柳風來了。
「老弟好久不見。」楊柳風一笑,古銅色的臉上露出一口發光的白牙。
「大哥是大忙人,今天怎麼這麼有空?」
「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哥來有一件事情求你!」
「大哥別說求字,咱們是一家人,有啥事兒就說!」
「我有個同學叫武廷秀,他們家是做軍火買賣的。這階段得了一種很奇怪的病,醫看了說是夢遺症,開了許多藥吃也不見效,如今已骨瘦如柴,命不久矣!」
「什麼是夢遺症?」巫陽還真不懂。
「你是神醫,這病還不懂」楊柳風有些詫異,「就是夜夜做春夢,完了遺……遺精!」
巫陽恍然大悟:「這就是中醫所說的鬼吸陽啊,原來現在叫這個名字!」
「你能治嗎?」
「那得過去看看情況。」
「那就上車吧,我拉你去。我可是向他父母打了保票的。」
巫陽剛要上車,金湘玉跑了過來:「你幹啥去?」
「我大哥找我給人看病去。」
「我也和你去,這階段累得我腰酸腿疼,我給自己放假一天!」
說完,金湘玉如小貓一般竄進車裡,一副你說不行都不好使的樣子。
巫陽無奈地看了楊柳風一眼。
楊柳峰露出了白牙:「女朋友?」
巫陽道:「小姨子。」
「你這小姨子也太漂亮了。整天跟著你,你能守得住?」
楊柳風哈哈大笑著上了車。
巫陽也上了車,給兩個人做了詳細介紹。
「前朝的格格,真了不起呀!」
楊柳風讚嘆著開了車。
武延秀的家也在城南大巫山下,是一個剛剛竣工不久的山莊,名字叫興武山莊。
車在山莊門前停下。
三人下了車,便有保安將三人迎了進來。
進了莊門,放眼望去,雕梁畫柱之艷,亭台樓榭之美自不必說,但巫陽就感覺此地有些陰森。
他忽然凌空躍起,飛到一處樓頂,駐足打量。
精通祝油術法的他對風水易學也了如指掌。見此莊後倚矮山,內有雙湖。面南背北,視野開闊,在風水上講,是藏風得水之寶地,在此建宅,主居者大富大貴之兆,怎麼會陰氣森森呢?
他立即跳了下來。
金湘玉笑道:「初入山莊就上房,是不是有點對主人不恭啊?」
巫陽道:「我來此看病的,此宅有問題,所以我上去看一下,何來不恭之說。」
金湘玉俏皮的吐了一下舌頭。
楊柳風卻是詫異巫陽的輕功居然如此了得,看來自己不是他一招之敵。也沒什麼丟人的。
「看出什麼問題?」
「此宅有邪穢作怪!」巫陽慎重的說。
楊柳峰不自禁地摸了一下槍。
保安卻疑惑的看了眼巫陽,眼裡有不屑之色,但不明巫陽身份,沒敢說話。
三人跟著保安進了主進院落,有很多身材魁梧的保鏢並排立在一門口,他們目光炯炯,一身鐵血之氣。
保安將他們帶進一個大廳,躬身一禮就走了。
楊柳風在前,巫陽兩人在後進了大廳。
大廳內,主位上坐著一位五十多歲的便服男子,氣質很儒雅,左邊是幾個婦人及少男少女。
男子看見楊柳風,和煦一笑,然後食指放在嘴邊做個禁聲的動作,食指向北面指了指。篳趣閣
巫陽的目光就看向大廳北面。
面南背北的牆壁前,立有半面牆大小的一個神龕。裡面貼著黃裱紙,上面用硃筆寫著密密麻麻的名字,通天教主,金花教主,藥王及掌堂教主。還有四梁八柱,什麼胡黃常蟒清風和各分堂教主的名字。神龕兩側有幅對聯,寫著:在深山修真養性,出古洞行善積德。橫批:有求必應。
供龕前是一張很大的供桌,兩邊插著八面令旗,桌面鋪紅布,擺著印信、令劍、香爐,長明燈、淨水及瓜果供品。
巫陽立即看出這是出馬仙的堂口。
堂口前,一個二十多歲、骨瘦如柴的男子坐在椅子,有氣無力地舉個招神幡。他面前有兩個穿著奇怪的人,一個在亂舞一個在清唱。
這兩人都穿著綴著獸骨、獸牙、腰鈴、銅鏡的奇服,戴著鹿角帽和怒金剛面具。一個在亂扭,一個拿著神鼓在敲唱。
巫陽明白了,這二人穿的是薩滿衣靠,他們都是巫師,正在跳神驅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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