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念清有多深,以顧清恆的精明竟然也無法衡量出一個答案。
他將一個女孩收藏在心裡10年,變成他的主心骨,從此他有了軟肋,人失去主心骨就像被斷了手腳,沒有人生中最濃重的一部分,生活一切都變得索而無味。
「當我無法擁有你的愛情時,我會瘋狂,深藏在自我的瘋狂,但那時,我依然還是不會強迫你,我的世界崩潰我不會讓任何的人知道,只有我自己。」顧清恆看著念清的眼睛,認真道。
念清心裡狠顫,很迷。
她為什麼會被顧清恆吸引,一部分難以抵擋他成熟的魅力,還有他對待感情的穩重,他那麼完美,她的表現應該是諸多不足的,他反而是將她捧著來縱容,滿足女人的嬌氣。
能被這麼一個尊貴的男人,放低身段,對她認真以待,很自豪。
……
***
吃完午餐,離開法式餐廳。
念清在顧清恆車上,用小巧的化妝鏡子照自己的脖子,白希手指拉低一下衣領,看看,有沒有曖昧的吻、痕。
剛才,在法式餐廳的洗手間里,還有另一個女性在,她沒好意思仔細弄,只能在車上整理。
顧清恆轉眸看,好看的手,放下念清前面的遮陽板。
車內的亮度一下子暗下,念清拿開化妝鏡子,問他:「你做什麼?」
顧清恆盯著前面的車尾,在乎道:「防止走光。」
「我又沒有脫衣服,走什麼光。」念清哭笑不得,自覺將衣領拉好,沒有外露的吻、痕。
「不同。」顧清恆黯啞呢喃,念清的白希身子,只能是他看,撫摸,甚至征服在身下,很美,忍受不了有其他男人對她窺視!
顧清恆的車停在公司附近比較隱秘的一個地段。
念清沒急著下車,中午的休息時間還有,她拿出唇膏補補妝,最好別讓同事看出什麼來,現在都對她有些敏感,破壞婚姻的第三者,不管在哪都是人人唾棄的對象。
顧清恆側眼,看念清在化妝,俊顏享受。
12歲的稚氣女孩,一直在他眼裡慢慢長大,22歲盛開他身下,已經是個亭亭玉立的小女人。
他伸手,指尖輕碰念清的臉頰,她轉臉看他,小嘴瀲灧:「別弄我。」
顧清恆挑眉,手指一頓:「為什麼突然塗唇膏?」
念清抿唇,瞧了他一眼:「上午上班時,嘴唇很紅……」
顧清恆莞爾彎唇,悱惻*地嗯了聲,疑問似的:「我吻紅的?」
……念清沒應聲他,將唇膏和化妝鏡子,收回包包里,差不多要回去公司了,想和他在車裡多坐一會。
顧清恆突然欺身大面積地壓向念清,手臂按在她車座椅上,要強吻她一樣。
念清嚇得回神,看著他近在咫尺的俊逸面龐,男性氣勢,強烈。
「別……」她小手推了下他高大身軀,手指按在他白襯衫上:「我剛剛才補好妝,你一弄我,又得重新上一遍,很麻煩的。」
顧清恆的身軀屹立不動,近視她的小嘴:「嫌和我接吻麻煩?」
念清輕咬唇瓣,明明沒有這個意思,她看著他腹黑的眼神,索性抱住他,將臉兒貼著他胸膛,不和他說,說不過他。
男人的辭彙好像天生比女人豐富。
顧清恆抱著念清,聲音有沙啞的質感:「本來在我眼裡就已經很美,塗了唇膏我更忍不住,你還不給我吻,下次不要塗了。」
念清在他寬敞的懷裡,微窘。
不好說懷疑他的審美,長相是她自己的,連自己都不好看自己,那怎麼能有自信。
實事求是,她長得不醜的,至少沒有影響市容,還挺符合大眾眼緣,雖然不是一眼的驚艷,但也可以耐看。
念清和顧清恆抱著溫存片刻,車內清爽的空調,衣服貼著衣服還有彼此溫度,濃濃情意。
時間差不多時,念清得下車了,顧清恆的時間觀念比她強,知道卻不放手,將她抱得更緊緻。
過程中,念清被越抱越緊,唇瓣貼到顧清恆的雪白襯衫,留下一個淺粉的口唇,位置是他的左胸膛。
她愣住一下,皺眉問顧清恆:「怎麼辦?這麼明顯的地方,很容易讓人看到。我下車給你買一件新的襯衫吧。」
顧清恆看了看,不以為然搖頭,讓人看到就讓人看到——「不用麻煩,看到的人不敢在我面前說一句不是,背後的話反正我聽不到,何必去在意?你的唇印,我很喜歡,其他人怎麼想干擾不到我。」
念清笑了笑,只有身份足夠高的人才有的任性,顧清恆的是睿智的任性,淡定,不屑一顧。
他的地位擱在這,看到的人也會假裝看不到,繼續奉承,多慮都顯得多餘。
念清拿起後車座的西服外套,遞給顧清恆:「先穿上。」
顧清恆擰眉,依言穿上,念清主動幫他扣上外套衣扣,他才鬆開眉宇。
「形象還是要端著,我可不想在辦公室里被迫參與你的八卦。」念清扣好西服的衣扣,抬眸看顧清恆,清雅俊逸。
當外表禁慾的男人不再禁慾時,反差很大,誰能想象,顧清恆其實是一個熱情的男人。
顧清恆執起念清的指尖,落吻:「聽你。」
很有男士風度。
……
***
下午工作收尾,蘇眉上去找過顧清恆彙報一些公事,下來辦公室時,她瞥了念清幾眼,將一份文件叫她拿去複印。
念清拿去複印了,一般這種事不該由她去做,流程不對。看蘇眉也進了列印間,念清以為她有話要說,蘇眉目光略過她唇前,始終沒說話。
文件,在機器里一頁頁複印出來,念清疊好,遞給蘇眉。
蘇眉接過,就離開了。
念清有些莫名其妙……
顧清恆是不是將西裝外套脫了下來,蘇眉剛才上他的辦公室,看到他白色襯衫上大咧咧的唇印,認出是她的唇膏顏色?
一下午。
念清工作得不急不緩,今晚是她加的班,時間充足。
下班時分,同事們陸續離開辦公室,只剩念清一個人時,她俯在自己的辦公桌上,歇息一會,中午和顧清恆在辦公室里消耗了不少體力,有些昏昏欲睡。
他有讓她中午請假,到他辦公室的側間休息,她婉拒了,他貌似有些不快。她知道他隨便給她開一個特權,她都可以不用工作白領工資,甚至,享受更好的待遇。
但不敢啊……
她才22歲就被他照顧得這麼好,比同齡的人已經少去很多工作壓力和挫折了,該知足。
歇息1個小時。
念清開始繼續工作,7點30分整,她的手機想起,是宴子的電、話。
她蹙蹙眉,接起手機,還好工作差不多做完。
「清清,你的新聞洗白了。半個小時前開始,微博和幾個論壇上,一批大博主分析新聞的照片是假的,高級ps拼接上去的,說現在報紙媒體為了拼眼球都不要道德底線了,假新聞都敢搬出來欺騙大眾,要拆穿,嚴整。」宴子邊說,邊催促:「你快上微博看看,現在要求那個獨家爆料的報社,明日登報道歉了,這年頭被無辜冠上小三,簡直是一個罪名!」
「我這就上去看。」念清點開網頁,昨天開始她就沒上過微博,看了眼右上角,百多條私信,她沒點開看,肯定又是一些辱罵她的話。
如果是念紫,就由著她吧,罵一下又不會死。
「……可是照片其實是真的。」念清無奈道,看了。
宴子回道:「是啊,反正現在黑的都洗成白了。人家都說了是高級ps,大神的作品,懂行的才知道,普通人裡面有幾個是大神,誰分得清是不是真的ps,被人說兩句都以為是假的了。能分得清的那些都收錢閉嘴了,這些拆穿的博主,都在今晚7點的時候,同時發聲的,根本是早就公關好。」
「按照這發展,明天那家報社登報道歉后,你就徹底清白了,本來就是冤枉你,誰會當瞿三三的小三,賊喊捉賊!」
說著,宴子問道:「是不是顧清恆做的?」
「應該是。」這速度,念清認為是顧清恆,但也可能是陸淮川,他們都說,會壓下新聞……
「有錢就是好,這麼大的一次公關,以前只能在當紅的明星身上才看到。你說你一個普通沒畢業的大學生,就算真的被報社盜用頭像誣衊成小三,也沒門路給你投訴啊。打官司拖你個一年半載再隨便道一下歉,有什麼用?再說,你也沒有打官司的錢。」宴子感嘆。
女人的一生成就,是要找一個捨得對自己好,並且有能耐實施起來的男人。
念清抿抿唇,側重地問:「公關,要很多錢?」
「誰知道。明星要壓下一個不好的負面新聞,動則幾百上千萬。還好你只是個普通小市民,可能……幾十萬?」宴子猜的,錢,肯定是使了不少的。
念清倒抽一口氣,心疼錢,她值不值得這個錢另當別論,但一夕間幾十萬,太大手筆……
宴子才不替有錢人心疼錢——「不過,新聞雖然被這麼強勢地壓下來,但,知道你和陸淮川以前的事的人,還是不會認為新聞是假的。陸淮川的妻子,恐怕會認為你是故意挑釁她。」
念清不清楚瞿楠是什麼想法,這人,很奇葩:「陸淮川說要和瞿楠離婚了。她會不會認為是我從中作梗?」
宴子先吃了一驚,分析道:「配合你和陸淮川的新聞,加上他又是你初戀,是個女人都要認為你們要甩開她,舊情複合。」
念清無語了……
結束通話。
念清逛了一圈微博,轉了一個吃的微博,看圖,嘴饞得餓了。
……
***
顧清恆過去見了賀東林,看了他要看東西,很滿意,能給他的時間就在最近,他再等幾天就能拿,可以在念清畢業時送給她。
看完后,賀東林做東約顧清恆去消遣。
「去茶館。」顧清恆看了看腕錶,不打算喝酒,還想去接念清。
「大晚上喝茶?」賀東林對茶一般,喝完比咖啡醒神,不用睡。
顧清恆頷首笑道:「嗯,給你省錢。」
兩人開車去茶館,一個朋友業餘開的,很高級的場地,包間一個小時4位數,不包其他,茶和服務費另收,貴,但有所值。
進了包間。
顧清恆脫下西裝外套,白襯衫黑西裝長褲,挺俊,賀東林目光一頓——「這麼恩愛?」
顧清恆才想起念清印下的口唇,挑挑眉:「有問題。」
賀東林坐下椅子,攤開兩手:「難得你開竅,你喜歡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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