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恆莞爾地笑,讓念清,拿到獎金,就用來請他吃飯。
念清哭笑不得,這筆獎金,可以請他吃一年的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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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下班時分。
念海再次打電、話過來,確定念清回家吃飯,說,給她安排車接送。
為他的公司賺到利益,待遇,好上不少。
念清想想,還是婉拒,心裡是想省下車費,但擔心被同事看到,解釋起來,會麻煩,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下班時。
念清給宴子打了個電、話,告訴宴子她要回念家吃飯,不用等她。恰好,宴子和辦公室的同事,調了加班,晚飯也要在外面解決。
兩人聊了會,掛掉電、話。
念清上了公交車,路程越近,心裡越忐忑,有些心虛。
她和顧清恆的關係,不多人知道,但也有人看出苗頭。
念海,肯定已經告訴念紫,和蔣蓉,她拿到項目的事。以及,她剛和官少硯解除婚約,恢復自由。念紫,不是個沒頭腦的女人,一定有聯想到,這些事情,個中的膩味。
她猜測,今晚的晚飯,估計,是念紫變相的質問。
不好應付。
一個小時,下了公交車。
念清選了條遠路,走回念家,手心攥得緊緊,是緊張。
她沒和顧清恆做過,可以有十足的底氣,不怕念紫。可她,真的做過,看到念紫,她是真的忍不住,心虛。
念家門前。
念清按下門鈴,開門的是女傭,對她笑歪了臉,給她備好拖鞋。
念清對她,淡淡點頭,換上拖鞋,進屋,很久沒回來,竟然有些陌生。
「爸媽,姐。」她逐一叫人,念海和蔣蓉的臉色,還算悅色。念紫……一直低頭玩手機,沒反應。
「你好久沒回家了。」蔣蓉看著念清,說道:「給你煲了湯,先去洗手,可以開飯了。」
念清受*若驚,反而很不適應。
她應了聲,去洗手間洗手,洗完后,放空半晌,才開門,準備出去——念紫,卻在門外,似笑非笑地看她。
念清,微愣。
「讓一讓,我要用洗手間。」念紫說,手扶住門框,將門口,擋住。
念清側過身,讓了,念紫卻沒進去,依然,擋在門口。
她蹙眉,有注意到,念紫的臉上,貼著紗布,是受傷。
「姐,你的臉?」念清不想過於沉默。
「最近不順心的事情,太多,爸已經給我請了保鏢。」念紫捂著臉,想起這段時間,倒霉的事,瞪著念清,咧開嘴:「這個社會,就是這樣,好的人要皮要臉,會自我約束。越不要臉的人,就越囂張,我比不上某些人的無恥。」
念清輕輕揪著手指,故作聽不明:「洗手間給你。」
念紫一笑,抬起手,用力甩了念清一巴掌,聲音很響,估計,客廳的人也能聽見,但沒人,會管。
念紫臉上的笑,轉狠:
「第一次打你,是因為陸川。第二次打你,是因為你不要臉去勾、引顧清恆。現在打你,是要你看清自己的身份。我可以明著讓你,爬上顧清恆的*,反正,他最後娶的是我。男人的逢場作戲,我不介意,到時候,你記得叫他一聲,姐夫。」
……逢場作戲。
念清疼,分不清是頭疼,還是臉疼。
換做以前,她會打回去,大不了被念海和蔣蓉責罵,可現在,她也真的資格打回念紫。
「……為什麼提起陸川?」陸川的名字,從念紫口中說出,讓她,更頭疼欲裂。
念紫不喜歡陸川,明明是個窮人,卻處處打擊她。對念清,很維護:
「當年,你和陸川私奔,我早就知情。我本來打算,等你們一私奔,我就報警,讓警察捉他,告他誘、拐,沒想到,他竟然沒有出現,浪費我一番心思。可惜最後,還是沒能將你趕出我家。」
「有空,我會和清恆說一下你的情史,有多精彩。」
說完,念紫轉身,離開。轉身的一瞬,臉色變得很陰冷。
她愛顧清恆,很艱難才和他訂婚,卻讓別的女人,先爬上他的*。
念清和他,做過幾次?
深呼吸,念清倚著門,緊緊蹙眉。其實,她真的想擁有一段,簡單點的感情,和顧清恆。
念清洗了洗臉,看著洗手間的靜子,臉還在疼,痕迹不明顯,念紫打她的時候,有用技巧。
擦乾淨臉。
念清出去,看到念紫他們,已經在吃飯,她安靜坐下,拿起碗筷,默默在吃。誰也沒提,剛才洗手間的事。
飯桌上,比較沉默。
門鈴聲,顯得突兀。
女傭去開門,帶進來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是顧清恆身邊的保鏢:大齊。
大齊,將一個包裝得體的禮物盒,遞給念海,說道:「這是顧先生,送給你的一份禮物。初次和你公司合作,他也挺期待。他說,以後,可能,大家還會有機會,再合作。」
……可能。
念海接過禮物,揣測不透,這兩個字。
念紫期待地問著大齊:「清恆呢?有來嗎?」
「顧先生還有公事在忙,沒有空閑來。」大齊說著,對念清唐突道:「清小姐,項目的事,請你一定要好好擔待。」
似是而非的一句話,令人,琢磨。
念清沉默點頭。
大齊婉拒念海留下他吃飯,送完禮物,客套幾句,很快就離開。
繼續吃飯中。
念海突然擱下碗筷,表態:
「阿紫,不要再無理取鬧。清清拿到項目的事,其實,之前就去過我公司,和我溝通過。她和清恆之間,是真的什麼都沒有。她擔心你誤會,才沒有直接拿回家說。現在,也該澄清清楚。」
「今天上午,我見過清恆,他和清清,沒有別的交流。」
最後一句,念海是在說真話。
上午,在會議室,他有觀察過顧清恆和念清,兩人,除了幾句公事,再沒別的互動,眼神交流,也沒有。
他有些,拿捏不準,念清和顧清恆之間的,關係。
但日後,他公司想再和顧氏合作,念清,必定是關鍵。
她能讓顧清恆,鬆口一次,應該,就能鬆口第二次。
念紫拿小勺輕敲湯碗,沒說話,將一碗湯喝完,她才問:「真的?」
念清知道念紫在問自己,她也不可能說是假的:「嗯。」
「去幫我盛碗湯。」念紫笑著將湯碗,遞出,似冰釋前嫌。
念清拿著湯碗,進去廚房盛湯。
念紫信不信,她的考慮顯得多餘。
念紫,一直就不妥她,陸川是起因,現在顧清恆,不過是多加一筆。
她沒指望和念紫,交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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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晚飯。
念海叫念清到他書房。
他讓念清坐下,問她道:「項目的事,確定全程由你負責?」
「是。」念清點頭,將一些話攤開說明:「不過有情況,我還是要向顧清恆說明。爸,我只負責幫你拿到項目,其他的風險,我不承擔。請你,嚴管你公司,將項目做好。」
這些話,念清認為,有必要說清楚。畢竟,她也有一定責任,在裡面,這個項目,要到完成,至少一至兩年的時間。
念海面色不好,對自己的公司,評價一直高:「我公司成立多年,沒有出過狀況。我很重視這次的合作,你盯好就是,不要給我弄出岔子。」
念清點頭,彼此彼此。
「你和清恆……」念海突然,提起這一茬。
念清搖頭,堅持不承認的:「爸,和你剛才在吃飯時說的一樣,真的沒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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