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清認為,事情算是翻頁。
兩個人相處,本來,就沒有一個人簡單。各自有些情緒,帶過去就行。
念清從沙發起身,想用洗滌液處理下髒了的白襯衫。
顧清恆突然拽著她的手,將她,帶到他的兩腿間的一個小位置,拉著她坐下,他的手臂,環住她的腰,手掌擱在她腹部上。
好聞的男性氣息,將她,緊緊包圍。
念清不習慣這種親密的姿勢,微微掙扎。
「坐著,陪我聊聊。」頭上響起顧清恆,溫和的聲音,他的手,覆上她的手背,細細愛撫。
念清……不動了,心跳不穩。
顧清恆揉捏念清的小手,對她說:「我今天心情很一般,我本來想好和你一起過,卻臨時有應酬。我在應酬上,喝了酒,聯繫不到你,我心很急,情緒有浮動,所以,才會對你態度不好。」
念清詫異地抬頭,抿唇。
「……你其實不用解釋得這麼清楚,我沒有多生氣。」她又不是斤斤計較的女人。
顧清恆搖頭,微微低眸,認真地看著念清:「生氣,是另一回事,我想你了解背後的原因。我不希望你認為我是一個,會對自己女人發脾氣的男人。我也有情緒差的時候,但我想你知道,我不會對你亂髮脾氣,我比你大,我願意遷就你。」
……比她大,所以願意遷就她。
念清不懂顧清恆的邏輯。
她抓起他的大手,在他的食指頭上,輕咬一口:示好。
他過於完美,她真的很難,抗拒他的溫柔。
顧清恆悶吭一聲,指頭的酥麻,和念清在*上,承受不住他給她的激情時,咬他一樣。
很可愛。
他啞聲失笑:「我喜歡你咬我,在*上,在這裡,都喜歡。」
念清的身子本能一顫,垂下眼,不說話。
在*上,她總會咬顧清恆,情不自禁的,不然,她的聲音會一直泄露出來。他聽到,會要她要得,更激動。
她也就叫得……
顧清恆問起念清,她中午下了端午的車后,去了哪。
「我去了官少硯家找他,和他發生一些爭執,之後,我就離開。」念清將事情大概告訴顧清恆,唯獨,不提陸川。
就像,不想現任知道前任的事一樣,她也不太想顧清恆知道陸川。
即使,顧清恆不是她男朋友,但她,沒力氣再提陸川,解釋起來,費事也傷心。
顧清恆問她和官少硯,爭執什麼的話,她會找別的借口,替上。
「嗯。」顧清恆看得出,念清不想多說,他沒問其他,願意尊重她,給她私隱空間。
但。
顧清恆緊緊抱住念清說:「我有些生氣,我不喜歡你和官少硯,有過多接觸。我會有危機感。」
念清一驚又一愣,下意識解釋:「我沒和他做過什麼。」
和顧清恆有身體關係,她無法同時接受第二個男人。
不是她矯情,她性格,其實較傳統,太開放的她不行。
她和顧清恆的這段關係,已經時刻,挑戰她的底線。
以前,她和陸川交往時,有牽過手,也接過吻,可真的沒尚過*。官少硯對她,確實發過瘋,但她不可能讓他得逞。
顧清恆,是唯一,碰過她的男人。
顧清恆頷首,他從不懷疑念清:「我知道你會保護自己,我信不過的是官少硯的人品。不要被他所騙,他對其她女人沒有真心,他有喜歡的人。」
念清眼皮一跳,吃驚的。
「誰啊?」她問。純粹好奇,哪個女人,能收服官少硯這一個花花公子。
「瞿楠。」顧清恆聲音輕淡。
他很早就看出來,官少硯暗戀瞿楠,但當時有陸淮川在,瞿楠為接近陸淮川,用盡手段請求他幫她。
他沒幫,走了,讓陸淮川在3個月內,搞定瞿楠這個麻煩。
他回來時,陸淮川已經交往女朋友。
念清微愣,思緒混亂。
瞿楠,又是瞿楠。
但瞿楠,不是已經結了婚,那官少硯……死纏著她不肯解除婚約,是想借她,示威瞿楠?
複雜的感情關係。
顧清恆勾起念清的下巴,直視著她說:「官少硯是個沒有情操的人,不是他喜歡的女人,他也能和對方發生關係。我不希望你再發生意外,乖一點,以後,少找官少硯。」
其實,顧清恆很少在背後,分析一個人。他想教念清,更聰明地認清一個人。
「嗯。」念清微微垂下眼帘,柔順,知道顧清恆是為她好。
她,不會再見官少硯,一輩子也原諒不了他!
顧清恆看著念清,乖的模樣,心在為她熾熱,他捧起她白希的臉兒,俯下頭,一點點描摹她秀氣的五官,忽地,抱她起身。
念清輕呼,抱著顧清恆寬闊的肩,問他:「……你幹嘛?」
顧清恆挑眉,俊顏迷人:「沙發太小,去你房間。」
念清雙腿發軟,細白的纖臂緊緊攀住顧清恆的肩膀,快要溺水般。
進了房間,關門。
顧清恆不忘倒鎖,不是他家,這裡還住著念清的朋友,隨時會回來。
將念清抱*上,顧清恆挑眉看她,像白嫩的魚兒一般,柔韌度極好,在*上打個翻,捲起被子裹上身,潔白的貝齒,輕咬唇瓣,對他輕聲道出:「我家……沒有葯也沒有套。」
……也就說,現在,不適合做、愛。
顧清恆眼神深邃,緊緊注視念清咬著的紅唇,她的手指絞纏被單,每一個小動作,都很可愛。
「……顧清恆。」念清叫了他一聲,看他沒說話。
「頭髮放下來,會更可愛。」顧清恆突然開腔,如深的目光,透出期待。
念清霎間無語……
顧清恆坐尚了*,念清的心隨著*褥輕顫,看著顧清恆靠近她,好看的大手,伸到她腦後,修長手指摸索上她紮起頭髮的橡筋,輕輕一扯。
長發,在他的目光注視下,散開。
念清的手,緊緊攥住被單,莫名很難為情。
「很漂亮。」顧清恆從來,不吝嗇對念清的讚美,想對她說好久:「睡吧。」
念清挑起眼帘,打量他。
睡?
顧清恆挑眉,莞爾地把玩著念清扎頭髮用的橡筋,嘆笑:「真當我只會對你發情?昨晚,我要過你兩次,今天,不會做。我不想你身體太累。」
……兩次,時間還挺長,*得很徹底。
念清不敢回想過程,伸手,拿回顧清恆手上的橡筋,上次在他家,她才不見了一個。
顧清恆一笑,起身,邊脫下累贅的衣服,邊對念清說:「陪我睡一覺,我中午喝了很多酒,有些頭疼。」
「嗯。」念清知道他,容易低血壓。她今天也有些累。
……
***
這一覺,睡到下午6點。
念清起*,就開始在廚房,忙碌做飯。答應了宴子,會做她喜歡吃的肉菜。
顧清恆倚在廚房前,看著戴了圍裙的念清,眼神溫柔:「做飯?」
念清嗯了聲,轉頭,對他露出稚氣的笑:「你吃完晚飯再走,我今天做很多菜。」
顧清恆有一瞬……被迷得恍惚。
幾秒,他才問:「什麼日子?」
念清笑著搖頭:「我做給宴子吃的。」
顧清恆眉宇淡淡:「這麼說,我還是沾她光了。」
念清不知道他這是不是在吃醋,可這醋也吃得……
顧清恆一直在廚房前,看著念清做飯,半晌,他輕揉眉心,問念清:「你家有頭痛葯嗎?」
「有,在電視機下的柜子里,都放著葯。」念清切著肉,手上臟,不方便拿給顧清恆:「你還頭疼?」
「有點。」顧清恆邊說,邊走去電視機前,彎下身,打開柜子。
念清洗乾淨手,倒了一杯熱水,拿出去給顧清恆吃藥。
客廳。
顧清恆緊緊蹙眉,在看手上的東西,念清出來他直視向她,俊顏嚴肅:「念清,你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