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恆抬頭，看向官少硯，眼神坦蕩，五官俊美。

他聲音淡淡道：「認識，她是我學校里的學生。」

官少硯霎間眯起眼，一瞬不瞬地盯著顧清恆：「是你讓她接近我的？」

顧清恆好笑地笑了笑：「你自己找的女伴，怪我？」

官少硯壓下一口氣，剋制住臉上慍怒的扭曲，用力撐在桌上的雙手，卻是青筋凸現。

他晃著森白的牙，怒極反笑：「我要娶的人依然是念清，我和箐箐只是玩玩而已，她，成不了什麼氣候。」

「那祝你順利。」顧清恆一臉平靜，隨即，又補上句：「到時候，陸淮川也許會出現，祝福你們。」

提到陸淮川，官少硯臉上神色一變，滯了滯。他沉下聲問顧清恆：「你知道他人在哪？」

顧清恆卻是搖頭，表示不知道——「不過，他總會回來的。」

官少硯不再說什麼，轉身，便傲然離開。原本要找顧清恆算的賬，也因提到陸淮川，而改變了主意。

端午重新關上辦公室的門。

轉眼間，顧清恆臉上的笑容蕩然無存，眼底，只剩冰冷。

他提醒端午：「下次官少硯再來，讓下面的人，提前通知。」

端午點頭：「好的。」

顧清恆和官少硯，確實存在很深的過節。當初，要不是官少硯擺了一道，陸淮川不會認識到念清，也就不會有後來的那麼多事情發生。

***

念清離開念家時，已將近夜晚，她回到和宴子合租的小公寓后，斷斷續續的把事情，說給宴子聽，讓宴子幫她想想。

她一個人想，只會想到死胡同。

「你傻么你！還用想什麼？先套住顧清恆再說，他現在擺明就是要幫你贖身了，你何必和官少硯這渣男再糾纏。」在宴子眼中，顧清恆不知道要比官少硯好上多少倍。

讓官少硯這渣男，滾！

「顧清恆沒這麼簡單，他肯定有附加條件。」念清不敢妄想憑自己，能套住顧清恆。

「這個嘛……」宴子想想也對，商人不可能做賠本生意，特別是顧清恆這種的。但——「反正你想想，現在情況已經夠壞了，再壞一點，又怎樣？是他們不要臉在先，你跟他們要什麼臉！」

「我是怕惹火上身。」念清最怕，最怕，就是麻煩，而顧清恆，則是她完全應付不了的麻煩。

「這就要看你自己有多少把握了，說不定，你能全身而退呢？」宴子天生樂觀派，她一直認為，念清必須要找個給力的靠山，顧清恆是不二的人選。

就怕脫不了身，念清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