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
另個人看著一張床開始了犯難。
川源眨巴眨眼,「要不我們湊合」
「不。」
作家的輪子壓在嘎吱作響的紅木地板上,像是對女人的嘲諷。
從主臥立式大衣櫥里翻了半天,抱出來一床鋪蓋出來,「你睡書房。」
「可是」川源看著斜對門的房間,「那也沒床啊~」
作家拖著下巴陷入了沉思,之前他一直一個人,又怎麼可能有兩張床,就算來了朋友也是同床共眠(男女不限)。
看了一眼凹凸有致的川源,作家皺了皺眉頭,湊合一下?
川源甜美一笑,作家卻打了個寒顫,原因無他第一次川源就是這麼笑的,狠狠地擺了幾下頭,這個川源要是好夢中殺人可怎麼辦。
「打地鋪,或者用書墊。」
「納尼?!」
闔門,關燈,動作行雲流水。
徒留川源一個人在客廳凌亂。
地終究是太硬了些,不必軟和的床,川源怎麼也睡不著,一股尿意還在深夜降臨。
揉著朦朧的睡眼,川源摸索著往廁所去,路過時卻從門縫裡見作家的房間微微有光,心下也是疑惑。
便躡手躡腳到了門前,往裡一瞥,作家打著呼嚕,川源捏了捏拳頭,嘀咕了一句「睡死你!」
作家咕嚕一聲嚇得川源一個趔趄,臉貼到了門方。
「姐姐~爸爸」作家呢喃著,虛汗淋漓。
做噩夢了原來也還是個的孩子啊。
川源這才看清桌上電腦屏幕還亮著,屏保上一張江澈的照片。
暗想,看你這麼可憐,姐姐我發大慈悲幫你關了。
小心翼翼推了門進來,移動滑鼠,那屏保自是退去。
桌面上卻見密密麻麻的學習資料,多是些音頻視頻文件,再加上文檔。
果然是個學者,如此學習怪不得學力雄厚。
也是暗道這人好粗心,就要好心幫作家關了電腦。
滴滴滴!
卻看見企鵝號的怡春院群聊亮了。
川源:??
怡春院?不就是那種?川源臉色羞紅。
暗罵作家下流,變態,輕小說男主。
但是回頭看了一眼睡得正香的作家,川源心裡有一點小小的躁動。
她安慰一下自己,就是好奇,就點一下,就一下。
咔嚓。clik~
春花:(圖片寫真)
老鴇:小妞不錯。
老鴇:嫵媚一點,更能勾人心魄。
夏花:人家都不會,稍微嫵媚一點點就是這樣子啦。
春花:你這樣子講話好機車的啦~
夏花:(照片寫真)
一個女子拖著下巴,歪著腦袋,斜眼勾人。
整個衣著也是很暴露,一身蕾絲花邊比基尼,女性的曲線展露無遺。
關掉,臉色更紅。
但是再回頭看了床上一眼,作家的呼嚕聲漸強,
就看一眼,真的就一眼。打開。
瓜子臉。水蛇腰,白嫩的肌膚,修長的大腿,嫵媚到了極點。
拖著的下巴,捏著的身姿,倒是很勾人。
川源:淦!這個女人捂著下巴,是牙疼嗎!
川源學著那女人的樣子擺了個姿勢,憤憤不平。
甩了甩手撇撇嘴道,也沒有覺得多好看,怎麼男人都喜歡這種。
夏花:也沒有啦,就這樣子有一點點茶啦~
春花:姐姐~姐姐~你發這樣的照片,giegie不會興奮吧。
春花:(圖片寫真)
一個女子前凸後翹,伸出舌頭舔著冰棒。一隻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屏幕外的川源。
「唔~」川源的腦袋像燒開了的熱水壺,嗡嗡嗡作響。
川源:刁民!!也不怕舌頭給你凝上去。
川源用冰涼的小手,捂著臉蛋,一種羞恥的情緒在她身上泛濫。
老鴇:各位菇涼們,不好意思老娘要拔得頭籌了。
老鴇:(圖片寫真)
只有上半身,看不見臉,但是那峰巒乳聚,破濤如怒,看得是一清二楚。
老鴇:e哦!
別的什麼也沒看到,川源只注意到「e」。
川源:淦!!!!
川源伸出手抬了抬自己的小糰子,它那么小,那麼
一種失落的感覺。
伸出手比劃,半隻手的,和一雙手的承載量~
這可惡的電腦,傳遞出如此萬惡的意念。手指翻動,默念在空氣里的精魂,聆聽吾地召喚,封印這慾念之機。
春花:!!!
夏花:!!!
兩人:(猥瑣的表情。)
好大膽。
老鴇:嗚哈哈~
川源一激動,嗑蹦一下磕在了電腦上。這一聲響,卻也把床上的作家驚醒了。
作家揉了揉眼睛,迷濛里看著川源擋著電腦屏幕慌慌張張地點著滑鼠。
「すまない(對不起)」,低頭。
作家皺了皺眉頭,這個蠢女人在幹什麼,「何してるの?(你在做什麼)」
「呃,你電腦沒關,我」手指無處安放,來回亂指。
按照拷問的微表情來說,她這個屬於撒了個彌天大謊。
「沒事,裡面就有些重要的內容不要刪掉就行。」作家的電腦里除了書稿,他的研究成果,別的什麼也沒有。
川源:他果然覺得那些是重要的東西。
男人,哼。
「你在想什麼?」
作家眯著眼,斜斜地看電腦屏幕,一張圖片飛快的閃過。
「沒。」哐當合上了電腦。
「睡覺去,注意身體。」作家翻了個身,蓋上被子睡了。
川源吐了吐舌頭,嘟囔道,「怕是你才要注意身體吧,三個女人你受得了嗎!」
作家:「嗯??你在說些什麼?」
「注意身體,注意身體,嘿嘿。」擠出一個尷尬的笑容。
作家蒙著被子,小聲道,「我有很注意了,最近消耗有點大,藥也都在吃。」
川源腦袋嗡的一聲,她都不知道怎麼走出作家的臥室的。
吃藥,消耗,最近。
果然,龍精虎猛丸、金槍不倒片,川源恨恨地想,男人都是猥瑣的。
川源關了門,去了書房睡。
裡面的狗子正搖著尾巴邀寵,川源抱著那狗子,莫名其妙地有些生氣。
一人一狗睡在了一起。
夜裡狗子叫了好幾次。作家被吵醒了好幾次,但也沒多想,誰沒個夜生活呢?理解萬歲。
10個小時無話。
56小時黑夜後,太陽從東邊冉冉生起。
只不過相較於正常的升起,他的速度快了太多。
那是因為這是飛星的遮擋,並非正常黑夜。
雨停了。
柔和的光束撩了撩作家的窗戶,將溫暖的金色披了這個青年人一臉。
一夜的風雲,在這個年輕的作家臉上沒有蹤影。
挪動下床,上輪椅,推來窗戶,雨後的氣息很好。
秋後的桂香和著泥土,飄零在寧靜里,沁人心脾。
濕漉漉的情緒在這片土地上蔓延,很潤。
56小時的降溫後,外面很冷,凌冽的寒風,撩起作家的長髮。
溫柔地像情人的手,從髮絲間輕輕掠過,那麼涼,卻那麼舒服。
指節輕敲在欄杆上,一種莫名的詩情在胸中遊蕩,只是說不出口,若是說出來就要羽化了一般。
「衣上征塵雜酒痕,遠遊無處不消魂。」
不對,作家搖了搖頭,差了。
卻聽身後一陣嗤笑,「是夠銷魂的了。」
作家點點頭,又搖搖頭,還是不對,說不出來。
「哼,」川源倚著,揉著眼袋,語氣里倒是有好多的氣來。
作家嘆了一聲,「唉`」沒詩人的命卻得了詩人的病,文人吶。
也不再多想,「今天事情有點多。」
滴滴滴~
企鵝提醒您,未來10小時將是白晝,多雲轉晴,氣溫-3到28度,東南風4-6級,濕度60%。
「嗯?你要做什麼?」
「去見一個人,還有去辦理保險,給你買張床。」作家倒是沒有什麼好隱瞞的。
「人??」川源選擇性耳聾,她只是聽到了人,「男人女人?」
男人女人,作家想了想,之前秋花說過群里只有一個男人,那就是女人吧。
川源見他遲遲不肯說以為是他,心裡有鬼,悶哼了一句,「變態。」
被川源說多了,作家也沒在意,「你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
手轉著輪椅,就要到了電腦桌前,伸手就要去開電腦。
川源看到作家的動作,忽的想起來昨晚走得太急,電腦的企鵝圖片沒關。
大事不妙,要是被他知道了
「那個」川源過去,將作家截住、推走。
「怎麼了?我還要工作呢?」
川源笑著說,「你幫我看著狗子,我去做飯。工作再說。」
手伸到背後輕輕抬起翻蓋,在右上按鍵點了三秒鐘。
「翁~」關機。
「什麼聲音?」
「我肚子餓?」
作家狐疑,就要撥開川源去檢查電腦。
「看著狗子,不然它太鬧騰我沒法做飯。」不耐煩。
作家抬頭看了一眼川源,「你確定是要我看狗子?」
「嗯嗯,」川源點頭,尷尬地咧了咧嘴,用左手摸了摸鼻頭。
作家:
川源斜著眼睛,嘀咕道,「反正你也不干正經事。」
作家,「納里?(什麼)」
「いいえ(iie沒)」,川源不想解釋,免得暴露。
作家詢問的眼神,「我剛才好像聽到了關機」
「沒有,」川源猛力推車。
也不管作家如何呼喊,就是不理會。
沒精打采的狗子看著從房間裡被推出來的作家,突然就高興得上躥下跳。
狗子:你清高
作家與狗子兩個對視一眼,相與無語,端的是相看兩都厭。
「嗷~~嗷~~」狗子發出了絕望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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