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的法寶,不錯的人族小子,難怪能殺了血魔女,不過若你就只有這些,那依舊還是不夠。
我這一關,便是過不去,何況是他呢。」
紅衣悠然開口,好似並不在意勝敗生死。
薛重霄眉頭卻是一皺,從這話之中可以聽出,打敗了紅衣,還有更厲害的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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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衣已是八重神竅,更厲害的存在,十重,還是十二重?
若無保留自然不懼,但現在,不動用全部實力的情況下,有點麻煩了。
「那就試試看吧,你這花妖,還有什麼本事。」
「人族,還真是牙尖嘴利,你便讓我看看,你是否能走到盡頭,得到它吧。」
紅衣女子絲毫不動怒,好似沒有感情一,一切都是那麼隨意,自然。
一步踏出,人已出現在十步開外,數步之間,已是近身,輕飄飄的一掌打出。
薛重霄面色一變,暗道好快的速度,而他自己也不慢,長劍已然斬出。
一掌拍在長劍之上,兩人同時後退。
身影動,紅衣再度殺來,兩人你來我往之間,薛重霄完全處在被動之中。
長劍一掃,卻是將那紅衣暫時逼退開去。
深吸一口氣,一步踏出便是一拳,身影變換,連出七拳,七拳歸一。
天傷拳,在這一刻幾乎被薛重霄發揮到了極致。
紅衣眼中有著一絲驚起,手一動間,腳下一朵紅花出現,花開,將其包裹,隨後這話再度閉合。
一拳落,虛空炸裂,血海滔天,紅花凋零,卻是不斷生滅互換。
一切平靜下來,紅衣身影再現。
「人族的手段還真是多,我受了你一劍,不如你也來試試我的手段吧。」
紅衣一指點出,她的氣息瞬間跌落,與此同時一股萬物凋零的氣息瀰漫四方,向著薛重霄而去。
薛重霄面色一變,這一刻如入地獄,好似要隕落一般,那是死亡的力量,不同於羅剎的地獄,那是真正的死之力。
這一刻,薛重霄本能的便是要爆發肉身的力量,也就是在這一刻,魂繭徹底破裂了開來,一道更加凝實的魂影靜靜盤坐,此刻的魂影顯然更加強大了。
魂影嘴中不停的念叨著,與此同時一股玄奧的魂力,自其身透發而出,抵擋那死亡的力量。
片刻之後,死亡之力不在,薛重霄也算鬆了一口氣。
「你還真是一個奇特的人,以你現在的靈魂力量,加上這一身手段,我確實奈何不了你了。」
「承讓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薛重霄要殺她,也不易,若是她主動退去,倒是省下一些功夫。
紅衣搖了搖頭,「一半,贏不了你,那一個呢。」
隨著她的話音落下,身影后退,瞬息之間便是退到了藍花所在。
藍花旋轉之間,化為一個藍衣女子,這女子與紅衣長的一模一樣。
「你竟然對付不了。」
「你我一體,終究差了點。」
紅衣動,兩道身影融合,她的衣服也發生了變化,變成紅藍相間。
紅衣的氣息不斷攀升,神竅十重,方才停下,而她的身上更是有著一種圓融的感覺。
「這種感覺真好。」
「快些解決了麻煩,回去。」
一個身體裡,有著兩個意志,看的薛重霄眉頭微皺。
兩個靈魂也就罷了,可這兩具身體融合,又是什麼,這到底是個什麼存在。
眉頭微皺,靈魂之力掃過紅衣。
紅衣眼中光芒一動,「如此探查一個女子,是否失禮了。」
紅衣動,一股無形的力量波動,擋下了薛重霄的攻擊。
而此刻在招待所中的大佬們,一個個也是饒有興趣。
這些人見多識廣,已是有人看出了這紅衣的狀態。
「天下商會還真是好大的手筆,這都捨得。」
「似人非人,似妖非妖,似靈非靈,確實很有意思。」
一個個大佬都興致極佳,甚至原先沒有關注薛重霄的一些大佬,也開始關注他了。
而這些大佬們,對於那血海之後的東西,也隱隱有了一些猜測。
「罷了,不管你是個什麼東西,今日不讓路,那便讓你魂歸血海吧。」
「嘿嘿,小哥哥有點門道,但讓我魂歸血海,怕是還不行喔。」
不知為何融合之後的紅衣,竟是多了一絲俏皮,有了情感波動。
那便試試,長劍一轉,身軀半曲,手中長劍向後一拉,劍氣流轉,開始收斂,不再鋒芒畢露,周身散發的劍氣,卻是越發的凝鍊。
與此同時靈魂身影雙手結印,口中念叨著玄奧的口訣。
以紅衣的實力,此刻的薛重霄自不敢等閒視之,除了體修實力,以及法寶等一些最後的手段,幾乎拼盡全力。
一劍出,獨一份,整個血海在這劍光之下,都瞬間被分為兩半,劍光至,萬物寒。
紅衣雙目一眯,感受到了極度危險。
雙掌高舉,隨後緩緩落下。
「花開,葉落。」
一朵紅藍交替的花,在虛空之中綻放光芒,與此同時花側十二葉盡數凋零,落下。
十二葉落,平復**的虛空與狂暴的能量。
只可惜這一劍確實強大,僅僅片刻,十二葉便是壓制不住,盡數炸裂開來。
一花遮天,花開世界。
以一個花之世界,來阻攔薛重霄的這唯一一劍,不知誰勝誰負。
哪怕是那些個經歷過風浪的大佬們,這一刻也是屏住呼吸,一動不動的盯著看最後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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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暴的力量平復下來,血水如雨一般落下,劍氣流轉之間,死死護住了薛重霄不受傷害。
而另外一邊,紅衣被劍光洞穿。
「好一個靈魂之力,敗給你,不冤。」
顯然方才薛重霄的靈魂招數也發動了,否則怕是未必能勝。
「你贏了,我結束了,一切早就該結束了,生死從不是我能掌握的,可笑啊。
希望你能成功,去吧,去迎接最後的挑戰吧。」
薛重霄沉默,服下丹藥,開始調息,不知過去多久,他將狀態恢復到最佳,一步踏出,繼續行走在那血海之上。
片刻之後,一個黑點由遠及近而來,這是一艘船,船上有一個身披蓑衣的中年男子。
「客人可要渡海?」略帶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好啊。」
薛重霄一步踏出,便是到了船上。
船向前而走,渡船人專心的划船,根本不搭理薛重霄。
「船家,這海的盡頭是哪?」
渡船人搖了搖頭,「血海不渡,何來盡頭。」
「既無盡頭,那你這船又將到何處,船家不渡人,還是船家嗎?」
「自然是去該去的地方,紅塵多苦,這船自然是往那冥府,以斷紅塵之苦。」
「船家能渡我?」薛重霄的聲音也低沉起來。
「入了血海,何人不可渡?」
「那便渡渡你自己吧。」
薛重霄率先出手,一指點出,劍氣自指間流轉,向著渡船人而去。
「我好心渡你,你卻要殺我,看來這好人當不得。」
竹竿向上,擊打在劍指之上,直接將薛重霄逼退。
「既不願渡,那便在這血海之中永劫沉淪吧。」
渡船人立於船頭,一身氣息可怕至極。
「血海盡頭究竟有什麼,竟然讓你這麼一尊強者守在這?」
薛重霄面色凝重,神竅十二重巔峰,真打起來,怕是不弱於那些尋常半步地通。
「血海無盡頭,一個死人不需要知道那麼多。」
「也罷,殺了你,我自己去看看那血海盡頭的風景。」
渡船人搖了搖頭,「我說了,你看不到。」
一桿子打出,看似緩慢,卻又無處不在,無處可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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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劍動,以劍破之。
這一刻,兩人明明身處在船內,卻好似有無窮空間一般。
好似為了給二人足夠的戰場空間,渡船陡然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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